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蛋生时刻的陪伴

四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草棚里的干草换了好几茬，王磊每天给阿赤准备的浆果从红色换成了紫色，阿赤小腹的隆起也越来越明显。

这天清晨，阿赤突然疼得蜷缩起来，蛇尾紧紧绷着，在草堆上扫出凌乱的痕迹。他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碧色的瞳孔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颤。

“阿赤！”王磊立刻扑过去，想扶他又怕碰疼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是不是要生了？我去叫巫医！”

“别、别去……”阿赤拉住他的手，指节攥得发白，“巫医说……生蛋要自己用力……”

疼痛一阵比一阵紧，阿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下意识地想咬自己的胳膊，却被王磊一把按住。

“别咬自己。”王磊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他嘴边，声音坚定，“咬我！你用力咬，能好受点。”

阿赤看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眼里蓄着水光：“会、会有毒……”

“我不怕。”王磊按住他的后颈，把胳膊往他嘴边送了送，“我们一起疼，就不那么难熬了。你忘了？上次你咬我都没用力，这次……使劲咬。”

阿赤还想说什么，又一阵剧痛袭来，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张口咬住了王磊的胳膊。

没有用毒牙，只是用普通牙齿紧紧咬着，力道却不小。王磊能感觉到皮肉被咬紧的钝痛，但他没动，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顺着阿赤的后背，低声说：“没事，有我在，忍一忍就好……”

草棚外，阿月和巫医守在门口，谁都没进去打扰。巫医听着里面压抑的痛呼声和王磊的安抚声，捋着胡子叹了句：“这人类，倒是比蛇还能扛疼。”

不知过了多久，阿赤的力道渐渐松了。王磊刚想说话，就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生、生出来了……”

他低头一看，草堆上躺着两个莹白的蛋，蛋壳上还带着淡淡的碧色纹路，像极了阿赤的瞳孔。

阿赤松开口，看着王磊胳膊上的牙印，眼圈更红了：“疼不疼？”

王磊顾不上胳膊，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却又无比温柔：“不疼。你看，我们的宝宝出来了，两个都好好的。”

阳光透过草棚照在两个蛋上，泛着温润的光。王磊低头吻了吻阿赤汗湿的发顶——这点疼算什么？只要能陪着他，再疼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