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

慕星：“你以前……也是一个人过年吗？”

林昭摇头，以前每到这个时候，秦京勋、沈烬他们总会跑来她家，一起过年。

林昭看着他削苹果的手，动作笨拙，但很认真。

慕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慕星：“吃吧。”

林昭接过，咬了一口，甜的。

慕星看着她吃苹果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年过得还不错。

至少，她愿意留下来。

外面的烟花开始放了，一道道光划破夜空，映在窗户上。

林昭抬头看了几眼，又低下头。

慕星却一直在看着她。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慕星：“林昭。”

林昭：“嗯？”

慕星：“那时候你在医院，我偷偷溜进去找我姐，看见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慕星：“你穿一件白色的毛衣，脸上没什么表情。”

林昭：“你当时在哭。”

他怔住。

慕星：“你怎么知道？”

林昭：“我听见了，你躲在洗手间里哭。”

慕星脸红了。

慕星：“你都听见了？”

林昭：“嗯。”

慕星：“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林昭：“我不认识你。”

慕星笑了笑。

慕星：“可我记得你。”

慕星：“那时候我就想，这个人真奇怪。明明那么冷，却又让人觉得……她其实也在难过。”

林昭看着他。

慕星：“所以我一直想靠近你，哪怕你总是推开我，我还是想试试看。”

慕星：“我不想放弃，哪怕你心里还有别人，我也想试试看。”

他的声音很轻，林昭看着他，眼神复杂。

慕星：“我不是要取代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愿意陪你，不管你心里装着谁。”

外面的烟花还在放，一道接一道，照亮了整个房间。

慕星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林昭没有躲开。

慕星：“林昭。”

他低声说。

慕星：“让我陪你。”

慕星：“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也不想再看着你一个人待着。”

林昭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很久。

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慕星的手温热，林昭的手却没有温度。

外面的烟花还在放，屋里却很安静。

林昭看着窗外的烟花，一道接一道地炸开，亮得刺眼。

慕星：“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

慕星低头看着两人的手。

慕星：“可我想让你知道，有人想陪你热闹。”

林昭的手动了动，却没有抽开。他看着她，眼里有光。

慕星：“林昭。”

他低声喊她的名字。

慕星：“让我试试看。”

林昭看着他，很久很久。

然后，轻轻点头。

慕星笑了，笑容比窗外的烟花还要亮。

他握着林昭的手，没有再说话。

屋外的烟花还在放，一道接一道地照亮窗户。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有光，还有藏不住的温柔。

林昭没动，任由他握着。

慕星：“林昭。”

他突然开口。

林昭睁开眼，看向他。

慕星：“你是不是又在想她？”

他笑了笑，笑容有点苦。

慕星：“我知道你在想谁。”

林昭没否认。

慕星：“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她。”

慕星：“我也不想成为她的替身。我只是……想陪你。”

林昭：“我知道。”

慕星低下头，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慕星：“你要是累了，我就在旁边陪着你。你要是不想说话，我也不会打扰你。你要是想哭……我会给你一个肩膀。”

慕星抬起头，眼神认真。

慕星：“我不求你现在就接受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愿意等你。”

林昭看着他很久很久，眼神有了波动，她轻轻抽回手。

林昭：“太晚了，我该回房了。”

他没拦她，只是点点头。

林昭站起身，朝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慕星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没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慕星看着她关上门，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头继续削苹果。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传来春晚的背景音乐。

林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让他握着自己的手，那不是一个承诺，也不是一种回应。

但她却没拒绝。

……

慕星削苹果的手顿了顿，刀尖在果皮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裂痕。

他盯着那道裂痕看了几秒，忽然站起身。

苹果滚落在沙发缝里，溅起一小片光斑。窗外的烟花还在放，像是永远不会结束。

慕星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

屋里很暗，只有电视的微光映着他半张脸。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斜斜地铺在地上，像是某种无声的等待。

他没有敲门。

屋里的电视声音调低了，春晚的背景音乐变成了静默。

慕星动了动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他知道林昭不会睡，她从来不会在那种时候睡着。

果然，几分钟后，门开了条缝。林昭站在阴影里，眼睛亮得惊人。

林昭：“你怎么还在这儿？”

慕星看着她，没说话。

林昭皱眉。

林昭：“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慕星：“你没说完。”

他伸手，轻轻推开门，林昭没拦他。

他走进去，顺手关上门，屋里更暗了。

慕星：“你知道我在等什么。”

慕星靠在床边，声音低哑。

林昭：“我不可能接受你。”

慕星：“我知道，可我还是想等，我只想要你。”

林昭看着他很久，才开口。

林昭：“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慕星：“那你告诉我。”

慕星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贴着她。

慕星：“告诉我，我能不能给你。”

林昭没退。

两个人之间只有薄薄的一层空气，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慕星低头看着她，眼神有些发烫。

林昭没动，但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林昭：“你不是她。”

她低声说。

慕星：“我不是。”

慕星的声音也很低。

慕星：“但我不是来替她的。”

林昭抬头看他。

林昭：“那你来干什么？”

慕星：“我想让你知道，”

慕星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头。

慕星：“就算你心里有人，我也愿意等。哪怕你永远都忘不了她，我也愿意。”

林昭没说话。

慕星：“我不是非要你忘记她。”

他的声音有点哑。

慕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愿意陪你。不管你想不想回头，我都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