救援
男人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
林昭松开手，他跌坐在地上，咳嗽不止。
“城西……废弃面粉厂。”男人终于开口，“地下三层。”
林昭点点头。
林昭：“很好。”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挂断电话后，林昭转身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男人的怒吼：“你等着！他们不会放过你！”
林昭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昭：“我不怕他们来找我。”
她轻声道。
林昭：“我只怕他们永远找不到我。”
警笛声由远及近。
林昭走出屋子，夜风吹起她的衣角。
秦京勋和慕星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
秦京勋：“结束了？”
林昭点点头。
慕星走过去，将外套小心翼翼的披在她肩上。
慕星：“你身上有伤，先去医院。”
林昭：“不急，我还要去接她们。”
……
林昭站在仓库外，夜风卷起她的衣角。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慕星发来的消息还停留在十分钟前：“人贩子藏身点确认了吗？”
她没回。
夜色像一块浓稠的墨，将整个废弃厂区吞没。远处传来几声野狗吠叫，随即归于死寂。
她踩过满地碎玻璃和生锈的铁皮，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间回荡。
推开门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月光从破碎的天窗洒下，照出角落里蜷缩的身影。
五个女孩。
最大的不过十六岁，最小的才五岁。
她们被铁链锁在墙边，脸上挂着泪痕。
看到林昭进来，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林昭蹲下身，声音温和。
林昭：“没事了。”
她掏出钥匙串上的小刀，熟练地割断铁链。其中一个女孩伸手抓住她的衣角，指节发白。
“你是不是……警察姐姐？”
小女孩小声问。
林昭：“不是。”
林昭：“但我能带你们回家。”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以为你是谁？”
林昭缓缓转身。
男人靠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枪。他穿着破旧工装裤，满脸胡茬，眼神阴狠。
“我知道你是谁。”他慢慢走近，“你就是那个专门坏我好事的女人。”
林昭没说话。
男人继续道：“我查过你，林昭。”
他笑着举起枪，“可惜啊，今晚你就得死在这儿。”
林昭看着他，目光平静。
林昭：“你怕我。”
男人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林昭：“你怕我。”
林昭重复一遍。
林昭：“你怕我救走她们，也怕我把你送进监狱。”
男人咬牙，“少废话！”
他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过林昭耳际，在墙上炸开一个洞。
林昭动了。
她身形一闪，几乎是在枪响的瞬间冲到男人面前，一脚踢飞他的枪。
男人反应不慢，后退一步抽出腰间的匕首，朝她胸口刺来。
林昭侧身避开，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咔。
男人惨叫一声，匕首落地。
林昭没有停手，反手一掌劈在他颈侧，男人踉跄几步撞上墙，整个人瘫在地上。
她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他的脑袋。
林昭：“现在。”
林昭：“轮到我说话了。”
男人脸色惨白，“你……你想干什么？”
林昭：“我想知道，”
林昭语气平静。
林昭：“还有多少孩子在你们手上。”
男人嘴角抽搐，“你杀了我也没用，他们不会放过你。”
林昭：“我不需要他们放过我，我只需要你开口。”
她把枪口往他太阳穴上压了压。
林昭：“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她一脚踩住胸口。
“城南……城南有个地下交易点。”他终于开口，“今晚有人要提货。”
她站起身，回头看向角落里的五个女孩。
林昭：“我们走。”
她牵起女孩们的手，带着她们一步步走出黑暗。
外面的夜风吹进来，吹散了屋内的血腥气。
林昭带着孩子们走到厂区门口，一辆车已经等在那里。
慕星下车，快步走过来。
慕星：“怎么样？”
林昭：“五个都救出来了，还有几个在城南。”
秦京勋皱眉。
秦京勋：“你打算一个人去？”
林昭：“嗯。”
秦京勋：“对方有枪，有组织，你一个人过去太危险！”
林昭看了她一眼。
林昭：“我从不怕危险。”
慕星咬牙。
慕星：“可我怕你死。”
林昭沉默了几秒，轻声道。
林昭：“谢谢。”
她转身走向夜色深处。
两个人站在原地，望着林昭的背影，久久未动。
林昭一个人来到城南，其实她知道那个地下交易点在哪，这是她早就查过的。
她站在楼顶，俯视下方的仓库。
灯光昏黄，几个男人在门口抽烟。她数了数，一共十三个人，四把枪，还有三辆面包车。
她知道自己可能回不去。
但她不在乎。
她只知道，如果她不进去，那些孩子就会被卖到更远的地方。
她从楼顶跃下。落地的瞬间，她已经冲进仓库。
第一枪响起。
她闪身躲过，一脚踹翻门口的男人。
第二枪紧随其后，她翻身滚到角落，抽出腰间的匕首。
战斗开始。
她动作干脆利落，每一击都精准致命。有人试图反抗，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五分钟不到，十三个男人全部倒地。
她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打开门。
十六个孩子和八位女学生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林昭：“没事了。”
林昭：“我来接你们回家。”
……
警局。
老李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的林昭。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双眼睛就像冰封的湖面，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可现在，她坐在那里，虽然神情依旧淡漠，但老李总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什么变了。
“你考虑一下。”
老李说，“我们警队最近缺人，你这样的头脑和身手，不去当警察实在是……”
林昭：“我有别的事要做。”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昭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
水已经凉了，杯底沉着几片茶叶，在灯光下像是凝固的影子。
她起身，看了老李一眼。
林昭：“我救人，不为正义，也不为理想。”
她轻声道。
林昭：“我只是不想再看见那样的人。”
说完转身径直往外走。
老李看着林昭离开的背影，愣在原地很久。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