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下，谁是林薇？
我漂浮在虚空中，四周都是破碎的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有一个我——穿着白大褂调试仪器的、跪在石板地上磕头的、披着霞帔站在最高台阶上的。所有画面都在旋转，像被风吹散的纸片。
嬴政就站在我面前，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实验记录本。檀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和我在秦朝闻到的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深层记忆空间。"他说，"这是你最后一次逃避的地方。"
我盯着他胸前的衔蝉纹章，那是个青铜打造的狼头图案，在红光里泛着金属光泽。这个纹章我在秦始皇铠甲上见过，在赵高的狼牙项链上也见过。
"你也是实验体。"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003号，负责融合古今记忆。"嬴政往前走了一步，"当年实验室爆炸，我们被迫进入时间循环。为了保护你的意识，系统自动创造了一个安全区——就是你在秦朝的生活记忆。"
画面突然开始切换。我看到嬴政在爆炸发生前一秒把我推进休眠舱，赵高冲进来大喊着什么，但声音听不清楚。那些我以为真实的痛苦，原来都是数据模拟出来的？
"赵高..."我喃喃。
"他选择了最难的方式唤醒你。"嬴政的声音很轻，"而我...只想让你永远活在那个美好的梦里。"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完整玉佩，它正在发烫。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空干涉者确认。是否启动重启协议？"
嬴政伸手想碰我的脸，但我躲开了。他的指尖掠过空气时带起一串数据流，在我们之间形成透明的光幕。
"为什么要骗我？"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沙哑。
嬴政垂下眼帘。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他在咸阳宫批阅奏章时的样子，那时檀香混着墨香，烛火在他睫毛下投出摇曳的阴影。
"实验室爆炸那天，你在休眠舱里沉睡了三年。"他轻声说，"等醒来时已经身处秦朝。赵高用了三个月才定位到你的意识坐标。"
记忆突然涌来。不是画面，而是切肤的感受——皮肤被烈日炙烤的灼痛、跪在石板地上磨破膝盖的刺痒、深夜被噩梦惊醒时的心悸。那些我以为真实的痛苦，原来都是数据模拟出来的？
"林薇。"嬴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看着我。"
我被迫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不属于人类的红光，却映出我清晰的倒影。他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串二进制代码。
"你以为这些感受是假的？"他的拇指擦过我的脉搏，"可它们正在改变你真实的生理反应。你的心跳加快了0.3倍，肾上腺素水平上升了47%。"
我猛地抽回手。空气中残留着檀香，不知从何而来。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像是某种庞然巨兽在深海中游动。
"时空干涉者确认。是否启动重启协议？"系统提示音第三次响起。这次我注意到嬴政的白大褂口袋在震动，露出半截染血的布条。
他顺看我的目光低头，迅速把东西藏得更深。"那是..."
"和我在秦朝见过的御赐帕子一模一样。"我打断他的话，"上面还有血迹组成的篆体'嬴'字。"
嬴政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他转身走向墙边的操作台，背影单薄得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当年你坚持要亲自测试永生系统。"他说，"爆炸发生时，我把你推进休眠舱的动作太急，弄伤了你的肩胛骨。那块碎骨后来...变成了玉佩残片的一部分。"
我摸向胸前的蓝光。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和那个雪夜他为我披上外袍时的手掌温度一模一样。
"所以你说的逃避..."我向前一步。
嬴政猛然转身。红光在他眼中沸腾，却在开口时化作叹息："每一次循环，你都会选择不同的时代。但从未选过现实。"
墙上的符文开始逆向旋转。整个空间像被揉皱的纸，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嬴政的实验记录本突然散开，纸页纷飞间，我看到某页角落用极小的字写着：「今日她说要回现代看看。她不知道，那只是另一个仿真层。」
"林娘子！"赵高的声音从虚空传来，"快做决定！"
我握紧完整的玉佩。金红光芒穿透指缝，在嬴政脸上投下流动的光斑。他注视着我，就像当年在咸阳宫最高台阶上那样，眼神里盛着我读不懂的情愫。
"这一次，"我说，"我想知道全部真相。"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嬴政的身影开始模糊，白大褂的衣角在狂风中翻卷。我听见他最后的话语混着电流杂音："小心...不要相信..."
