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香
——ABO设定,年下攻,信息素误判,情感爆发,HE
【人物卡】
张桂源:28岁,Alpha,S级信息素「乌木沉香」,职业是调香师。
陈奕恒:25岁,Omega,A级信息素「雪夜冷杉」,职业是独立编曲人。
两人青梅竹马,分手三年,分手原因是陈奕恒单方面宣布“信息素不合”。
——
一、凌晨一点半的紧急通讯
张桂源接到电话时,正在给一支新香做尾调。
屏幕闪动,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奕恒。
三年没响过的号码,在凌晨一点三十四分跳了出来。
他摘下手套,按下免提。
对面没有说话,只有压抑的喘息,像雪夜风穿过枯枝,带着冰碴子往耳膜里扎。
张桂源瞬间分辨出——那是Omega发情的前兆。
不,还要更混乱,更危险。
“……陈奕恒,你在家?”
“嗯……”
尾音发颤,像绷到极限的琴弦。
“钥匙还在门口地毯下?”
“……在。”
“等我,十分钟。”
张桂源抓起外套,把实验台上的信息素中和剂扫进包里,冲下楼。
电梯下降三十层,他满脑子只剩一句话:
——别是发情期,千万别是。
三年前,他亲眼见过陈奕恒发情,却咬破自己的舌头也没标记对方。
那一夜过后,陈奕恒留了张字条:
“信息素不合,别浪费时间。”
就此消失。
二、门开,香袭
电梯门“叮”一声,张桂源已经闻到味道。
冷杉混合着冰片,本该是高山雪场的清冽,此刻却像被谁点燃,灼得喉管发疼。
他弯腰摸出钥匙,拧开门。
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录音室门缝漏出的暗红。
味道汹涌而来,像雪崩。
张桂源反手甩上门,信息素瞬间炸开。
乌木沉香滚着辛辣的胡椒,硬生生在雪夜劈出一条燃烧的栈道。
他喊:“陈奕恒!”
录音室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张桂源冲进去,看清眼前的画面,呼吸骤停——
陈奕恒跪在地上,指尖全是血。
不是割腕,是虎口。
他攥着一支空掉的注射器,针孔还在往外渗血珠。
旁边是一支碎掉的香水瓶,淡蓝色液体淌了一地,正挥发着诡异的甜。
“你打了什么?”
张桂源蹲下去,扣住他肩膀。
陈奕恒抬头,眼角湿红,却带着笑。
“逆转剂……新品,还没上市……能把发情期提前,也能让信息素模拟出假发情状态……”
他声音低哑,像砂纸磨过玻璃,“我本来想……骗自己一次。”
“你疯了?!”
乌木沉香骤然暴涨,压得冷杉缩成薄薄一片。
张桂源用指腹去擦他掌心的血,却被陈奕恒反手握住。
“桂源,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
“不是发情……是血里的信息素……我把逆转剂打进静脉,它把血液当成培养基……味道够像吧?”
他咧嘴,血珠顺着齿列滑到下巴,“我演得……像不像?”
张桂源心脏被撕成两半。
一半想骂人,一半想吻他。
最后他把人拦腰抱起,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
“先洗,止血,再跟我慢慢算账。”
三、浴室,体温与水位
浴缸水温被调到38℃,张桂源卷起袖子,把陈奕恒的右手搁在池沿。
血被水冲淡,蜿蜒成一缕粉。
陈奕恒靠在他胸口,睫毛被蒸汽打湿,像落雪的松针。
“疼吗?”
“疼才清醒。”
“清醒了做什么?”
“……确认一件事。”
张桂源挤开一次性碘伏,棉签压过针孔,怀里的人颤了下。
“确认什么?”
“确认你对我还有反应。”
陈奕恒抬眼,瞳孔被热气蒸得发亮,“我赌赢了,对吗?你的信息素……快把我烧穿了。”
张桂源手指一顿,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声音低得发沉。
“陈奕恒,你拿命赌我硬不硬?”
“是。”
“那我告诉你——”
乌木沉香轰然炸开,像有人往壁炉里泼了整瓶朗姆,火舌卷着松脂噼啪作响。
张桂源扣住他后颈,把人压到瓷砖墙面,吻落得太急,牙齿磕破唇瓣。
血腥味混进信息素,冷杉被逼到绝境,终于放弃抵抗,雪崩式地回抱。
水还在放,溢出去,打湿地砖。
张桂源在最后一秒停住,额头抵着额头,喘息交缠。
“陈奕恒,你欠我三年。”
“我知道。”
“得还。”
“……怎么还?”
