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

萧剑蹲在溪边，水壶沉入水中，惊起几尾青灰色的鱼，四处从石缝间游过，在晨光下闪着银鳞。

“小燕子。”萧剑回头唤道，“溪里有鱼，想不想吃烤鱼？”

“鱼？！”小燕子原本还靠在永琪怀里打哈欠，闻言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过来。

她蹲在萧剑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水面：“在哪在哪？我要抓最大的那条！”

萧剑轻笑，指了指一处石缝：“看，那里有尾鲫鱼。”话音未落，小燕子已经撸起袖子，双手猛地扎进水里——

“哗啦！”水花四溅，鱼儿早窜得无影无踪。小燕子不甘心地又扑向另一处，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小燕子瞪大眼睛！

心里暗道完了完了完了！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

萧剑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小燕子，抓鱼要静，像这样。”他松开手，从腰间取下匕首，削尖一根树枝。

小燕子湿漉漉的袖子滴着水，却兴致勃勃地凑近观察。

萧剑半跪在溪边，手臂悬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像尊石雕。

忽然，他手腕一抖，树枝如闪电般刺入水中——

“噗！”树枝尖端精准地穿过一尾鲫鱼的鳃部。

鱼儿挣扎着被提出水面，银鳞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哇！萧剑，你也太厉害了吧！”小燕子拍手欢呼，接着她迫不及待地抢过树枝：“我我我！让我试试！”

萧剑耐心地帮她调整姿势：“手腕要松，眼睛看准鱼影下的位置…”他虚扶着她的手臂示范，两人的影子在溪面上交叠。

不远处，永琪抱臂靠在树干上，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看着小燕子全神贯注地听萧剑讲解，连脸颊上挂了水珠都顾不上擦，心里莫名泛酸，缓缓地陷入沉思。

这个萧剑，挨得是不是也太近了点？

“永琪！”小燕子突然转头，举着串了鱼的树枝朝他挥舞，脸上笑容灿烂：“你快看我抓到啦！”

永琪一怔，那点醋意瞬间被她的笑容融化。他快步走过去，用衣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水珠：“是是是，小燕子最厉害了。”

火堆升起，鱼香渐渐飘散。

火堆旁，小燕子拧着衣角的水，看着永琪转动着手中的烤鱼，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会烤吗？要不我来吧？”

小燕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条已经开始发黑的鱼嘟囔道：“上次在庆安镇……”

提及往事，永琪手腕一抖，鱼差点掉进火堆。

“小燕子！你不许提！”永琪他耳根微红，连忙打断了小燕子未完的话。

他固执地转动手中的树枝，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语气坚定：“凡事都要学的。相信我，我这次一定比上次做得好。"

萧剑坐在一旁，手里拿着自己烤得金黄酥脆的鱼，慢条斯理地吃着，眼神却时不时地瞥向两人，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永琪终于把鱼从火上取下，递到小燕子面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