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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父子二人离开后，阿念拉过小女儿的手：“梨儿，你哥哥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棠梨歪着头想了想：“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他总是看着星悠表妹送的东西愣神。”

阿念心头一震，随后反应过来，明白了什么，小儿子这是开窍了。

正思索间，涂山璟和明湛从书房回来了。明湛神色如常，但阿念还是注意到他眼中藏着一丝紧张。

“阿念。”涂山璟轻声道，“明湛有事要告诉我们。”

明湛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跪在父母面前：“父王，母后，儿子...儿子心悦星悠表妹，想娶她为妻。”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棠梨惊讶地张大嘴，阿念虽说刚才便有些猜测，但听到小儿子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只有涂山璟神色如常，显然方才早已知情。

“星悠？”阿念努力回忆，“你蓐收舅舅知道吗？星悠也...喜欢你？”

明湛的耳尖更红了：“儿子...儿子还未向表妹表明心意。但每次我去青龙部，她都会特意准备我喜欢的茶点。上次我练箭伤了手，她还亲自熬了药送来...”

阿念看着儿子说起心上人时眼中闪烁的光芒，心头一软。

阿念看向涂山璟，后者微微颔首，表示支持儿子的决定。她忽然想起当年自己执意要嫁玱玹时，父王也是这般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后来还打算以国为嫁，只为让她如愿，可谁能想到世事无常。

她转头看向涂山璟，只见丈夫眼中也带着温和的笑意。

“星悠那孩子确实不错。”涂山璟开口道，“淑慧教导得很好，性子温婉却不失主见。”

“罢了。”阿念轻叹，“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母后不会阻拦。”

棠梨突然插嘴：“星悠表姐还会做特别好吃的桂花糕！上次我去青龙部，她特意给我做了好多！”

阿念被女儿逗笑了：“你呀，就知道吃。”她转向明湛，“既然你有此心意，母后自然支持。不过...”她顿了顿，“你得先确定星悠的心意，再与你蓐收舅舅商议。”

明湛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儿子明白！”他郑重地叩首，“多谢父王母后成全。”

棠梨在一旁拍手欢呼：“太好了！我要有嫂子了！”

涂山璟扶起儿子：“去吧，记住，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以礼相待。”

明湛连连点头，转身快步离去，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

棠梨见状，也蹦跳着跟了出去：“哥哥等等我！我要去看星悠表姐！”

待孩子们离开后，阿念靠在涂山璟肩头，轻声道：“时间过得真快，连明湛都要成家了。”

涂山璟揽住她的腰：“是啊，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不过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当年娇蛮的小王姬。”

阿念耳根一热，轻捶他一下：“谁娇蛮了？明明是...”

涂山璟低笑，俯身封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经年不变的深情。

窗外，海棠花瓣随风飘落，有几片顺着敞开的窗子飘入，落在相拥的二人脚边。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夜风拂过，带来满园海棠的芬芳。阿念靠在涂山璟肩头，望着欢天喜地的儿女们，忽然觉得时光飞逝。那个曾经在她怀中咿呀学语的小团子，如今也要成家了。

“璟！”她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老了？”

涂山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老。”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