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的代价 2

赵小芸的手突然收紧。她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带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怜悯。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林医生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你们的基因能够共鸣。为什么你能在关键时刻救活她。你们本来就是......"

又一声枪响。这次是真的枪声。追兵找到了这里。

"快跑！"我一把拉起赵小芸。

橘猫已经蹿到前面："喵呜！这边！"

我们钻进一条狭窄的通风管道。赵小芸在我前面爬，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混着汗和血，让人有点晕。这味道本该让我安心，但现在却让我的心口闷得慌。

"你......"她突然开口，"刚才听到那些事......"

"闭嘴！"我吼道。我自己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她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我们爬出管道，掉进一条排水沟。污水漫过脚踝，腥臭味中混杂着化学物质的味道。橘猫皱着鼻子："喵呜！这地方真够呛的......"

赵小芸想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往后躲。她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

"你听我说......"她声音有点发抖，"我当时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打断她，"你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呢！"

"有财......"

"别叫我！"我转身背对着她，"狗爷我现在脑子乱得很。"

橘猫想打圆场："喵呜......其实这也算好事。至少证明你们之间有特殊联系......"

"滚蛋！"我一脚踢在管子上，"老子现在不想听这些！"

赵小芸突然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僵在原地。她的手臂环在我腰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我想推开她，手却悬在半空。

"我看到你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她的眼泪滴在我背上，"那么小，才五岁......他们给你注射的时候你一直在哭......"

记忆碎片突然闪过。一个小男孩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另一个身影冲过去保护他，是只金毛犬。

"放手......"我声音发颤，"别说了......"

"你那时候总跟着我跑......"她继续说，"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画面越来越清晰。老房子，院子里的秋千，还有那个总是跟在我后面的小男孩。他叫什么来着？

"你叫......小宝？"我脱口而出。

赵小芸的身体猛地一震："对！你终于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我猛地甩开她，"那是我小时候......"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她突然提高声音，"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熟悉。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是......"

"别说了！"我捂住耳朵，"老子不想听！"

机械脚步声越来越近。咔哒、咔哒，像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声响。

"完了......"橘猫脸色变了，"是最新型号的追踪机器人......"

我抱起赵小芸就往前跑。她想挣开："我自己能走......"

"闭嘴！"我没好气地说，"你现在还是弱鸡呢！"

她不再挣扎，轻轻把头靠在我胸口。我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和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那时我还是只狗，她给我梳毛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