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荞麦不候春

我是林奕含,是一名快穿任务者。

这次的任务世界是: 古代失忆救赎文

这次的扮演者为阿荞

“姐姐, 我叫阿荞,幼时父母双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天,我在河边捡了一个人,一个受伤的男人,我于心不忍,救了他。他醒来之后,竟然失忆了。他无处可出,我想着,将人留下做个劳动力也挺好。结果,我二人,心中,隐约开始牵挂起对方来了,可这感情还未定型时,那男人,失忆症好了。”

“他说自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他说要报恩。我以为他会娶我,结果他的报答就是将我纳为了妾,一顶小轿,将我从后门抬进了府去。刚开始还来看过我,后面再不管我了。任由我被那些捧高踩低的恶奴磋磨死了,这,仅仅不过三年光景。村里的大娘们还说,我这是一朝麻雀飞上了枝头变凤凰了 ,也不知道回去看她们……”

林奕含给她递了方帕子。

阿荞接着说:“我不后悔爱过他,我不否认我爱恋他,但是我不会再嫁给他了。”

林奕含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别哭了,所以你有什么愿望吗?”

阿荞说道:“姐姐,我也不奢求其他的。我不要做他的妾。我不愿依附他而活,我在外面哪怕苦点累点,我是自由的,我是我自己的!”

“好,我答应你。”

雨水顺着茅草屋檐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阿荞抱着一捆柴火匆匆跑进院子,还是被淋湿了半边身子。她跺了跺脚上的泥,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内比外面更暗,只有一盏油灯微弱地亮着。阿荞放下柴火,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忽然,她听到河边传来一阵异响。

"该不会是有人落水了吧?"她自言自语,顾不得换下湿衣服,抓起门后的斗笠就冲了出去。

雨幕中,阿荞眯着眼睛看向河面。湍急的水流中,一个黑色的人影正随着波浪起伏。她心头一紧,连鞋都来不及脱就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水流比她想象的更急,阿荞几次差点被冲走,终于抓住了那人的衣角。是个男子,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已经没了意识。阿荞咬紧牙关,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手拼命划水,终于把人拖上了岸。

"喂,醒醒!"阿荞拍打着男子的脸,却不见任何反应。她探了探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四下无人,她只好把男子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抱地往家走。

男子比阿荞高出大半个头,身体结实,阿荞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阿荞,你这是做什么?"隔壁的王大娘正巧出门倒水,看见这一幕惊讶地叫起来。

"河边救的,还活着。"阿荞气喘吁吁地回答。

"哎呀,这年头谁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是逃犯可怎么办?"王大娘皱着眉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带陌生男人回家?"

阿荞摇摇头:"总不能见死不救。这可是一条人命。我看这人也不像逃犯,若他真是逃犯,我会把他送入牢房。"说完,她继续拖着男子往家走,忽略身后王大娘的嘀咕声。

屋内,阿荞把男子放在自己唯一的床上,赶紧生火烧水。她翻出家里最厚实的布巾,浸了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男子脸上的泥污。

当污渍褪去,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露出来。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即使昏迷中也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阿荞的手顿了顿,这样俊朗的容貌,她只在城里大户人家出行的队伍中远远见过。

"你是谁呢?"阿荞轻声问道,自然得不到回答。

她检查了男子的身体,发现右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泡得发白。阿荞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去取自己珍藏的药粉——那是去年冬天她帮镇上的药铺晒了整整一个月药材,掌柜才给的一小包金疮药。

敷药时,男子在昏迷中皱了皱眉,发出一声闷哼。阿荞的动作更加轻柔,包扎好后,又熬了一碗姜汤,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夜深了,阿荞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时不时摸摸男子的额头。高热如期而至,她不停地更换冷毛巾,直到东方泛白,男子的体温才渐渐降下来。

整整一天,男子都没有苏醒的迹象。阿荞有些担心,去镇上走了一遭,去拿了些药,又去衙门看了告示,没有看到男子的话通缉令,阿荞暗暗的松了口气。

两天后,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阿荞正端着药碗进来,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手一抖,差点把药洒了。

"你醒了!"她惊喜地叫道,随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又压低了声线,"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男子茫然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阿荞赶紧扶他坐起来一点,把药碗递到他嘴边。

"先喝药,有什么话慢慢说。"

男子顺从地喝完了药,眉头都没皱一下。阿荞暗自惊讶,这药苦得很,村里最壮的汉子喝了都要龇牙咧嘴。

"多谢姑娘相救。"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意外地好听,"在下...在下..."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困惑,"我是谁?"

阿荞愣住了:"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男子摇摇头,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却一无所获。阿荞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骨节发白。

"别急,可能是撞到了头。"阿荞安慰道,"你腿上的伤很严重,先养好身体,记忆慢慢会回来的。"

男子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阿荞,就住在这个村子里。"阿荞笑了笑,"你呢...既然不记得名字,我总得叫你什么吧?"

男子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窗外的桃树上:"桃花开得正好。"

"那就叫你阿桃?"阿荞说完自己先笑了,"不行,太女气了。桃...乔...池乔如何?我们村口有个池子,边上正好有棵桃树。"

"好。"男子——现在该叫池乔了——微微颔首,"多谢阿乔姑娘赐名。"

男子又说到:“姑娘也是这个乔字吗?”

阿荞摇摇头:“我不识字,我们应该是一个字吧。我爹说,我是荞麦的荞。”

池乔说到:“这两个字还是有所区别的,”他拿过阿荞的手,边比划边说:“这是乔……这是荞。”

阿荞的脸莫名有些发热,将手缩回:"你先休息,我去煮些粥来。"

接下来的日子,池乔的伤势渐渐好转,记忆却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阿荞每天除了做绣活补贴家用,就是照顾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

村里人对阿荞收留陌生男人议论纷纷,有说她不知检点的,也有猜测那男子是她私定终身的相好。阿荞听了只是笑笑,从不辩解。

"你不介意那些闲话吗?"一天傍晚,池乔坐在院子里看阿荞晾衣服,突然问道。

阿荞抖开一件粗布衣裳,阳光透过布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再说了,救人一命,有什么好羞耻的?"

池乔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中某个角落微微一动。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