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碎片与背叛1

赵小芸的指尖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敲击。实验室里回荡着她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台老旧机器运转时发出的嗡鸣。

"你知道073号实验体最后去了哪吗？"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靠在墙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那只金毛犬的记忆和眼前这个女孩的身影不断重叠，让我有点晕乎乎的。"你管他去哪了......"我嘟囔着，"老子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从条狗变成人的......"

"因为他是你的弟弟。"她打断我，手指停在某个按键上，"当年在实验室，我亲眼看着他们把你带走。那时候你就叫小宝，有个哥哥叫有财......"

我猛地抬头。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脑子里，疼得要命。记忆碎片开始翻腾——老房子，院子里的秋千，还有那个总是跟在我后面的小男孩。他叫什么来着？

"你那时候总跟着我跑......"她继续说，"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画面越来越清晰。小男孩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另一道身影冲过去保护他，是只金毛犬。

"你叫......小宝？"我脱口而出。

赵小芸的身体猛地一震："对！你终于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我猛地甩开她，"那是我小时候......"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她突然提高声音，"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熟悉。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是......"

"别说了！"我捂住耳朵，"老子不想听！"

警报声突然大作，红光闪烁。赵小芸赶紧低头看控制面板："糟了！他们追踪到信号了！"

"快跑！"我一把拉起她。橘猫已经蹿到前面："喵呜！这边！"

我们冲出实验室，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追兵来了，而且是新型号的追踪机器人。

赵小芸的手被我紧紧攥着，她的手心全是汗。我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混着汗水和血腥味，让人有点晕。这味道本该让我安心，但现在却让我的心口闷得慌。

"你听我说......"她喘着气开口，"我当时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打断她，"你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呢！"

她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我感觉到她想说什么，但我现在不想听。脑袋里乱得很，全是那些破碎的记忆。

橘猫突然插嘴："喵呜！前面有岔路！走哪边？"

我本能地选了左边。这条路我熟悉，以前当狗的时候常在这片转悠。穿过一条废弃的排水管，就能到地铁隧道。

赵小芸想加快脚步，却被地上散落的零件绊了一跤。我下意识伸手扶她，却在碰到她胳膊的瞬间缩回手。

她的眼神变了，带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有财......"

"别叫我！"我转身背对着她，"狗爷我现在脑子乱得很。"

机械脚步声越来越近。咔哒、咔哒，像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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