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战栗的死亡谜案—地铁杀人事件(二)
二:老头所说的地铁谜案,确实是最近以来最令人费解的案件之一此案发生在老旧的大都会铁路的一节头等车厢里,案发时间大约是3月18日下午4点钟。因为如今地下铁和各种新交通工具既方便又快捷,所以老路线的客人很少,更别说老路线的头等车厢了。那节车厢在驶入爱得格街这一站的时候就很空只有死者一人。发现死者的是该车的列车员因为爱得格街是终点站,所以他照例在月台和每一节车厢都做了巡视,没想到巡视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惊悚万分。
据他回忆,当时死者—一位女士坐在较远的角落里,头朝向窗的那边侧着,他起初以为这位女士可能是睡着了,所以想走过去叫醒她。但是当他走近并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后才发现,她的头十分僵硬,双颊呈土灰色,眼睛睁开却没有丝毫神采,俨然一副死了的模样。列车员惊慌失措,赶快锁上车厢门,并吩咐搬运工去找站长和警察来。随后不久,督察和两位警官随同穿着便衣的探长,以及一位医官到现场展开调查。
死者很年轻模样本来也该很俊俏只不过此时她的五官严重地扭曲着,眼神里透露着突如其来的惊吓,那尚不知原因的死亡好像给她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这一切都反映在她的脸上。她穿着高雅,衣帽都很入时,右手套似乎脱了一半,拇指嗯和手腕都露在外面。右手还握着一个小提包,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可以马上证实死者身份的东西,只有几个散放的银币,一些嗅盐,还有一个小空瓶。
死者以及车厢里都没有一丝挣扎和抵抗的痕迹,因此一时间,一位漂亮高贵的女士在头等车厢里神秘自杀身亡的流言甚嚣尘上。一直到死者被送去太平间,都没有人能够为这件事提供任何线索。许多抱着看热闹心理的人打着有亲戚朋友失踪的名义去辨认尸体但一直没有人知道她是谁。直到案发当晚的八点半左右,一个年轻人来到警局,死者的身份才有了着落。
来人的穿着讲究,还乘着一部有蓬的小马车。按照他的陈述,他是一名航运代理商,叫贺索定,半小时前刚刚看到报纸上关于此案的报道有了解到关于死者的描述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心急如焚,备受折磨,因为他的妻子这天晚上还没有回家,于是赶忙赶到了这里,是死是活,他想要个明确的答案。不幸的是,经过辨认,死者正是他的妻子—贺索定太太。
随着法医的验证结果、侦讯庭上各种证人的供词纷纷出炉,一时间报纸上关于此案的报道铺天盖地,警方也投入了很大精力竭力调查,但案情进展依然十分缓慢,罪犯至今仍然没有找到。
我对此案也曾入迷地关注过一段时间,但时间一长,一个长时间没有任何破案的迹象的案子也渐渐让我失去了对它的兴趣和揣测。
现在这个角落里的老人突然提起,莫非他有什么线索?我开始对我们的话题感兴了。
“小姐,我看你沉思了这么久,应该是在回忆这件案子吧。”角落里的老人笑了笑,“那么不知道你对后来的复杂情况有多少了解呢?还记得那可怜的丈夫参加庭审的情形吗?”
“报纸上说,对于妻子的去世,那位丈夫非常痛心,因为他在侦讯庭上无精打采,连胡子都没有刮,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不过这也难怪,毕竟结婚已经六年了,而且据说贺索定夫妇感情非常好,婚姻生活一直很美满。那么年轻就失去了妻子,难怪—”我对那位丈夫充满无限同情。
“小姐,看来你是一个认真阅读报纸的人呀。你说的倒也没错,不过,我知道的可能还要具体一些,因为那天的庭审我也在场。此案后面的情况我一直关注着,所以,让我再详细地和你说说吧。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贺索定先生本人自然是那天侦讯庭上的第一证人。正像你说的,那天他虽然衣着考究,但却难掩悲伤,大家都很同情他。他说妻子最近患了感冒,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请亚瑟·琼斯医生为她治疗了,除此之外,他认为妻子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更别说会有可能突然致命的疾病了。法医更关心的则是妻子心理上的状况,多次试图婉转地让丈夫谈一谈这个问题,但贺索定先生一直回避着。直到法医拿出贺索定太太的手提包里的小瓶来提醒他。
“这位丈夫终于承认妻子最近有些不太正常,没有从前那样活泼开朗了,晚上常呆呆地独自坐着仿佛在思考什么。但是她却没有和作为丈夫的贺索定先生透露过任何心事,显然,如果有什么事正在困扰着她,也是她不想让丈夫知道的。贺索定先生并不能肯定妻子有自杀的倾向,因为他觉得妻子虽然有时会心事重重,但是有时又会恢复正常,并且案发的那天早上他去上班的时候,妻子还很愉快地答应了他晚上一起看戏的提议,并且说自己下午要去买点东西,顺便拜访一些朋友。这当然不像一位要自杀的人,所以这一切都让这位丈夫感到突然和可怕。
“贺索定先生并不确定妻子是从哪里上地铁的,因为这有很多的可能性,据他所知,妻子可能想在贝克街出来,走到庞得街去买东西,也有可能乘车去爱得格街,那里的圣保罗教堂广场上有一家店铺她很喜欢。
“然后就是一些让这位丈夫极受煎熬的询问。法医问到有关夫妻间会产生困扰的问题。他想知道贺索定太太心情沮丧的原因。比如财务困难或是朋友间的交往。法医问丈夫是否不同意一些朋友与贺索定太太交往,而这些都可能使妻子心情焦虑甚至精神错乱,最后希望通过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摆脱精神的煎熬。
“贺索定先生听到这些询问后脸色发白,精神恍惚,最后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了一系列问题。据他说,妻子没有奢侈的爱好,她有自己独立的财务而且状况很好,没有遇到任何困难。在朋友交往方面,他们也没有任何不愉快。‘我没有... ...没有反对过她与... ...与任何人交往。’贺索定先生当时是这样说的,但是他那结结巴巴的语气,还有似乎受到良心谴责的模样,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些什么”
“我知道,是那位艾林顿先生,”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到,“不是闹的沸沸扬扬的了吗,他和贺索定太太似乎有一些不正常的交往,还曾引起过贺索定先生的嫉妒和猜测。我一度认为他就是真凶,不过,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之他那位巧舌如簧的辩护律师用天衣无缝的论述成功地帮他洗脱嫌疑,现在他完全是个自由人。不过,到现在,我都还在怀疑他。”
“是的,小姐。那位不知这么就被扯进来的嫌疑犯确实是叫艾林顿。关于他,也有不少值得研究的地方,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继续刚才说的,稍后再研究这个连你都怀疑的人吧。我马上要说的,正是案件至关重要的地方。
“接下来是两位医生,贺索定太太的一般治疗医生亚瑟·琼斯以及负责尸检的地方医官安得鲁·松顿先生的证词。两位的证词曾经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先是琼斯医生证实死者并没有可以造成突然死亡的疾病,就连那轻微的感冒也已经治愈了。松顿先生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并十分肯定地表示死亡原因是由氢氰酸引起的心脏衰竭,药物是怎么进入死者体内的还不能知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先前在死者包里发现的小瓶子里有一些氢氰酸的残留物。但是松顿先生并不能证明死者是服用自身携带的药物自杀身亡的。在他看来,即使是自杀,也是通过注射的方式,因为在死者的胃里并没有该种物质的残留。”
角落里的老人说的这些正是贺索定太太死因的谜团所在。关于这些谜团至今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