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楚将军也好男风
“放开!”上官鹤剧烈挣扎,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身体在楚归鸿身下扭动,试图挣脱束缚。屈辱的泪水几乎要冲破眼眶,被他死死忍住,只剩下喉间压抑的、愤怒的低吼。
“再动一下试试!”楚归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冰冷而危险,带着浓重的喘息。他压制着身下这具充满爆发力却伤痕累累的身体,感受着那肌肉因愤怒和抵抗而绷紧的坚硬线条,心中亦是惊涛骇浪。他没想到上官鹤的反抗如此激烈,更没想到压制他竟也需费此力气。那撕裂中衣的爪痕还在隐隐作痛。
两人在狭窄的床榻上无声地角力。上官鹤每一次竭尽全力的挣扎,都被楚归鸿以更强横的力量压制回去。骨骼被压迫的痛楚,被彻底掌控的屈辱,以及那夜“解毒”时被无数只手禁锢的可怕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力量在飞速流逝,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
最终,上官鹤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颓然瘫软下来,不再挣扎。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显示着他内心的滔天怒火和不甘。他将脸深深埋进锦被里,身体僵硬如铁,每一块肌肉都透着极致的抗拒和冰冷的恨意。
楚归鸿感受到身下身体的屈服,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但心头的重压却丝毫未减。他维持着压制姿态片刻,确认上官鹤再无反抗之力,才缓缓松开钳制的手,移开压制的膝盖。但他并未离开床榻,而是在外侧躺了下来,依旧占据了大半位置,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他面朝外,呼吸粗重,胸膛起伏,显然刚才的搏斗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更搅动了他本就复杂的心绪。
“睡。”一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上官鹤一动不动,像一尊冰冷的石像,侧身蜷缩在床榻最里侧,紧贴着冰冷的营帐壁板,后背对着楚归鸿。两人之间隔着那条虚伪的缝隙和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楚归鸿身上那股清冽的松雪气息,此刻如同最刺鼻的毒药,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上官鹤的感官,每一次呼吸都是酷刑。他紧闭双眼,牙关紧咬,身体僵硬如铁,每一寸肌肤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清晰地感受着身后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存在。任何一点轻微的布料摩擦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神经上。
营帐内死寂得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和炭火的微响。上官鹤在极度的疲惫与紧绷中意识模糊,楚归鸿也在心绪翻腾中勉强合眼。
就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甜腻气息,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营帐。紧接着,是几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布帛被锐器划开的“嘶啦”声,从营帐的几处背光角落传来。几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流水,从被利刃无声割开的缝隙中滑入,落地无声。
来人一共十二个,皆身着紧身夜行衣,面罩覆脸,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嗜血的眼睛。他们动作迅捷如狸猫,配合默契,落地后立刻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手中淬毒的短匕在炭火微光下泛着幽蓝的寒芒,目标直指床榻!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床榻上并卧的两人。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情报只说楚归鸿独居帅帐!眼前这两人,年龄相仿,身材俱是颀长挺拔,一人面容清俊刚毅(楚归鸿),另一人侧颜在昏暗中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昳丽(上官鹤),虽闭着眼,那轮廓之美,竟比许多女子更甚!两人同榻而眠,姿态虽僵硬疏离,但这景象本身就已足够震撼!
“呵…” 为首的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充满鄙夷和恶意的嗤笑,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在死寂的帐内格外清晰,“真没想到…堂堂大靖战神,威名赫赫的楚归鸿楚大帅…竟也好这龙阳断袖之癖?榻上藏娇,还是个如此绝色的美人儿?哈哈哈…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这充满侮辱性的言语如同惊雷,瞬间将床榻上的两人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