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世界的直白与开放冲击

阿月拉着他往部落中心走时，王磊还在消化刚才阿赤那句“他好看”。直到路过一片被藤蔓围起来的空地，看见几只半人半兽的家伙正围着篝火说笑，其中一个熊族兽人甚至直接在旁边的蕨类丛后解决生理需求，他才猛地回过神。

这一路过来，他就没见过类似“厕所”的地方。刚才在阿赤的洞穴附近，也看到有蛇族在不远的灌木丛后活动——原来这个世界的原始部落，根本没“隐私”这概念。

“难怪……”王磊小声嘀咕，心里渐渐理清了逻辑。这个世界的原始时代，大概就是这样：开放、单纯，有话直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坏心思。喜欢就直接说“好看”，冷了就抱团取暖，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不需要遮掩。

可理解归理解，冲击还是挺大的。

他看着不远处挤在一堆睡觉的几个蛇族——有半人半蛇的，也有保持蛇形的，彼此挨得极近，连呼吸都能互相听见。想起昨晚自己和阿赤也是这么挤在干草堆里，王磊的耳朵又开始发烫。

“怎么了？脸红红的。”阿月回头看他，递过来一串野葡萄，“是不是不习惯大家靠这么近？我们部落冬天都这样，挤在一起才暖和。”

王磊接过葡萄，咬了一颗：“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这儿挺直接的。”

“直接不好吗？”阿赤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蛇尾轻轻蹭了蹭他的脚踝，“想取暖就靠近，想说话就开口，不用藏着。”

王磊看着他碧色的眼睛，突然有点明白。这里没有“含蓄”的规矩，也没有“防备”的必要，就像雪地会直接反射阳光，溪水会直接流向低处——简单到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却也干净得让人放松。

只是……他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灌木丛，心里还是默默祈祷：至少能发明个简易茅厕吧？这“开放”程度，实在有点考验现代人的承受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