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
时卿乐点点头，忽然觉得有点冷。她裹紧衣服，抬头看林昭。
时卿乐：“接下来怎么办？”
林昭：“回客栈。”
两人又回到客栈，林昭坐下来，把铜纽扣和小刀并排放在桌上。
她盯着它们，眉头微皱。
时卿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昭没回答，而是拿起小刀，用刀尖轻轻刮了一下铜纽扣的边缘。
铜锈剥落，露出底下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林昭：“这是血。”
林昭低声说。
时卿乐凑近一看。
时卿乐：“你的意思是，这个纽扣……是从死者身上拿下来的？”
林昭：“很有可能。”
林昭把纽扣翻过来，背面刻着一行小字：1923.4.7。
时卿乐：“就是那个日期。”
时卿乐瞪大眼。
时卿乐：“和纸条上的时间一样。”
林昭点点头，手指摩挲着纽扣。
林昭：“陈雨刚才说‘你们倒是胆大’，说明他知道我们会来。”
时卿乐：“他早就准备好了。”
时卿乐咬牙。
时卿乐：“他怕我们查出真相。”
林昭：“不止。”
林昭抬头。
林昭：“他知道我们是谁。”
时卿乐一愣。
时卿乐：“什么意思？”
林昭没解释，而是拿起小刀，翻到刀柄内侧，那里有一行极小的刻痕：
“1923.4.6”
时卿乐：“昨天。”
时卿乐倒吸一口凉气。
时卿乐：“你拿到这把刀的时候，才刚刚过去一天。”
林昭：“也就是说。”
林昭慢慢地说。
林昭：“这把刀是在案发前一天就准备好的。”
时卿乐：“你是说……”
时卿乐的声音有些发抖。
时卿乐：“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林昭没说话，只是把铜纽扣和小刀放在一起，两行日期并列，仿佛一道伤口，割开了时间的裂缝。
窗外，风更大了。
时卿乐突然想起什么。
时卿乐：“那个黑衣人说，他们是码头上的工人。”
林昭：“码头。”
林昭重复一遍，眼里闪过什么。
林昭：“陈雨的据点也在码头。”
时卿乐：“你是说……”
时卿乐越想越惊。
时卿乐：“他根本就是幕后主使？”
林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拉开窗帘。
林昭：“明天。”
她低声说。
林昭：“我们去码头。”
时卿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像一头狼。
冷静、果断、危险，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吸引力。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林昭转过身。
林昭：“你困了？”
时卿乐点点头。
时卿乐：“有点。”
林昭：“那你先睡，我还有点事要查。”
时卿乐：“什么事？”
林昭：“这个铜纽扣。”
林昭拿起它。
林昭：“我想知道它是从哪来的。”
时卿乐：“怎么查？”
林昭没说话，而是从包里翻出一张地图。那是昨天她们在洋房里找到的，上面标注着码头的位置，还有一些模糊的字迹。
林昭：“也许陈雨早就知道我们要查这件事。”
时卿乐的心跳快了起来。
时卿乐：“难道他也是穿书者？”
林昭：“不一定是。”
林昭放下地图。
林昭：“但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时卿乐：“林昭。”
时卿乐忽然开口。
时卿乐：“你相信我吗？”
林昭看了她一眼。
林昭：“你为什么这么问？”
时卿乐：“因为你总是一个人查东西。”
时卿乐低声说。
时卿乐：“好像不太信任别人。”
林昭没否认。
林昭：“我不习惯依赖任何人。”
时卿乐：“可是……”
时卿乐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更轻。
时卿乐：“你不是一个人。”
林昭看着她，眼神平静，却透着一丝复杂。
时卿乐咬了咬嘴唇。
时卿乐：“我只是想帮你。”
林昭终于开口。
林昭：“我知道。”
这句话说得轻，却让时卿乐心头一震。
她点了点头，转身朝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时卿乐：“早点睡。”
林昭没应声，只是继续研究那张地图。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窗帘一角。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第二天一早，林昭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等时卿乐。
时卿乐：“这么早就出发？”
时卿乐打着哈欠走出来。
林昭：“赶早，码头早上最忙。”
两人出了客栈，一路穿过几条街巷，来到码头附近。这里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混乱，工人们扛着货物来回奔跑，汽笛声此起彼伏。
时卿乐：“我们要找谁？”
林昭：“一个老船工。”
林昭拿出一张照片。
林昭：“他是当年爆炸案的目击者之一。”
时卿乐：“你怎么知道他在码头？”
林昭：“因为他每天都会来这里，他喜欢看船。”
时卿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老人坐在角落的石墩上，手里拿着一只烟斗，正悠闲地抽着。
两人走过去。
林昭：“老人家。”
林昭：“可以问您点事吗？”
老人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小姑娘，你是不是来打听那件事的？”
林昭眼神一闪。
林昭：“您知道我们要问什么？”
“你们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老人笑了笑，“前几天，有个穿黑衣的男人也来过。”
林昭：“陈雨？”
“对。”老人点点头，“他让我别多嘴。”
林昭蹲下来，声音低沉。
林昭：“那您愿意告诉我们吗？”
老人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那晚，我亲眼看见一艘船爆炸了。”
时卿乐：“船上有什么？”
“箱子。”老人说，“很多箱子，里面装的是……药。”
林昭：“药？”
林昭皱眉。
林昭：“什么药？”
“我不知道。”老人摇头，“但那些药，不是给病人吃的。”
林昭和时卿乐对视一眼。
“后来，巡警来了，封锁了现场。”老人叹了口气，“再后来，我就被人警告，不准提这件事。”
林昭：“是谁警告你的？”
林昭追问。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