光芒吞没了所有。
我踉跄着后退，脚底踩到散落的纸页。嬴政的实验记录本在数据流中缓缓燃烧，灰烬却凝成新的符文悬浮。
"你以为这些感受是假的？"他突然逼近，手指划过我锁骨处的蓝光，"可它们正在改变你真实的生理反应。你的心跳加快了0.3倍，肾上腺素水平上升了47%。"
我的后背撞上记忆泡。某个泡里，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奴正被鞭子抽打，惨叫声与皮肉焦糊味同时刺入耳膜和鼻腔。那些痛觉顺着神经直窜而来，让我蜷起手指。
嬴政伸手想碰我的脸，但我躲开了。他的指尖掠过空气时带起一串数据流，在我们之间形成透明的光幕。光幕上映出无数个我——跪在石板地上磕头的、披着霞帔站在最高台阶上的、穿着白大褂调试仪器的。
"为什么要骗我？"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沙哑。
嬴政垂下眼帘。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他在咸阳宫批阅奏章时的样子，那时檀香混着墨香，烛火在他睫毛下投出摇曳的阴影。
"实验室爆炸那天，你在休眠舱里沉睡了三年。"他轻声说，"等醒来时已经身处秦朝。赵高用了三个月才定位到你的意识坐标。"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完整玉佩，它正在发烫。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空干涉者确认。是否启动重启协议？"
墙角的操作台突然亮起红光。数十个机械臂从墙壁中伸出，将嬴政团团围住。他的白大褂被气流掀起，露出腰间缠绕的青铜衔蝉纹带——和秦始皇铠甲上的一模一样。
"你以为这些是巧合？"嬴政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出发光的接口，"我把自己改造成时空锚点，在每个循环里跟着你重生。"
机械臂开始抽取他体内的数据流。嬴政痛苦地弓起腰，却依然盯着我："每次你选择时代，我都要重新植入对应的记忆芯片。咸阳宫的夜宴、现代的实验室...所有场景都是为你搭建的剧场。"
我握紧玉佩，指节泛白。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像是某种庞然巨兽在深海中游动。
"时空干涉者确认。是否启动重启协议？"系统提示音第三次响起。这次我注意到嬴政的白大褂口袋在震动，露出半截染血的布条。
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迅速把东西藏得更深。"那是..."
"和我在秦朝见过的御赐帕子一模一样。"我打断他的话，"上面还有血迹组成的篆体'嬴'字。"
嬴政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他转身走向墙边的操作台，背影单薄得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当年你坚持要亲自测试永生系统。"他说，"爆炸发生时，我把你推进休眠舱的动作太急，弄伤了你的肩胛骨。那块碎骨后来...变成了玉佩残片的一部分。"
我摸向胸前的蓝光。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和那个雪夜他为我披上外袍时的手掌温度一模一样。
"所以你说的逃避..."我向前一步。
嬴政猛然转身。红光在他眼中沸腾，却在开口时化作叹息："每一次循环，你都会选择不同的时代。但从未选过现实。"
墙上的符文开始逆向旋转。整个空间像被揉皱的纸，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嬴政的实验记录本突然散开，纸页纷飞间，我看到某页角落用极小的字写着：「今日她说要回现代看看。她不知道，那只是另一个仿真层。」
"林娘子！"赵高的声音从虚空传来，"快做决定！"
我握紧完整的玉佩。金红光芒穿透指缝，在嬴政脸上投下流动的光斑。他注视着我，就像当年在咸阳宫最高台阶上那样，眼神里盛着我读不懂的情愫。
"这一次，"我说，"我想知道全部真相。"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嬴政的身影开始模糊，白大褂的衣角在狂风中翻卷。我听见他最后的话语混着电流杂音："小心...不要相信..."
光芒吞没了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