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决战

安怀脸色大变，他猛地开枪。林昭早有准备，迅速躲到垃圾桶后面。

林昭："跑。"

两人分头跑。安怀的子弹追着林昭，她躲进一家裁缝店，反手把门闩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安怀在追。

林昭快速扫视店内。是个老式裁缝铺，到处都是布料和成衣，她看见柜台后有个暗门。

她冲过去推开暗门，发现是个储物间，里面堆满了丝绸和旗袍。

林昭闪身进去，轻轻关上门，她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停住了。

"出来吧。"安怀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的声音在裁缝店回荡，布料轻轻晃动。

"你躲不掉的。"安怀慢慢靠近，"林小姐，我欣赏你的聪明，但你太固执了。"

林昭没说话，悄悄摸向腰间。枪还在，只剩三发子弹。

储物间的门被推开，一道影子投在地上。林昭握紧枪，心跳加快。

"我知道你在里面。"安怀的声音近了些，"你查了一路，就是为了这个结局？"

林昭突然从侧面冲出，举枪对准他。安怀反应很快，侧身避开，子弹打在柜台上。

林昭手指扣在扳机上。

他笑了："你不会开枪的。"

林昭："你错了。"

林昭扣下扳机。两声枪响，安怀肩膀中弹，踉跄后退，血顺着胳膊流下来。

"真狠。"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却更亮了。

林昭往后退，背靠墙。她知道安怀不是普通人，这人疯起来什么都不顾。

林昭："你为什么非要杀我？"

安怀舔了舔嘴角的血，"你毁了我的计划，让我在岛国身上栽了个大跟头。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林昭："你早就不只是为钱了吧？你享受这个过程，对不对？"

他的眼神变了："你懂什么？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因为你家欠我的。"他咬牙切齿，"当年你曾祖母害死我父亲，现在轮到你还债。"

林昭明白了。这场追杀，不只是为了爆炸案，更是私仇。

林昭："那你动手吧。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他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杀你？"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多人。

"是我的人来了。"他得意地看着她，"你逃不掉了。"

林昭快速扫视四周，储物间有扇小窗。

"放下枪。"他逼近。

林昭突然甩出一颗烟雾弹，店里顿时腾起浓烟。

"你！"他怒吼。

林昭趁机跃上柜台，踩着椅子跳到窗边。她伸手够窗框，脚下一滑。

安怀抓住她的脚踝。

林昭："放开。"

安怀把她往下拽："你跑不掉的。"

林昭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但抓得很紧。。

林昭："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死。"他的声音低沉，"像你曾祖母那样死。"

林昭突然笑了。

林昭："她是怎么死的？"

他愣了一下："被炸死的。"

林昭："那你猜，她为什么会选择上那艘船？"

他的手松了点。

"她欠债......"

林昭："不对，她是来杀你的父亲的。"

安怀瞳孔收缩："你胡说！"

林昭："我没胡说。她掌握了证据，要揭发他们的勾当。你父亲怕了，所以提前炸了船。"

安怀的表情变了："不可能......"

林昭："你父亲才是罪魁祸首，你根本就是错的。"

安怀突然暴怒，把她往下拉："闭嘴！"

两人扭打在一起，林昭猛地掐住他脖子。

他挣扎着抓住她的手臂，指甲抠进肉里。他喘不过气，眼前发黑。

时卿乐："你没事吧？"

时卿乐："我们得快走。"

时卿乐拉着她往外跑。

时卿乐："巡捕快到了。"

……

林昭站在安怀面前，他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像是终于认命了一样。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声音很冷，但不急。

安怀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绝望，也透着一丝不甘。他的嘴角扯了扯，像是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昭。"

他说：

"你赢了。"

这句话说完，整个大厅仿佛都安静了下来。观众席上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记者举起相机疯狂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林昭："爆炸案是你做的，对吧？"

安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是。"他说，"是我做的。"

这句话出口，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惊呼，有人愤怒地站起来，有人开始骂人。

林昭还是站着没动。她盯着安怀的眼睛，像是要从里面挖出什么来。

林昭："所以你承认了，你就是爆炸案的幕后黑手。"

安怀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是。"

他整个人都垮了下去，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林昭转过身离开。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方了。

走出法庭，阳光刺眼。

林昭抬手遮住眼睛。

她加快脚步，钻进等在路边的车里。

……

……

时卿乐说完那句“我舍不得”，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站在民国老宅的院子里，双手死死抓着林昭的胳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林昭没有动，也没有甩开她的手。

她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穿一身旧式旗袍，头发盘得整齐，脸上还带着点沙雕气的笑容。

可此刻这笑容早就崩了，眼眶红得厉害，嘴角抽抽着，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时卿乐：“你说你要回去了。”

时卿乐声音发抖。

时卿乐：“那我去哪？我怎么办？”

林昭没说话，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去哪里。

但她没想过离开。或者说，她不想这么快离开。

但她不知道那种意识被拖拽的感觉何时来，也许是此刻，也许是明天。

时卿乐站在她面前，像个丢了家的小狗，眼里全是不舍和依赖。

林昭：“也许……你也会穿回去，回到你的现实世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