“先活下去,再陪我闻一辈子乌木。”
四、客厅,对峙与坦白
凌晨三点,两人裹着同一条浴巾,坐在沙发两端。
张桂源扔给他一条毛巾,开口:“解释。”
陈奕恒用左手擦头发,右手虎口贴着创可贴。
“三年前,我查出自己的信息素带隐性‘拒斥基因’,和S级Alpha长期结合,会导致对方嗅觉退化,最终闻不到任何味道。”
他顿了顿,“你是调香师,如果闻不到——”
“所以你就单方面判我死刑?”
张桂源冷笑,“陈奕恒,你把我当玻璃娃娃?”
“我只是……不想你失去天赋。”
“放屁。”
张桂源起身,从包里抽出一支淡金色试剂,扔到他怀里。
“一个月前,我就拿到这份报告。”
陈奕恒低头,看清封面的字——
《隐性拒斥基因靶向敲除·临床III期》
“我早就在自己身上试药,现在我的嗅觉受体对你重新编码,百分之百兼容。”
张桂源俯身,双手撑在沙发背,把他困在臂弯里。
“我从来没怕过失去嗅觉,我怕的是——”
“失去你。”
五、录音室,未完成曲
天快亮,陈奕恒把张桂源拉进录音室。
屏幕上是未导出的工程文件,名字只有一个字母「G」。
“写给你的,三年里一共改了四百七十六版。”
他按下播放。
前奏是风铃混着雨声,接着冷杉与乌木交错,像雪夜篝火,像冰河底下滚烫的暗流。
副歌部分,鼓点一下一下,敲在心跳上。
张桂源听完,沉默很久,开口:“词呢?”
“没写,等你填。”
张桂源摘下他颈间的毛巾,把人转过去面对控制台。
“现在写。”
他贴着陈奕恒耳后,声音低哑:
“第一句——
‘我穿过暴雪,只为确认你仍在呼吸。’”
陈奕恒手指放在键盘上,敲下第一个字。
信息素悄悄缠在一起,冷杉不再锋利,乌木不再灼人,它们互相驯服,像大雪终于落在山脉的怀抱。
六、厨房,煎蛋与标记
上午十点,阳光铺满开放式厨房。
张桂源围着围裙,在给煎蛋折边。
陈奕恒从背后抱住他,鼻尖蹭过后颈的腺体。
“还疼吗?”张桂源轻声地问。
“咬都咬了,现在才问?”陈奕恒无语地说。
凌晨在沙发,张桂源临时标记了他,犬齿刺破腺体注入信息素,像给雪夜点起篝火。
陈奕恒低笑,去够橱柜里的盘子,指尖碰到张桂源的手背。
“等正式标记那天,我想换个地方。”
“去哪?”
“阿尔卑斯,雪山顶,日出的时候。”
张桂源把煎蛋铲到盘子里,侧头吻他。
“好,我带锅,你带谱。”
七、尾声,新香发布
三个月后,张桂源的个人香展「恒」在巴黎开幕。
主香只有一支,名字却很长——
《我误把雪夜当烈火,却在你血里找到归途》
前调:冷杉、冰片、血橙
中调:乌木、胡椒、迷迭香
尾调:雪松、白麝香、篝火烟尘
媒体问灵感来源。
张桂源牵着陈奕恒的手,十指相扣。
“我误闯过一场雪崩,却在崩塌中央,闻到家的味道。”
闪光灯亮起,陈奕恒抬手,无名指上是一枚木纹戒指。
内侧刻着很小的两行字——
乌木遇冷杉
暴雪遇归途
——正文完——
【彩蛋·未公开片段】
夜里,陈奕恒把张桂源拉进录音室,播放了第477版《G》。
结尾多了一句独白:
“如果雪夜太长,就让我做你的篝火,燃不尽,也熄不了。”
张桂源听完,关掉灯,把人抵在钢琴上,咬开他的衣领。
“陈奕恒,我有没有说过——”
“嗯?”
“你的假发情,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现在……”
“现在,我用一辈子慢慢讨回来。”
信息素交缠,钢琴键被压出一串零乱的和弦,像大雪终于落在火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