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

古代公主 x 亡国琴师

一、雪夜初遇

永嘉十三年的上元雪，大鄢长公主秦照在宫墙下捡到个快冻僵的女人。

那人怀里抱着焦尾琴，指尖血珠凝成冰，却仍抬眼对她笑：

“殿下，要听《梅花引》吗？”

那一笑，照得满地雪色都生了花。

二、囚鸾

秦照把人带回昭阳殿，赐名“阿引”。

她原该囚她做笼中雀，却日日听她抚琴，听她讲江南的杏花、北地的胡笳。

灯影里，阿引的侧颈白得像一段月光。

秦照伸手去触，指尖却停在离肌肤一寸处——

“再近，便僭越了。”

三、雪吻

冬至祭礼，百官跪送长公主登楼赏雪。

阿引披雪而来，指尖挑弦，一曲《关山月》未终，弦断。

血溅在秦照雪色狐裘上，像点点梅。

秦照忽地俯身吻去她指上血珠，舌尖尝到铁锈与灼烫。

众目睽睽，她以唇封缄，把所有惊喘都吞进自己喉咙。

四、情欲暗生

雪夜更深，宫灯半熄。

阿引跪坐琴前，秦照从背后拥她，指尖挑开她衣襟最上一颗盘扣。

“殿下……”

“唤我照照。”

呼吸交缠，琴音乱了拍。

阿引的背抵着秦照胸口，像雪原撞上火焰，一寸寸化开。

她们没做到最后，却用唇齿与指尖丈量了彼此全部山川。

五、亡国旧恨

春闱前夕，密折突至：阿引原名沈引，乃三年前被灭国的南胥遗琴师。

匕首藏在焦尾琴腹，因秦照一句“再近便僭越”，她始终没拔出。

秦照却先一步把匕首投入铜鼎，火舌卷刃，映出她通红的眼：

“南胥已亡，我不亡你。”

六、金殿求赦

金殿之上，帝欲赐死琴师。

秦照解簪散发，伏地三叩：

“儿臣愿以封地、食邑、乃至公主尊号，换她一人。”

满朝哗然，帝掷杯碎玉：“孽障！”

秦照抬眸，雪色容颜冷如刀：

“儿臣只此一生，只此一念。”

七、私奔与天下

当夜，昭阳殿大火。

世人皆道长公主焚琴殉国，却不知火舌卷过的是空殿。

千里之外的江南，杏花微雨。

阿引摘下一枝杏花别在秦照鬓边，笑问：

“殿下如今只剩我了，可悔？”

秦照吻去她眉梢雨珠：“得你，便是得天下。”

八、余生

她们在一座无名小镇开了一间琴斋。

夜里，阿引弹琴，秦照倚窗剪烛。

烛火摇时，影成双。

阿引勾弦，尾音颤颤，秦照便从背后环住她，指尖顺着锁骨往下，在衣襟里点燃一簇簇火。

琴声未成调，喘息已乱。

窗外杏花落了满地，像那年雪夜，像她们终于落地的吻。

尾声

很多年后，有人路过琴斋，听一位白发琴师教小女孩唱：

“照见影中人，成双亦成双。”

琴师抬眸，眸里仍映着当年那位为她弃天下的公主。

雪色与杏花，终在江南的春风里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