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娜家七日暖第二节《慈语助胆》

从瓜果摊拐到巷口时,彩色灯串的光忽然漫过来——街角游乐场里,旋转木马裹着暖光慢慢转,马背上小孩的笑声飘在风里。墙上的时钟指着新疆时间八点半,天还透着淡蓝的暮色。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月美娅。见她盯着木马没动,指尖却把衣角绞得发皱,阿依娜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腕:“咱们去坐会儿?那匹扎粉绸带的,跑得特别慢。”

月美娅的脚没动,目光往下垂,落在自己的鞋尖上。她抬眼飞快扫了圈游乐场,又赶紧低下头——几个路过的人朝这边看了眼,哪怕只是无意的目光,也让她肩膀往回缩了缩。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立刻懂了。她没再追问,只是蹲到月美娅面前,声音放得像棉花一样软:“没人会说你的,玩喜欢的东西哪有年纪大小的说法?我陪着你,咱们就坐一圈,好不好?”

这时,游乐场的大叔走了过来。他手里擦着木马的扶手,目光扫过月美娅紧绷的背、攥着衣角的手,又看向阿依娜,笑着把粉绸带木马的踏板往下压了压:“姑娘别怕,我在这儿看了这么久,谁来玩都高高兴兴的。年纪大也好、小也好,玩怎么了?没关系的!这马我再调慢些,你慢慢坐。”

热娜:木拉提:月美娅的睫毛颤了颤,还是没抬头。阿依娜伸手,轻轻把她额前垂着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碰过她的耳朵,没碰到似的轻:“我先上去等你,你要是想过来,就拉我一下手。”

说完,阿依娜跨上旁边的棕色木马,转回头冲月美娅笑。见她还是站在原地,阿依娜没催,只是轻轻晃了晃木马的缰绳,让粉绸带木马也跟着动了动,像在打招呼。

过了几秒,月美娅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阿依娜伸着的手上。她犹豫了会儿,终于小步挪过去,指尖轻轻碰到阿依娜的掌心。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立刻攥住她的手,帮她踩上踏板,又把她的手放到木马脖子的扶手上:“抓好啦,咱们要转啦。”

大叔按下开关,音乐轻轻响起来,木马慢慢转了。

热娜:木拉提:月美娅一开始还绷着背,眼睛盯着地面,直到阿依娜在旁边轻轻喊她:“月美娅,你看上面的灯串,像星星在跑呢。”

她慢慢抬起眼,看见彩色灯串在身后流成光带,风裹着暖光擦过脸颊。阿依娜在旁边冲她笑,眼里的光比灯串还亮,月美娅的肩膀,悄悄松了点。

转完一圈,大叔把木马停稳。月美娅没立刻下来,手指还搭在扶手上,目光落在粉绸带上。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想坐一圈吗?”

月美娅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圈转起来时,她的背不那么绷了,甚至跟着木马的节奏,轻轻晃了晃腿。

从游乐场出来时,新疆时间刚过九点,对应的北京时间已经十一点多。阿依娜拎着哈密瓜,走在月美娅旁边,故意把脚步放得慢。月美娅的手没再攥着衣角,偶尔会抬眼,看一眼路边亮着的灯。

回到家,阿依娜把哈密瓜切好,递了一块到月美娅手里。见她小口咬着,眼神比刚才软了些,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笑着指了指卧室:“你房间的小夜灯插好了,晚上要是醒了,亮着灯就不黑了。”

月美娅捧着哈密瓜,走到卧室门口时,回头看了眼阿依娜。见阿依娜冲她笑,她赶紧低下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北京时间九点半,乌鲁木齐的阳光爬过二层小楼的窗,把月美娅卧室的碎花窗帘染成浅黄。奶茶的醇厚香气顺着门缝飘进来,混着烤包子的焦香,勾得她慢慢坐起身。手刚碰到枕头边,就摸到那枚星星发卡——塑料星星沾着点阳光,在指腹下亮闪闪的,还带着夜里压出来的温意。

她捏着发卡别回头发,轻手轻脚走到二楼卫生间。台面上摆着阿依娜妈妈提前放好的新毛巾,米白色布面绣着小朵薰衣草,指尖碰上去软乎乎的。洗完脸刚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楼下就传来阿依娜妈妈的声音,带着点嗔怪的调子:“阿依娜,你到底起来了没有?看看月美娅闺女都下来了,你还躲屋里干啥?奶茶都要凉透了!”

