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心暖向疆

饶阳的夜裹着湿润的水汽漫进窗户,月美娅蜷在藤编椅里,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群聊框里梨淑仪刚发完护肝食谱,林薇老师立刻补充着古籍里的食疗记载,琳悦则穿插着发几个俏皮表情包,将严肃的养生话题搅成了甜腻的八宝粥。

 

陈凛:群里突然弹出一条语音,陈凛温和的声音带着关切:“小娅,晚上吃的药还没有吃了吧?现在吃完了,然后再吃安眠药,好好休息。药的作用慢,但是对你没有副作用,毕竟你的身体情况太差,作用快的药都会对身体有副作用,所以这个药药性比较慢,但是对你最合适。我们也都学习过你身体状况的资料,别想太多事,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聊。”

消息发出后,琳悦立刻跟了个抱抱的表情包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也发来叮嘱:“听陈老师的话,我们都盼着你健健康康的!”

月美娅看着群里的消息,心里泛起阵阵暖意,眼眶微微发烫,回复了一连串的爱心表情,这才起身去拿药。

米拉:艾力:月美娅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先回了个带着星星眼的晚安表情包,才轻声对着麦克风说:“陈叔,淑仪妈沫,琳悦姐,你们放心~我这就去吃药,吃完乖乖躺好。你们也快好好休息,累了一天啦,咱们明天再接着唠!”

语音发出去没几秒,琳悦就甩来个“收到!安心睡”的动图,梨淑仪还补了句“盖好被子,别踢被”,群里暖融融的氛围,像给这个夜晚裹了层软乎乎的棉花。月美娅笑着收起手机,转身去拿药,连脚步都轻了几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月美娅九点多起了床,将昨晚剩下的羊肉汤热好,慢悠悠地吃完后,给北京的亲友群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按时吃饭、吃了药,让大家安心。

 

往后的日子里,除了每天向群里报平安,每当房东阿姨邀请她去家里做客,月美娅总会提前买上新鲜羊肉。有一回,她动手做了新疆抓饭,热情地邀请房东一家共享。她心里想着,不能总白吃白喝,每次去都得带点东西表表心意。再后来,只要下厨做新疆菜,她就会拍照发到群里,和北京的家人们分享。

米拉:艾力:渐渐地,月美娅成了房东阿姨、叔叔的“小师傅”,手把手教他们做新疆美食。两人尝过后赞不绝口,从此爱上了新疆风味。可每次月美娅要下厨,房东夫妇都急忙拦住她,心疼道:“你身体还没好全,这些活儿别沾手,好好歇着!”

 晚上,月美娅窝在租住的小屋里,和北京亲友群里的伙伴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暖心话语和搞笑表情包,让这个狭小的空间都染上了融融暖意,也让她愈发贪恋此刻的安稳,不愿再回想起过去那些充斥着阴霾的日子。时光就在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氛围里缓缓流淌。

直到六月的一天,一通陌生来电打破了这份宁静。月美娅犹豫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略显沧桑却熟悉的声音:“丫头,我是肖开提叔。”这位叔叔是父亲大姐的儿子,年纪与父亲相仿,月美娅打小就按家乡习惯喊他“肖开提达达”,可多年未见,突如其来的联系还是让月美娅心里警铃大作。

米拉:艾力:“叔,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月美娅攥着手机,声音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肖开提:肖开提达达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用地道的维吾尔语絮絮劝说,语气裹着刻意的恳切:“Mila,dadigi maga ozining puxayman kilhanlikini aytqan,sizning kaytip kelixingizni talap kildi. Pakat siz kaytip kelixni halisingiz,buningdin keyin sizni urup tillimaydu,sizga azar barmaydu. Sizmu bilisiz dadingizning yexi qong yurak kesili bar,operatsiya kildurhan,baxkilarning halidin hawar ilixiha mohtaj.”(米娜,你达达跟我说他特别后悔,盼着你回去呢。你要是肯回来,以后他再也不打你、不骂你,也不欺负你了。你也知道,你达达心善,之前做了手术,现在还需要人照顾呢。)

