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从酒吧回来已经是深夜

沈如鸢把黎瑾语扶到卧室时,对方已经醉得睁不开眼,柔软的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呼吸里带着香槟混着果味的甜腻气息。她轻叹一声,先替黎瑾语脱掉沾了夜露的高跟鞋,白皙的脚踝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解开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时,指尖不小心蹭过黎瑾语温热的脊背,对方像小猫似的哼唧了一声,软塌塌地往她怀里靠了靠。

沈如鸢:这。。。白老板说放在床上就好,其他不用管,可是。。。喝成这样怎么能不管

沈如鸢稳住黎瑾语,小心地将裙子褪到腰间,又从衣柜里翻出件宽松的真丝睡衣。冰凉的衣料碰到黎瑾语皮肤时,她瑟缩了一下,睫毛颤巍巍地扇了扇,却没醒。沈如鸢耐心地替黎瑾语穿好,系上腰间的蝴蝶结,指尖触到那截纤细的腰肢时,心里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她把黎瑾语放平在床上,替她盖好薄被,刚直起身要走,手腕却被猛地攥住。

沈如鸢:老板?没醒呀(打算拿下那只手)

黎瑾语的力道大得惊人,沈如鸢踉跄着跌回床边,还没反应过来,黎瑾语已经睁开了眼。那双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汽,带着醉后的迷离,却又透着股不容抗拒的执拗。

沈如鸢:老板,你。。。啊!

黎瑾语忽然用力一拉,沈如鸢重心不稳地摔进被褥里,鼻尖撞在对方柔软的肩窝,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水味。

下一秒天旋地转,黎瑾语翻身压了上来,膝盖抵在沈如鸢腿间,滚烫的呼吸落在沈如鸢颈侧。

黎瑾语:乖一点(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向沈如鸢的衬衫纽扣。)

沈如鸢:(心头一紧,伸手去推)老板,你喝醉了……

反抗却像石沉大海,黎瑾语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把攥住沈如鸢的手腕,将其按在头顶。沈如鸢挣扎着扭动,却见黎瑾语探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根深蓝色的领带

冰凉的丝绸缠住沈如鸢的手腕,黎瑾语的指尖带着酒气的微颤,却异常熟练地在床柱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紧实的活结。

丝绸摩擦着皮肤,带着奇异的束缚感。沈如鸢还想挣动

黎瑾语:(俯下身,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别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却再次滑向沈如鸢的衬衫,一颗、两颗……)

纽扣被陆续解开,微凉的空气涌进来,沈如鸢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沈如鸢:(哭腔)姐姐,别这样,求你了(早知道就听白老板的了)

当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黎瑾语的头痛像被钝器反复敲砸。宿醉的混沌里,鼻尖先捕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

不是她惯用的雪松味,而是沈如鸢身上那种清冽的薄荷香,此刻却混着浓重的、属于情事的暧昧气息。

黎瑾语猛地低头,心脏骤然缩紧。沈如鸢侧卧在身侧,长发凌乱地铺在枕上,裸露的脊背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像雪地里绽开的血梅。视线往下,她的手腕还被那根深蓝色领带捆在床柱上,丝绸陷进泛红的皮肉里,留下两道清晰的勒痕。

地上散落着衣物,沈如鸢的白衬衫被扯得变形,裙摆翻转的连衣裙是自己昨晚穿的那件,还有……她不敢再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昨晚的片段像破碎的玻璃碴扎进脑海:酒吧里沈如鸢劝她少喝时的心疼,卧室里自己攥着领带的颤抖指尖,还有沈如鸢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喘息,还有那一声求饶的哭腔……

黎瑾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卫生间,冰冷的瓷砖贴着膝盖,她对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猛泼冷水。镜子里的人眼尾泛红,脖颈处还留着沈如鸢挣扎时抓出的红印。她用力掐着掌心逼自己冷静,指尖却抖得厉害

