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

林昭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

林昭：“你跟着我干什么？”

时卿乐：“我这不是见你一个人走得太孤单嘛。”

时卿乐耸肩。

时卿乐：“再说了，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万一被巡警抓去问话可咋办？”

林昭：“我能打。”

时卿乐：“我知道你能打。”

时卿乐笑嘻嘻地。

时卿乐：“你刚才看那个卖早点的小贩的时候，眼神都快把他钉在地上了。”

林昭没否认，她只是不想再跟任何人扯上关系。

时卿乐：“我不会害你的。”

时卿乐忽然收起笑容，神情认真。

时卿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特别。”

林昭沉默了一会儿，问。

林昭：“你是不是穿书的？”

她张了张嘴，然后笑了。

时卿乐：“你也是？”

林昭点头。

时卿乐：“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吗？”

林昭：“民国。”

时卿乐：“对。”

时卿乐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像只落魄小狗。

时卿乐：“我还以为自己会穿成大小姐，结果醒来就在街头流浪，你呢？”

林昭：“……我刚醒。”

时卿乐：“那你运气不错。”

时卿乐拍拍她的肩。

时卿乐：“放心放心，以后有我陪着你，保准吃香喝辣的。”

林昭看着她，眼神依旧平静。

林昭：“我不需要人陪。”

时卿乐：“我知道你不信我。”

时卿乐咧嘴一笑。

时卿乐：“但我这个人，就是爱凑热闹，尤其喜欢跟有意思的人凑一块儿。”

她伸手。

时卿乐：“要不要交个朋友？”

林昭看着那只手，没有接。

时卿乐也不尴尬，把手收回来，笑着说。

时卿乐：“行吧，反正我也不急。”

两人继续往前走，谁都没说话。

时卿乐：“你饿不饿？”

时卿乐忽然问林昭，林昭摇头。

时卿乐：“诶呀，你肯定饿了。”

时卿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时卿乐：“走，我带你去吃豆腐脑！”

林昭被她拽着走，她其实可以轻易甩开她的。

但她没这么做。

因为——

她发现时卿乐的手腕上，有一道疤。

很浅，但形状奇怪，像是被人用刀划过，又像是……

胎记？

她眯了眯眼。

时卿乐没注意她的目光，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哼着小曲儿。

她们穿过两条街，拐进一个小巷子，巷子尽头坐着一个推车卖豆腐脑的老头。

时卿乐：“老李！”

时卿乐一看到他就笑开了。

时卿乐：“今天生意怎么样？”

“小姑娘来了。”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

“老规矩，两碗不要钱。”

时卿乐：“就知道你最好！”

时卿乐拉着林昭坐下。

时卿乐：“来来来，尝尝这个，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林昭低头看着碗里的豆腐脑，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她没动筷子。

时卿乐自己先吃了一口，边吃边说。

时卿乐：“你知道吗，这附近还有个戏楼，唱的是京剧，我昨天晚上偷偷溜进去听了半场，差点没被赶出来。”

林昭依旧没说话。

时卿乐：“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说话？”

时卿乐看着她。

时卿乐：“但没事没事啦，我一个人说也挺好的。”

林昭看着她，忽然问

林昭：“你穿的是哪本书？”

时卿乐：“《浮生若梦》，但书的故事可真是俗套死了。”

时卿乐：“你呢？”

林昭：“……我不知道。”

时卿乐：“你不会是穿成反派了吧？”

林昭：“……可能是。”

时卿乐：“哎嘿！那更好玩了！”

时卿乐：“我最喜欢看反派逆袭了！”

林昭看着手舞足蹈的她，忽然觉得这姑娘……有点聒噪。

林昭：“我打算去找点线索。”

林昭：“关于这个世界。”

时卿乐：“我也去。”

时卿乐立刻举起手说。

时卿乐：“放心啦，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时卿乐神情坚定。

……

豆腐脑摊前，林昭和时卿乐并排坐着。时卿乐吃得欢快，林昭却始终没动筷子。

时卿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口味？"

时卿乐歪头看着她。

时卿乐："要不要换家？我知道附近还有个卖小笼包的铺子，听说味道也不错。"

林昭："不用。"

时卿乐："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时卿乐放下筷子，认真看着她。

时卿乐："我看你从早上开始就不太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昭沉默片刻。

林昭："我没事。"

时卿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时卿乐："奇怪，不发烧啊……"

她突然凑近，鼻子几乎要碰到林昭的脸。

时卿乐："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林昭往后退了退。

林昭："没有。"

时卿乐："骗人。"

时卿乐收回手，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

时卿乐："你这个人，话少不说，眼神还冷得像冰，不过嘛……"

她顿了顿，忽然笑得灿烂。

时卿乐："我倒是觉得你挺有意思。"

林昭看了她一眼。

林昭："为什么这么说？"

时卿乐："因为你看起来像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可刚才吃豆腐脑的时候，你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时卿乐托着下巴，看着她。

时卿乐："而且……你一直在注意我的手腕。"

林昭的目光扫过时卿乐的手腕，那道疤若隐若现。

时卿乐："你是不是觉得这疤有问题？"

时卿乐轻轻摩挲那道疤痕。

时卿乐："是我自己划的。"

林昭挑眉。

林昭："为什么？"

时卿乐："因为疼。"

时卿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时卿乐："有时候疼得厉害了，反而能让我确定自己还活着。"

林昭没说话。

时卿乐："诶呀，不说这个了。"

时卿乐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裙子。

时卿乐："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对你有用。"

林昭："什么地方？"

时卿乐："城西有个老戏楼，听说里面藏着不少秘密。"

时卿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时卿乐："前几天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地往里走。"

林昭站起身。

林昭："带路。"

时卿乐：“诶！好嘞！”

两人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城西的老戏楼。戏楼已经破败不堪，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

时卿乐："就在刚才，我看见他们进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