米拉:艾力:5. 说完,他又用夹杂着维语的汉语补了一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Mila,dadingiz kilhiniha puxayman kildi,hatalikini tonudi. Adresingizni manga dap bering,man sizni alhili baray. Kaytip kelip dadingiz bilan birga turung.”(米拉,你爸是真的知道错了,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这就来接你,回去跟你爸爸一起过。)

听到这话,月美娅心里翻涌不停。她清晰记得父亲过去的暴力——那些贬低、辱骂和殴打,曾让她遍体鳞伤。可转念一想,受重男轻女观念影响,太多女孩过得比她更难:有的成了家里免费的“保姆”,连一点报酬都没有;有的彻底成了弟弟、哥哥的附属工具,连自主选择的权利都被剥夺。

对比之下,她忽然觉得自己算幸运的:父亲再不好,也允许她读书,学校要的费用虽给得慢,但从没有不给;她虽从小到大穿别人送的旧衣服,可吃和住从没让她受过苦。这些细碎的“幸运”压过了部分恐惧,月美娅终究还是心软了,把自己在饶阳的地址告诉了肖开提叔。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肖开提叔竟很快赶到了饶阳,一心要接她回新疆老家。

作为维吾尔族姑娘,月美娅从不是讨厌家乡,真正让她恐惧的,是老家那些曾欺负过她的社区干部——他们曾把她害得很惨。更让她抗拒的是,父亲住的小区,正是曾经伤害她最深的社区干部上班的地方;回去后,还要面对曾打过她的、父亲的哥哥赛买提叔。这些过往的阴影,让她怎么也不愿踏上归途。

但月美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知一直以来关心自己的、远在北京的军人和军医们。在她心里,这群身着军装的人总能给她安心与力量。她想着,无论是从军人坚毅的视角,还是军医专业的角度,或许他们有办法化解自己的心病,能给出最中肯的建议。毕竟那些过往的伤害如同顽固的心结,任凭她如何努力,始终无法独自解开,那些阴影也让她实在难以面对即将到来的抉择。

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月美娅最终还是敌不过那一丝心软,将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肖开提叔。只是她没想到,这通电话,竟成为她平静生活被打破的开端。

 

米拉:艾力:两天后,正在屋里发呆的月美娅突然接到肖开提叔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分说的急切:“Mila,men sizning uyigizning adida ixikni eqip qikg !”(米拉,我在你家门口呢!出来吧!)

 

#肖开提:她小心翼翼地拧开房门,只开了一条窄缝,攥着门框的手指泛着白。肖开提达达上前一步,目光自上而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们先去回族餐厅吃饭,吃饱了,回来再说别的事。”

 

餐厅里,烤羊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可月美娅却味同嚼蜡。趁着肖开提叔起身去添茶的间隙,她急忙掏出手机,在群里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消息刚发出去,肖开提叔就回来了,她慌忙把手机塞进兜里,继续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吃完饭回到住处,爬上二楼的房间,月美娅还没来得及坐下,肖开提叔就坐在一边,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虽是关心的话语,却带着命令的口吻:“你先跟我一块回去,我们现在先去石家庄买明天的票,几个小时就能到乌鲁木齐。”

 

月美娅心里满是抗拒,她不想回到那个曾带给她无数伤痛的地方,不想面对伤害过她的社区干部,也不想再见那个曾对她拳脚相向的父亲和赛买提叔。可肖开提叔那不容拒绝的态度,让胆小的她根本不敢说出“不”字,只能咬着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当天他们便来到了石家庄。拖着沉重的行李,月美娅跟在肖开提叔身后,看着他在售票大厅里忙碌的身影,心里一片茫然。最终,肖开提叔买好了第二天飞往乌鲁木齐的机票。在旅店住下的那个晚上,月美娅躺在床上,望着陌生房间的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她知道,这一夜过后,自己又将回到那个既熟悉又恐惧的地方,而未来会如何,她不敢去想,只能在心里默默期盼,期盼一切能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在石家庄酒店的房间里,月美娅将与肖开提叔的遭遇详细发在群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不安的脸,发送键按下后,她紧紧攥着手机,等待着消息。