黎瑾语:(怎么能对沈如鸢做这种事?那个温和恬静的沈如鸢……)

刚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呼吸,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哼声,像隐忍的痛呼。黎瑾语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撞开卫生间门冲出去时,正看见沈如鸢醒了。

她还维持着被捆绑的姿势,上半身微微抬起,另一只手徒劳地扯着腕间的领带。阳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愤怒也不悲伤,像一尊失了魂的瓷像。

沈如鸢:(看见黎瑾语,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过)姐姐,可以解开吗

黎瑾语手忙脚乱地去解那个活结,指尖几次打滑才松开。沈如鸢没再看她,垂着眼将散落的被子拉到胸前,动作迟缓地挪下床。

沈如鸢:(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撑住床沿)唔~

此时沈如鸢走路的姿势带着明显的滞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黎瑾语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床单上,那里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像朵被揉碎的花。

黎瑾语:(喉咙发紧)小。。。(如鸢已经捡起地上的衣服,背对着她一件件穿上)

衬衫纽扣扣得歪歪扭扭,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自始至终没再留下一个眼神。

门被轻轻带上的那一刻,黎瑾语才捂住脸蹲下去,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地毯上还留着沈如鸢掉落的一只耳环,银质的蝴蝶翅膀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像在无声地嘲笑着昨晚的失控与荒唐。

沈如鸢回到三楼房间时,脚踝还泛着隐秘的酸麻。浴室镜子里,颈侧那片绯色吻痕像泼翻的胭脂,即使用遮瑕膏厚厚盖过,领口稍动仍会露出边角。她从首饰盒里翻出条蕾丝项圈,搭扣扣在颈后时,冰凉的蕾丝刚好遮住那片刺目的红,倒添了几分与她气质不符的乖戾。

换好的长袖连衣裙是烟灰色的,裙摆垂到脚踝,走路时布料贴在腿根,每一步都牵扯着隐秘的钝痛。下楼路过吧台,明千雪正对着电脑核账

明千雪:(余光瞥见沈如鸢进来,当即吹了声口哨)小鸢儿今儿起晚了哦,昨晚跟黎大老板出去,藏了什么好事?

沈如鸢:(往吧台放了包柠檬糖,指尖在吧台上敲了敲)喝你的水。

明千雪:别装了(明千雪转着钢笔笑)你那步态,跟我姐们儿第一次约会完一个样——说吧,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昨晚听三楼动静,没少折腾吧?

沈如鸢:( 抓起颗糖砸过去,耳尖泛着薄红)瞎想什么,哪来的男朋友。

沈如鸢没多留,转身进了后厨。醒酒汤是用葛根和蜂蜜慢慢熬的,盛在白瓷碗里时还冒着热气,蜜香混着药香漫开来。

刚把汤碗放在吧台上

明千雪:(扬了扬下巴)找老板?她半小时前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跟被雷劈了似的。

沈如鸢:(指尖顿了顿,把汤碗往明千雪面前推了推)等她回来给她吧,凉了热一下

说完转身往游戏区走。网吧角落那排《行酒令》的游戏仓泛着冷光,她逐一拉开舱门,将里面剩余的淡蓝色营养液抽出来,换上新开封的补给。透明软管里的液体簌簌往下流,映着她低垂的眼睫,神情平静得像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换完最后一台时

明千雪:真不跟她说道说道?