月美娅走到一楼客厅时,正看见阿依娜妈妈系着枣红色围裙,把烤包子往青花盘里摆。

龙套:见她来,立刻往桌边拉了把椅子,手里还递过一杯温奶茶,声音软得像棉花:“月美娅闺女快坐,刚煮的奶茶加了奶皮子,你先喝着暖暖胃,不够妈再给你续。”

话音刚落,二楼就传来阿依娜含混的应声:

热娜:木拉提:“妈!我这就起!”

可等了半分钟,也没见人下来。

龙套:阿依娜妈妈叉着腰,往楼梯口抬了抬下巴,声音又高了点,却没带半分真脾气:“你这懒样儿!以后嫁给程朗可咋整?”

热娜:木拉提:“人家是军人,天天早起出操,你连早饭都赶不上做,难道让他饿着肚子去训练?你让他给你做。”

热娜:木拉提:“妈!你别念了!”二楼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阿依娜的声音裹着点没睡醒的鼻音飘下来,头发还翘着一撮,“程朗哥早说了,他娶我不是让我当家庭主妇的——他在家就给我做早饭,不在家我回咱妈这儿吃,咋就不行了?”

龙套:“阿依娜说完,从二楼下来,径直坐在了沙发上。妈妈茉莉随即收了之前的语气,严肃地说道:“阿依娜,我也是为你好,你这样真不行。你别忘了,我们是维吾尔族,你打小就该学着做饭——以前家里宠你,我教你你不学,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都跟程朗订了婚,明年就要结婚了啊。咱们民族里,哪有媳妇不做饭的?你也见过,那些家里不做饭的女人,婆婆们背地里都要说道的。程朗是好,他跟咱们不同族,却事事尊重你,你们俩这是民族团结的好姻缘,我知道。可他是军人啊,本来就辛苦,回家还得给你做饭,这像话吗?你跟我说他说了,娶你不是让你当家庭主妇,可做饭是女人的本分,这点你都不学,怎么能行?就算现在不说,以后有了孩子,孩子要照顾、要吃饭,你不会做饭,咋照顾孩子?妈当然欢迎你来家里吃饭,可这总不是长久办法。我也不跟你多争了,等下次程朗来咱们家,这事我跟他说。”

阿依娜听了这话,没再反驳,垂着眸沉默了片刻——妈妈的话像根小针,轻轻扎在心上。她忽然想通了:程朗是军官,素养高,从没要求过自己学做饭,可自己总不能一直这样;真等以后有了孩子,总不能天天往娘家跑蹭饭,爸妈再好也不能帮衬一辈子,何况程朗工作那么忙,自己连一顿热饭都做不给他,像话吗?

热娜:木拉提:她抬眼看向妈妈,语气软了下来:“妈,我知道了,你说的对。程朗哥过几天不是要来咱们家嘛,到时候我们好好谈谈这事。”

龙套:妈妈见女儿听进去了,脸上的严肃劲儿一下散了,语气也软得像裹了层棉花:“好,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嘛。打小家里就宠着你,以后到了程朗家,他爸妈、程朗更是把你当宝贝,你主动给他做几顿饭,不用天天做,哪怕几天做一次,他心里也得乐开花,是不是?”

龙套:阿依娜点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是的,妈妈。程朗哥本来就没要求我当家庭主妇,可我连饭都不会做,确实说不过去——总不能天天点外卖,他不在家我回娘家吃还行,他在家的时候,哪能还让他给我做饭呢?”