 

陈凛:陈凛盯着手机屏幕,群里月美娅发来的文字透着小心翼翼的惶恐,他指尖无意识地重重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眉头越皱越紧,眼底翻涌着压不住的怒意:哪有这样做事的?一声不吭就把人带走,和抢人有什么两样?月美娅这些年在老家,到底还被逼着咽下了多少说不出口的委屈?

 

姜淑仪反复刷新着消息,眼眶微微发红。她攥着手机,在心里又急又疼:可怜的孩子,突然遇到这种事得多害怕啊!这个所谓的叔叔,怎么能完全不顾孩子的意愿?

 

李亦握着手机的手青筋微显,胸腔里满是怒火。他在心底暗骂:如此专横地决定别人的去留,和限制人身自由有什么两样?月美娅之前在家乡,恐怕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

 

琳悦看着消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满心都是对月美娅的担忧,心里不住地想:美娅现在一定特别无助,这个叔叔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们几个人终于明白,29岁的月美娅为什么甘愿留在陌生异乡,也不愿回到那个本该熟悉的老家。 谁会发自内心讨厌生养自己的故土?只不过,老家的某些人带来的伤痛太过沉重。即便在内地生活艰难,语言不通、饮食不便,她仍选择背井离乡——原来她惧怕的从来不是新疆,而是那些曾伤害过她的人。

几个人盯着手机屏幕,心里猛地一沉。他们太清楚月美娅因创伤留下的心理疾病有多严重,更不会忘记她手腕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是她在无数个崩溃夜晚试图结束生命的印记。如今若真的回到老家,等待她的不只是痛苦的回忆,还有那些曾深深伤害过她的人。一想到月美娅可能再次陷入绝境,他们的心脏就揪成一团,满心都是担忧与后怕。

陈凛: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陈凛突然发来一条语音,声音沉稳又温和:“美娅,方便接视频吗?我们想看看你现在的状态。”

 

月美娅攥着手机,指腹反复摩挲着屏幕边缘,犹豫了足足几秒,才鼓起勇气点下“接听”。视频接通的瞬间,陈凛、姜淑仪、琳悦、李亦的脸依次映入眼帘,熟悉的眉眼间满是关切,那股不加掩饰的担忧,让她憋了一路的委屈瞬间决堤,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医生的目光透过屏幕,温柔地落在月美娅布满愁容的脸上,语气放得极轻,声音里满是心疼:“小娅,妈咪的好女儿,别怕。我知道你怕的不是老家的山水,是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没事的,他说自己当过军人,真要是当过兵,心里该有分寸,不会逼着你做不愿做的事。他说先带你去乌鲁木齐他家待一阵,再送你去你爸那儿,乍听这安排还算稳妥,或许他只是想先摸清情况。咱们先别自己吓自己,也别瞎担心,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随时跟我们说,我们一直都在,陪着你呢。”

陈凛:陈凛眼神温和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眼底盛满不加掩饰的关切,声音低沉而沉稳地开口:“闺女,别慌,也别担心,没事的。你先跟着去乌鲁木齐看看情况,记着保护好自己,要是觉得有半点不对劲,不管什么时候,随时跟我们说。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能给你想办法,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米拉:艾力:月美娅望着屏幕里满是关切的脸庞,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眼眶虽还泛红,语气却温和了许多:“叔叔阿姨,我知道了,你们放心。”

 

随着视频通话挂断,手机屏幕恢复了安静。李亦没片刻耽搁,立刻拨通了恪予的电话。

 

李亦(军医):“恪军官,你好。”

 

恪予(少校):电话那头的恪予几乎是秒接,声音带着几分未平的急促,语气里满是焦灼:“李医生,是不是月美娅那边出什么情况了?快说说,她现在怎么样?”