沈如鸢:(拉上游戏仓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说什么?(她没回头,径直上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同一时间,白梦纯的酒吧里还飘着昨夜的酒气。黎瑾语坐在吧台前,指节抵着发疼的太阳穴,柯兰把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破天荒没调烈酒

柯兰:白姐说你不配喝我的酒。

白梦纯靠在吧台边擦杯子,镜面映出黎瑾语苍白的脸

白梦纯:想当没发生过,就按一夜情处理,反正沈如鸢看着也不是会纠缠的人。(顿了顿,将擦好的杯子倒挂在架上)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得知道她这状态有多反常

白梦纯:不哭不闹不质问,要么是彻底不在乎,要么是攒着劲儿跟你算总账。真要后者,哼

柯兰:黎老板这追妻路,怕是得烧起三丈高的火。

白梦纯:追妻?(看向黎瑾语) 你不会真喜欢她吧

黎瑾语抓起温水灌了半杯,喉结滚动着没说话。

傍晚回到网吧时,明千雪正抱着个暖水袋打盹,见她进来,立刻把桌上的白瓷碗递过去

明千雪:沈如鸢留的醒酒汤,说凉了让我给你热。

黎瑾语:(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跳漏了一拍)她呢?

明千雪:还能在哪。(明千雪打了个哈欠)给你弄完汤,就去把游戏仓的营养液全换了,现在估计在三楼打《行酒令》呢

明千雪:说起来,她今儿换营养液的时候,手都在抖,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

黎瑾语握着碗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低头看了眼碗里琥珀色的汤,热气模糊了视线,竟分不清那雾霭里,藏着的是沈如鸢的平静,还是她没说出口的疼。

在影都俱乐部里

全息舱的蓝光漫过穆融的侧脸,他指尖在虚拟操控板上轻叩,直播间标题闪烁着「影杀穆融:今日专攻蛊系」。弹幕刷得飞快,大多是冲他「融化」的ID来的——毕竟在《行酒令》里,能用影杀的刀技把对手连到僵直的主播,没几个。

穆融:来了来了,今天就练蛊零。(穆融调试着机器,刀身的虚影在他身侧流转,虚幻光影透着冷意)据说蛊零的魂灯能召三鬼,控场贼烦,正好试试影杀的破防能不能……

话没说完,右上角突然弹出连线请求。

系统:玩家「明玉无暇」请求对战

龙套(男):【直播间观众】 !是明玉!蛊零排行榜的大神啊!

龙套(女):【直播间观众】 她怎么突然连穆融?俩人不是没交集吗?」

龙套(女):【直播间管理员】 有瓜!我赌十包辣条是来踢馆的!

穆融:(挑了挑眉)明玉无暇(靠一手[命蛊]召出鬼莺、无梦、修罗三鬼流闻名,魂灯玩得跟活物似的,据说能让对手在蛊种和减速里死得不明不白。)

穆融点了同意,一个私聊框弹出

苏明玉:「明玉无暇」穆融是吧?(苏明玉的声音透过设备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刚看你说要练蛊零?巧了,我最近想试试怎么拆影杀。

穆融:「融化」奉陪。(轻笑)

系统:竞技场地图「断魂桥」。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苏明玉抬手便召出三鬼——鬼莺扑棱着黑羽冲向穆融,无梦与她同步结印,修罗则化作半透明护盾挡在她身前。

苏明玉:「明玉无暇」[命蛊]的三鬼,1380秒呢,慢慢玩。(她声音里带笑,指尖一弹)

苏明玉:「明玉无暇」黄泉之烬(暗红色火焰在穆融脚边炸开,40%的减速瞬间生效)

穆融:「融化」(眼神一凛,刀身泛出虚影)刹那!(身形骤然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苏明玉身侧)刀风带起残影

穆融:「融化」百裂千击

却被修罗的护盾挡了个正着。

穆融:「融化」 啧,修罗的挡伤挺硬。(旋身避开鬼莺的蛊种标记,反手一刀劈向无梦,这招是影杀的弱控)

穆融本想打断无梦的同步攻击,却见苏明玉手腕翻转,魂灯再亮

苏明玉:「明玉无暇」蚀骨销魂 !(魂击带着破空声撞向穆融,紧接着一颗蛊灵珠紧随而至。)

穆融:「融化」月轮(将身体旋起避开,浮空时却瞥见鬼莺已在他刚才的落点种下蛊种)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