热娜:木拉提: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我想着,哪怕先不学做完整的饭,他做饭时我在旁边搭把手也好啊。就算他不让我做,我主动点,他心里肯定也高兴。爸爸妈妈,我真的明白了。”

妈妈没说话,嘴角的笑意却漫到了眼角。一旁正就着奶茶吃早饭的爸爸放下手里的馕,声音洪亮地接话:“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先赶紧吃点早饭,吃完了想回屋待着、想看电视都随你,想出去玩也成——就是现在太早,外头玩的地方还没开,等中午又热,你们姑娘家也受不了。家里电视、电影随便看,不用拘束。”

他话锋一转,看向一旁的月美娅,语气软了下来:“美娅丫头,也把这儿当自己家。你的情况我知道些,不多问你以前的事,但你受的那些苦,我们都心疼。以前在叔叔家、在老家,你得小心翼翼,在这儿不用。你缺的就是个家的温暖,这几天你就是我们的闺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爸爸顿了顿,眼神透着真切:“有啥需要就大胆说,没人会怪你。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你别惊讶我咋知道——受过家庭伤害的姑娘心里的难,我们懂。往后你阿姨也会陪着你,教你大胆说话,慢慢来,不急。”

月美娅听着,眼眶悄悄热了,心里像被暖烘烘的奶茶裹住——她从没想过,会有人不用她多说,就懂她藏在心里的难。脸上慢慢绽开一抹笑,不是以前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带着怯意的礼貌,是从心底透出来的、软乎乎的笑意。

米拉:艾力:她攥了攥衣角,声音还有点发颤,却比之前清楚了些:“叔叔……谢谢你们,还这么懂我。我、我确实是这样,不管是说话,还是别人问我话,往往说一句,下一句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不敢说出来。不过……我会试试看的,试着大胆说话,说不定、说不定我能做到。”

爸爸放下手里的奶茶碗,语气又沉又暖,满是笃定:“好!我就信你能做到!刚才说让你把这儿当自己家,我又琢磨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把这儿跟你过去的家比,你肯定又要小心翼翼,心里发怵。”

他往前倾了倾身,眼神亮闪闪的,盯着月美娅说:“所以丫头,别把这儿当‘以前的家’,就当是新的、疼你的爸妈家!在这儿自由自在的,想说话就说,大胆试——你会发现,根本没人怪你。以前不敢做的事,现在也能试试,就算弄坏了、弄错了,没人会说你,更不会骂你、打你,放宽心!”

月美娅听着,过往的画面突然涌进脑子里,像翻倒了积灰的旧匣子。她十三岁就学着做饭,其实是喜欢的——那时候没有妈妈,小学六年级就自己琢磨着拉面条,想着做得好,别人就不会说“这么大的姑娘连饭都不会做”。可偏偏,一次不小心摔了碗,爸爸抄起东西就打,她吓得往门外跑,爸爸还在后面追,连哭都不敢出声,一哭就会被吼“不许叫”。手上的伤没人疼,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

后来她就不爱做饭了,家务也躲着——地拖得再干净,家里收拾得再整齐又有什么用?从来没被夸过一句,反而总被否定、被骂、被打。爸爸那边的亲戚甚至说她“活着浪费粮食,不如弄碎了喂鸡”。现在别人说她啥都不做、不做家务不做饭,她其实不怕,她只是怕再像以前那样,做得再好也没用,稍微错一点就被打被骂,怕自己再一次被说“没价值”。

阿依娜和爸妈看着月美娅垂着头出神,眉梢拧着化不开的悲伤,心里都明白了——她准是想起了以前的苦日子。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赶紧凑过去,轻轻碰了碰月美娅的肩膀,语气软得像棉花:“美娅,你咋了呀?是不是又在想以前的事啦?别想啦,我们饭都吃完了,要么去看电视、聊聊天,要么我带你去小区里转转?我想你也喜欢秋千,咱们去玩会儿好不好?”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爸妈也跟着开口,语气满是疼惜:“是啊美娅,我们家院子里就有秋千,当初专门给依娜做的,还是个公主款呢,树荫底下凉快得很,你们俩去玩会儿吧!”

月美娅听了这话,眼睛倏地亮了亮,随即又带着点惊讶——她是真的喜欢秋千,小学时总在学校的秋千上晃到放学,可她从没跟阿依娜提过这事,两人明明才认识一天。是女孩子都喜欢秋千,还是这家人偏偏这么懂她?她没再多想,心里的愁绪散了些,软声应道:“好、好呀,那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说着就起身开门,踩着院子里的石板路往秋千那边走。木质的秋千架上缠了圈粉白的蔷薇,坐垫是软乎乎的浅紫色,旁边的老榆树枝叶垂下来,刚好遮了大半的太阳。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先推了推秋千绳:“你坐,我帮你推,慢点儿晃,舒服得很!”