李亦(军医):李亦语气凝重,语速沉稳却难掩担忧,将事情原原本本和盘托出:“嗯,月美娅的叔叔肖开提突然找上门,没给她半点缓冲的时间,直接把她带到了石家庄,已经买好了明天去乌鲁木齐的票。说是先带她在乌鲁木齐住一阵,再送回她爸爸家。我们都清楚,这丫头打心底里对老家、对她父亲充满抗拒和恐惧。她叔叔跟她说‘你爸爸后悔了,以后不会再伤害你’,这孩子心太软,又总拿自己和那些更不幸的女孩比,觉得从前虽苦但不算最差,一时心软就给了对方地址。最过分的是,这人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突然就找上门带人走,完全没把她的意愿当回事。”

恪予(少校):恪予听言沉默片刻,神色愈发冷峻,沉声道:“一个月前她在天安门晕倒的事你也知道,当时核查情况时,就察觉到她老家那边有些不对劲。具体细节不多说,你看过她的相关情况,心里有数就行——都是该保密的内容,以后再提。月美娅现在肯定吓坏了,我相信你们已经安抚好她了,先让她去乌鲁木齐看看情况。我联系乌鲁木齐的朋友盯着,要是不对劲,直接把人接到北京,这边的住宿我来安排。”

李亦(军医):李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恳切:“好的,我们已经尽力安抚她了,但这孩子心里还是没底。说实话,她对你的信任度一直比较高,我觉得要是你能亲自跟她联系一下,说不定能让她更安心,效果会更好。”

恪予(少校):恪予握着听筒,语气笃定又干脆:“李亦,这你不用说,我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等跟你挂了电话,我马上就给月美娅打过去,让她能踏实点。”

恪予(少校):电话接通的瞬间,恪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温和里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美娅,现在情况还好吗?

恪予(少校):恪予的声音透过听筒,像温水漫过心尖,带着稳稳的安抚力:“美娅,哥哥知道你现在心里压着事儿,在我面前不用硬撑,有什么委屈都能说。你听着,到了乌鲁木齐以后,不管情况怎么样,第一时间跟我讲。要是过阵子他非要带你回你爸爸住的小区,你千万别慌,马上告诉我——我会联系那边的同事,跟对方好好谈,一定想办法把你送到北京来。”

 

恪予(少校):他顿了顿,语气又软了几分,带着旁人少见的细致:“我知道你怕的从不是新疆,你说起新疆时,眼神软得像小天使,我们都看出来你多爱那里。你只是怕那些曾伤害你的人,才逼着自己逃避。以前的伤深,没关系,往后有我在,不用怕,好吗?”

米拉:艾力:月美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却又透着卸下重担的轻缓:“恪予哥,我知道了……原来你们都看出来了啊。我之前总怕,怕你们觉得我是嫌弃老家、舍得丢下新疆的人。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没勇气面对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你们想的跟别人不一样,没有怪我逃避,反而懂我怕的是什么……”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轻轻发颤,眼眶早已红透,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份被理解的暖意。

恪予(少校):恪予的声音又放柔了几分,像哄着受了委屈的妹妹般,满是心疼:“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哪有人会真的嫌弃自己的老家?你怕的从来都是那些人,不是生你养你的新疆。旁人不了解,是因为他们没受过你那样的苦,可我们懂。我们更知道你多在意新疆,要是你真的讨厌它,当初别人说新疆不好时,你那么胆小、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人,怎么会敢站出来反驳,拼着劲保护你的老家呢?”

