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五）

回到小屋，林奕含长舒一口气："小九，窦昭起疑了。"

"警告值上升到40%了！"小九紧张道，"含姐，接下来怎么办？"

林奕含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不，这样正好。窦昭生性多疑，完全不起疑反而不正常。40%的怀疑值...刚好能让她把我放在身边仔细观察。"

"那咱们..."

"按计划进行。"林奕含从容不迫地整理着床铺，"明天开始，我会'偶然'发现更多有用的信息——足够引起窦昭重视，又不至于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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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的檀香气息萦绕在鼻尖，林奕含跪坐在蒲团上，手中佛珠一粒粒滑过指腹。这是她进入窦府的第十七天，按照窦府规矩，每月初一十五，所有下人都要来佛堂上香。

"含姐，窦昭正在看你。"小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已经在同一页经书上停留了半刻钟了。"

林奕含眼帘低垂，手中的佛珠却微微一顿。她早就察觉到了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自那日暗杀事件后，窦昭对她的观察越发细致了。

"小九，扫描佛堂内人员分布。"

蓝色光幕在意识中展开，二十三个光点分布其中。代表窦昭的蓝色光点位于最前方的莲花蒲团上，而她身后三步处，那个闪烁的红点正是王映雪的心腹赵嬷嬷。

"赵嬷嬷的视线在您和窦昭之间切换了三次。"小九汇报道，"含姐，她在怀疑什么？"

林奕含捻动佛珠的速度不变："她在观察窦昭对我的态度。"

诵经声渐渐停歇，林奕含随着众人起身。转身时，她的衣袖"不小心"带倒了烛台，连忙俯身去扶。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指尖擦过佛龛底部，触到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凹痕。

"发现密道机关。"小九立刻标记位置，"与原著描述一致，但磨损程度比预估严重20%。"

林奕含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这个密道是窦昭生母当年暗中建造的，重生后的窦昭正是通过它秘密出入府邸。按照原著，窦昭将在三日后首次使用这条密道。

"含烟。"走出佛堂时，窦昭突然唤她，"今日阳光甚好，把我书房里的书搬出来晒晒。"

"是，小姐。"

这是窦昭给她的第一个独立任务——独自进入书房。林奕含心知肚明，这又是一次试探。

窦昭的书房位于东厢房，窗棂上雕刻着精细的缠枝花纹。林奕含轻轻推开门，阳光透过窗纱，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的目光扫过那张黄花梨书案——笔墨纸砚摆放得一丝不苟，但镇纸的位置比昨日偏了半寸。

"小九，记录书案物品位置变化。"

"已记录。对比昨日数据，砚台旋转了15度，笔架上少了一支狼毫。"

林奕含走向书架，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书脊。窦昭的藏书很杂，四书五经旁边竟放着几本兵法和游记。她抽出一本《山海经》，书页间夹着一张对折的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