月美娅走到秋千旁,手轻轻攥着绳结,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身子还往坐垫里缩了缩。

米拉:艾力:她抬头看向阿依娜,声音轻却透着点认真:“其、其实不用你帮忙推,我自己能推自己的。以前在学校玩秋千,我一直都是这样。”

阿依娜听了心里一揪——她哪会不知道“自己推自己”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轻轻晃两下,再用腿撑着地面挪一点,反反复复的多累啊。

热娜:木拉提:她赶紧凑到秋千旁,伸手按住绳子:“不用不用!我帮你推!往后你也能帮我推,现在听我的,我来推你才舒服!咱们是朋友,哪有让你自己费劲的道理?”

月美娅没再推辞,乖乖坐好配合。阿依娜轻轻推着秋千,绳结带着风晃起来,她望着头顶的榆树叶,嘴角慢慢扬了起来,玩得格外开心。

玩了一会儿,她赶紧下来,拉着阿依娜的手:“该你了,我帮你推!”两人就这样换来换去,笑声飘在院子里。旁边的藤编小床还透着凉,可不知不觉也玩了快一个小时。

太阳渐渐晒得人发暖,就算有树荫也挡不住热意,两人赶紧收拾着回了家。

回到家,妈妈正把刚切好的西瓜放进玻璃碗里,见她们进门就笑着招手:“快过来吃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解解暑。”爸爸则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调着纪录片,见月美娅进来,还特意把音量调小了些。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拉着月美娅坐到餐桌旁,递过去一把小叉子:“尝尝我妈切的西瓜,可甜了!”月美娅捏着叉子,叉起一小块放进嘴里,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刚才玩秋千出的汗意瞬间消了大半。她抬眼看向这一家人,心里那点没散透的拘谨,又淡了些。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转头对爸妈说道:“那爸爸妈妈,我先带美娅上楼啦!咱们说好北京时间一点半、新疆时间十一点半下来,现在才北京时间十一点多,还能在楼上待会儿。”说着就拉起月美娅的手,往二楼楼梯走。

两人上了楼,待在阿依娜的房间里打开电视。刚调台时扫过一部动画片,月美娅的眼神瞬间亮了亮,原本轻轻攥着衣角的手也松了些。阿依娜瞧得清楚,干脆就定在这个频道,还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

动画片里的角色蹦蹦跳跳,月美娅看得格外专注,嘴角时不时抿着笑。

热娜:木拉提:阿依娜没闲着,一边看一边跟她搭话:“你看这个小狐狸多机灵,刚才差点被发现还能躲过去!”“你以前看过这个吗?我小时候总跟我妈一起看。”

她故意找些轻松的话题,就是想让月美娅多开口——她猜,月美娅小时候怕是没怎么看过电视,现在才会对动画片这么上心。

米拉:艾力:在阿依娜的带动下,月美娅也慢慢接了话,声音虽然还轻,却比之前顺畅了些——“嗯,小狐狸好聪明”“我以前……没看过这个”。

话不算多,也就零星几句,可比起之前连完整句子都不敢说的样子,已经是实实在在的进步了。阿依娜听着,悄悄弯了嘴角,又顺着动画片的剧情往下聊,没给她半点压力。

转眼就到了11点半,两人下楼时,妈妈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阿依娜刚要凑过去搭手,就被妈妈笑着拦住:“哎呀,这儿有我就够了,不用帮忙,你们去客厅坐着看电视。饭早就焖好了,就剩炒两个菜,不麻烦。”

龙套: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月美娅,语气放得更柔:“要是真想帮忙也成,等吃完饭,你们帮我洗个碗就行。”说着又特意看向月美娅,轻轻问:“那一会儿,阿姨麻烦我们美娅帮着洗个碗,好不好?”

