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真心难掩,情意初绽
\[正文内容\]
药香混着龙涎香,熏得人脑袋发沉。我跪坐在榻边,手被他抓得生疼。那掌心滚烫,像是要把这热度传到我骨头缝里。
"陛下..."我刚开口,就被他虚弱的声音打断。
"朕说过,愿你不负本心。"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你总藏着心思。"
我低头看他,那双手青筋微凸,骨节分明,却因发热微微发烫。想开口说句玩笑话,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那些簪子..."我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陛下为何要送?"
他勾了勾嘴角:"你觉得呢?"
我想说这是帝王的心思,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臣妾不知。"
他忽然笑了,笑声牵动胸口起伏:"你总是这样,明明心里明白,偏要装糊涂。"
我咬住下唇。殿内寂静无声,只有药罐咕嘟作响。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看着朕。"
我抬头,对上他灼灼的目光。那双眼睛比往日更深,像是要把我吸进去。
"你说,朕该如何让你相信,这份真心不是她的影子?"
我怔住了。
窗外蝉鸣忽远忽近,药香在鼻尖萦绕。记忆突然闪回那日雨中,他撑伞过来时衣角溅满泥点。伞面倾斜,我半个身子都淋湿了,他却浑然不觉。
还有御花园夜游时,他伸手为我拂去鬓边花瓣。指尖掠过耳际,我假装没察觉他的手指在发抖。
湖心亭那日,柳如烟滑倒的瞬间,我下意识伸手去拉。事后才知道,那支安神香包是我递过去的。
"宿主你脸红了!"小酒突然冒出来,"弹幕都在刷'这糖有毒,我先干为敬'——"
我没理会它。帝王的手还紧紧攥着我,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额头渗出细汗。
"莫要慌张。"他忽然松开手,抬起来擦我眼角,"你的眼泪..."
我这才发现自己哭了。连忙抹了一把脸,想找个由头掩饰,却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
"笨蛋。"他低声说,"哭什么?"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我鼻子一酸。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哽咽。
殿外传来脚步声,李德全在外面禀报:"娘娘,太医说陛下需要静养..."
我站起身,腿脚发麻,踉跄了一下。帝王的手还悬在半空,像是没反应过来我已经离开。
"你..."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声道,"回去吧。"
转身时,瞥见案几上的药碗。瓷白的碗沿沾着几点朱砂色,是他方才说话时咳出来的血。
走出御书房,日头已经西斜。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扶着廊柱慢慢往前走。
"检测到心动值突破临界点!"小酒兴奋地叫起来,"新任务解锁倒计时——"
我没理会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玉镯,那是今早梳头时秋棠特意给我戴上的。说是避邪用的。
想起柳如烟的话:"你可以不争宠,但别骗自己。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看客了。"
那时我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可现在...心跳得好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翻腾,压也压不住。
远处传来更漏声,一声声敲在心头。我停下脚步,望着地上斑驳的光影。
"我是不是..."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真的动心了?"
\[未完待续\]我扶着廊柱往前走,指尖突然触到一处凹凸。低头看去,是廊柱上一道浅浅的刻痕。细看竟是个歪歪扭扭的"烟"字。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下意识想抽手,却被帝王攥得更紧。
"别动。"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让我靠着。"
我僵在原地。他额头抵在我肩窝处,发间金冠早已歪斜。龙涎香混着药味萦绕鼻尖,比方才更浓。
"你总是这样。"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走路时喜欢摸墙,吃饭前要敲桌子,看书看到一半就睡着..."
我愣住。这些小事连我自己都不曾注意,竟都被他说出来。
"那天你说要戴玉镯,我就让秋棠送去。"他呼吸轻缓,"她问要不要雕个字,我说不用。可你偏偏挑了这支——"
我低头看向腕间。白玉莹润,隐约透出一丝青色纹路。原来不是避邪,是...
"是朕的名字。"他终于松开手,抬眸看我,"秋棠问要不要告诉你,我说...等你自己发现。"
我手指微微发抖。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玉镯上流转生辉。远处传来更漏声,一声声敲在心头。
"娘娘..."李德全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带着几分迟疑,"太医说陛下不能受刺激..."
帝王忽然笑了。他慢慢松开手,却在我转身时轻轻按住我后背:"等等。"
我僵住。他指尖温热,透过薄衫传来,烫得人心里发慌。
"那日雨中..."他声音忽然低下去,"你淋湿了衣裳,朕想给你换件披风。可你说...不想惊动旁人。"
我呼吸一滞。那是我刚入宫时的事。那时他还是太子,我不过是宫女。
"所以今日..."他忽然握住我手腕,将玉镯翻过来细看,"你看见字了吗?"
我摇头。心跳如擂鼓,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在这儿。"他用拇指摩挲某处,"很小,不仔细看不出来。"
我凑近看去。阳光斜照在玉镯内侧,隐约显出两个字的轮廓。一个是我名中的"清",另一个...
"是你。"他低声说,"朕的名字。"
我猛地抬头。他眼里映着我震惊的脸,唇角却带着笑。远处传来蝉鸣,一声接一声,像是要把人心叫碎。
"所以你说..."他忽然松开手,往后靠在榻上,"那些簪子,朕为何要送?"
我张了张嘴。喉头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说..."他闭上眼,声音渐弱,"朕的心思,是给谁的?"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药罐咕嘟作响,殿内寂静得能听见心跳。
"清儿..."他忽然睁开眼,眸色深沉,"你说过,不愿做影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朕也不愿活在过去?"
我怔住了。蝉鸣忽远忽近,药香在鼻尖萦绕。记忆突然闪回那日雨中,他撑伞过来时衣角溅满泥点。伞面倾斜,我半个身子都淋湿了,他却浑然不觉。
还有御花园夜游时,他伸手为我拂去鬓边花瓣。指尖掠过耳际,我假装没察觉他的手指在发抖。
湖心亭那日,柳如烟滑倒的瞬间,我下意识伸手去拉。事后才知道,那支安神香包是我递过去的。
"宿主你脸红了!"小酒突然冒出来,"弹幕都在刷'这糖有毒,我先干为敬'——"
我没理会它。帝王的手还紧紧攥着我,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额头渗出细汗。
"莫要慌张。"他忽然松开手,抬起来擦我眼角,"你的眼泪..."
我这才发现自己哭了。连忙抹了一把脸,想找个由头掩饰,却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
"笨蛋。"他低声说,"哭什么?"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我鼻子一酸。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哽咽。
殿外传来脚步声,李德全在外面禀报:"娘娘,太医说陛下需要静养..."
我站起身,腿脚发麻,踉跄了一下。帝王的手还悬在半空,像是没反应过来我已经离开。
"你..."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声道,"回去吧。"
转身时,瞥见案几上的药碗。瓷白的碗沿沾着几点朱砂色,是他方才说话时咳出来的血。
走出御书房,日头已经西斜。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扶着廊柱慢慢往前走。
"检测到心动值突破临界点!"小酒兴奋地叫起来,"新任务解锁倒计时——"
我没理会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玉镯,那是今早梳头时秋棠特意给我戴上的。说是避邪用的。
想起柳如烟的话:"你可以不争宠,但别骗自己。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看客了。"
那时我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可现在...心跳得好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翻腾,压也压不住。
远处传来更漏声,一声声敲在心头。我停下脚步,望着地上斑驳的光影。
"我是不是..."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真的动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