恪予(少校):恪予的声音又柔了几分,像温水漫过心尖,带着哄妹妹似的耐心:“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明白——哪有人会真心嫌弃自己的老家?你怕的从来都是那些伤害你的人,不是生你养你的新疆。旁人不了解,是因为他们没尝过你受的苦,可我们都懂,更懂你有多在意新疆。”

恪予(少校):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笃定的温柔,像是在轻轻帮她拂去心底的迷茫,理清那份藏不住的在意:“要是你真的讨厌新疆,当初有人说它不安全、说新疆人有风险,连一些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乡亲,都跟着信了‘新疆人会随便拿刀害人’的谣言时,你那么胆小、连大声说话都要鼓足勇气的人,怎么会敢站出来?还特意拉着他们,一点点讲真实的新疆,拼着劲替老家辩解。你要是不心疼它、不在意它,又怎么会这么拼命维护呢?”

恪予(少校):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笃定的温柔,像轻轻帮她拂去心底的迷茫:“要是你真的讨厌它,当初有人说新疆不安全、说新疆人有风险,连一些不了解真相的乡亲都跟着信了谣言,说新疆人会随便拿刀害人时,你那么胆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人,怎么会敢站出来?还特意拉着他们,一点一点讲真实的新疆,把新疆的好、还有你和维吾尔族同胞的情谊都细细说给他们听。你要是不心疼它、不在意它,又怎么会这么拼命维护呢?”

米拉:艾力:月美娅的声音里裹着未散的哽咽,却透着难掩的暖意,温和说道:“恪予哥,谢谢你这么懂我……也谢谢陈叔叔他们,一直这么疼我、护着我。还有你这几个月给我安排的那个家,让我能安安稳稳的,终于能好好喘口气了。”

 

米拉:艾力: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丝对故土的期许:“我本来就是新疆人,之前没去过多少地方,现在想想,去乌鲁木齐或许也挺好——毕竟那是我们新疆的省会,总能多些熟悉的感觉。”

恪予(少校):恪予听言,声音更柔了几分,满是疼惜:“美娅,跟哥哥不用这么客气,我早把你当亲妹妹,陈凛老师他们也都把你当女儿疼,你总说感谢,他们该伤心了。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别担心,有我们在呢。你一提新疆,整个人都像发光的小天使,真不愧是新疆姑娘,带着新疆女性那份爽朗又温柔的劲儿。别以为光通话我就不知道你开不开心——我听得出来,你说起新疆时,声音都软了好些,那是打心底里的在意啊。”

米拉:艾力:月美娅听着,声音里渐渐漾开浅浅的笑意,轻轻应道:“是啊,我现在开心多了。好的,哥哥。我不打扰你了,别影响你工作。你也别担心,你和陈叔叔他们已经给了我好多勇气——我想通了,逃避一时躲不了一世,或许真的该试着勇敢面对。乌鲁木齐应该会很好,其他的事,等到了那儿再说吧。”

恪予(少校):恪予听着她这番话,语气里满是欣慰,温柔又带着几分笑意:“美娅,好妹妹,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到了乌鲁木齐先好好玩一玩——你不是说以前没去过吗?趁这机会放松放松,也能好好舒展情绪。其他的事,咱们看情况再说。等你到了乌鲁木齐,记得告诉我,那边有咱们武警特种部队的同事在工作,到时候他能带你四处转转。我估摸着你那叔叔未必会带你出去玩,大概率是让你待在家里,白天确实热,不过晚上凉快,正好能出去逛逛。乌鲁木齐好玩的地方不少,好不容易去一次,可得好好玩一场,到时候跟你叔叔说一声就行。那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电话里的叮嘱落下,两人轻轻道了再见,通话便挂断了。听筒里传来忙音的瞬间,月美娅攥着手机的手又松了些,窗外的夜色好像也没那么沉了——有恪予哥和武警特种部队同事的惦记,她心里那点对未知的慌,悄悄被踏实感盖了过去。

第二天,月美娅跟着叔叔登上了飞往乌鲁木齐的飞机。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很快结束,落地后,她便跟着叔叔回了家,暂时先待在叔叔住处,一边适应着新疆的气候,一边悄悄等着和恪予说的那位武警特种部队同事联系。a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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