月美娅本就不是会主动做事的性子,但别人开口拜托,她从不会拒绝。听见这话,她心里悄悄揪了一下——又想起以前摔碗被打的事,可看着妈妈温和的眼神,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应了句:“好。”

龙套:妈妈这么做,核心是想借着“洗碗”这件小事,帮月美娅慢慢找回勇气和自信。

一方面,她知道月美娅因过去的经历害怕做错事、害怕被指责,所以没有强硬要求,而是用“麻烦你帮忙”的温和语气,给她足够的尊重和安全感,避免让她感到压迫。

另一方面,洗碗是简单又日常的事,容易完成。妈妈想让月美娅在“顺利做好一件事”的过程中,慢慢打破“我做不好就会被打骂”的心理阴影,让她发现“原来我能做好,而且做错了也没关系”,从而一点点变得大胆,敢主动参与、敢开口回应,不再像以前那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没一会儿,饭菜就端上了桌。吃完饭,妈妈收拾起碗筷往厨房走,特意牵上月美娅的手,把她也带了过去。

龙套:妈妈一边往水池里放水,一边笑着跟她说:“美娅别怕,就算不小心弄坏了也没事。咱们这儿有句话,摔一个碗就赶走一件不好的事,是好兆头呢!哪有人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阿姨相信你最棒了。”

在妈妈的鼓励下,月美娅深吸一口气,慢慢伸出手接过碗。这次她没像以前那样紧绷着,动作也放松了些。等她把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摆好时,连自己都有点意外——真的没出错,也没弄坏任何东西。

龙套:客厅里的爸爸和阿依娜早就看在眼里,见状都笑着夸她:“美娅真厉害!碗洗得真干净!”“看吧,你本来就能做好!”月美娅听着夸奖,嘴角偷偷翘了起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暖暖的。

在客厅坐了没多久,月美娅就跟着阿依娜回了二楼。电视里还放着轻柔的动画片,两人并肩躺在阿依娜的小床上,午后的困意慢慢涌上来,不知不觉就都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经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窗外的太阳落了山,天气彻底没了白天的燥热。下楼后,月美娅还跟着妈妈在厨房搭了把手,一起做了烩面。

吃完饭,阿依娜拎上外套就拉着她往外走:“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晚风拂在脸上,月美娅跟着阿依娜的脚步,心里悄悄盼着——属于她们在乌鲁木齐的第二天,好像要开始一段更有意思的旅程了。

阿依娜拉着月美娅走进游乐场,目光扫过一圈,指着不远处的碰碰车场地:“咱们玩碰碰车吧!这个超有意思,轻轻撞一下一点都不疼,还能到处跑!”

米拉:艾力:月美娅跟着走过去,看着别人驾驶着彩色的小车互相轻碰,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心里既期待又有点慌:“我、我没开过……怕撞不好。”

“没事!我教你!”阿依娜拉着她选了辆蓝色的碰碰车,坐进去后帮她调了调方向盘,“你看,这个踩下去是前进,松了就慢下来,方向盘往哪边转就往哪走,咱们就慢慢开,不跟别人撞太狠!”

车子启动后,月美娅刚开始还紧紧攥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往前挪。阿依娜在旁边笑着鼓励:

热娜:木拉提:“别怕呀,稍微转点方向,咱们往那边空地方开!”慢慢的,月美娅敢轻轻转动方向盘,看着小车灵活地避开人群,甚至还不小心跟阿依娜的车轻轻碰了一下——没想象中吓人,反而有点好玩。

热娜:木拉提:玩完碰碰车,阿依娜又指着角落的投球游戏:“咱们去赢奖品吧!投中三个球就能拿个小挂件,我上次还赢过一个小熊呢!”

米拉:艾力:月美娅接过球,手有点抖,第一次投偏了。阿依娜凑过来帮她调整姿势:“眼睛盯着篮筐,手臂轻轻往前送就行。”这次她稳了稳手,球“哐当”一声进了筐。等投中第三个球时,月美娅忍不住笑出了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小兔子挂件,紧紧攥在手里。

热娜:木拉提:“你看,你超厉害的!”阿依娜拍了拍她的胳膊。

米拉:艾力:月美娅低头看着挂件,小声说:“是你教得好……”

热娜:木拉提:“明明是你自己厉害!”阿依娜拉着她往过山车方向走,“咱们再去看看那个!不敢坐的话,咱们就站旁边看别人玩也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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