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王老公居然脸红了，我靠弹幕直播带货！

林小满的指甲都快掐进手心儿里去了。

她后背靠着半空中飘着的青石板墙，听着远处鬼差的脚步声在集市里弄出回音，喉咙里还留着刚才狂奔的时候呛进去的阴风，那风凉飕飕的，让人直打哆嗦。

“宿主，快看呐！你老公气运值增加了10点呢，阴德商城已经解锁了，赶紧买点东西试试呗！”这时候弹幕突然蹦出来一排金色的大字，在她视网膜上晃来晃去的，看得人眼睛直发花。

林小满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后面，那儿还留着亲夜无尘时候的温度呢。

夜无尘明明是个鬼，可嘴唇却烫得吓人，就像一块一直被捂在胸口的玉似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尖哆哆嗦嗦地朝着浮在半空中的透明购物车点了过去。

紧接着就听到机械音响起来了：“当前阴德：100。初级商品已经解锁。”

界面里的商品图标闪着幽绿幽绿的光，最上面明晃晃地写着“阳间卫生巾（10阴德）”。

林小满瞅着那个粉色包装的小图标，一下子就想起自己被塞进棺材之前的那个下午。

当时她正蹲在便利店的货架前面挑这个呢，奶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说：“小满啊，你快回来，家里来了穿黑衣服的人。”

“就试一次吧。”她咬了咬嘴唇，然后按下了兑换键。

一阵阴风吹过之后，她的手心里突然就多了一个热乎乎的小方块。

林小满把头低了下去，那粉色包装上“月月安”三个烫金的小字，在幽蓝幽蓝的光里闪了那么一下。

她还没顾得上仔细瞅瞅呢，就听到身后“嘶”地一声，像是谁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活人用的玩意儿？”

林小满“唰”地一下就转过身去了，就瞧见三个头发乱得像鸡窝似的女鬼，在摊位后面挤成一团。

她们的眼白啊，透着青灰色，可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卫生巾呢。

中间那个穿着枣红色裙子的女鬼，伸出她那发紫的手指头，刚要碰到卫生巾，就像被电着了似的，一下子又缩了回去，嘴里还嘟囔着：“这是活人带的东西……会不会烫着鬼啊？”

“不烫的。”林小满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就把那包装递了过去。

穿枣红裙的女鬼哆哆嗦嗦地摸了摸，突然就尖声叫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捂住脸：“哎呀，好软乎啊！这可比我活着的时候绣的缎子还要软呢！”

这时候，另一个穿着素白丧服的女鬼凑了过来，她的指甲在包装上的花纹上划拉了一下，嘴里念叨着：“这上面有活人的香火味儿呢……我闻着呀，就跟我女儿满月的时候，我偷偷摸过的新襁褓一个味儿。”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哽咽着说：“我死的时候，她才三岁啊……”

“啪！”

穿枣红裙的女鬼拍了下穿丧服女鬼的肩膀，大声说：“你哭啥呀！这东西肯定能换不少冥币呢！”然后她扭头看向林小满，那眼尾的青斑都好像在放光，急切地说：“姑娘，卖给我呗？我拿三袋血玉髓跟你换！”

“我出五袋！”这时候又有两个扛着招魂幡的女鬼挤了过来，她们头发上的银饰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其中一个说道：“我家夫君可是在鬼市收税的，我还能再多给你半块往生牌呢！”

林小满被这群女鬼围在中间，听着这此起彼伏的出价声，后脖颈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瞅着怀里不知道啥时候多出来的卫生巾，心里直犯嘀咕。

刚才兑换的时候，系统提示说“批量兑换享九折”，她也不知道咋想的，就鬼使神差地选了十包。

现在这十盒粉色包装的卫生巾在喜服里鼓鼓囊囊的，就好像揣了一窝暖乎乎的小兔子似的。

“姐妹们！”林小满突然拔高了声音。

这一下，所有女鬼的动作都停住了，几十双青灰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林小满咽了咽口水，她突然就想起在阳间看过的那些直播卖货的视频，于是硬着头皮举起一盒卫生巾，大声说：“这个叫‘月月安’，这可是阳间女子每个月都得用的宝贝。它呀……它能把晦气给吸走呢！”

“吸晦气？”穿丧服的女鬼眼睛眯了起来。

“没错！”林小满朝着包装上的透气孔指去，“你们瞅瞅这些个小孔，身上的那种阴霉气啊，全能从这儿排出去呢。我奶奶以前就讲过，用这个的话，走夜路都不用担心撞邪啦！”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刚从活人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啊，全靠这个把一路上的鬼气都给挡住了呢。”

这时候，弹幕一下子就像疯了似的刷个不停：

【主播可太厉害了！这谎说得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冥币在冥界能用来买鬼差呢，这个东西都能买女鬼的命了！】

【阿狸来喽阿狸来喽！正蹲在糖葫芦摊后面舔嘴角呢】

林小满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角落里的糖葫芦摊——糖壳里那颗带血的牙突然掉了一颗，一只穿着橘色短衫的小狐狸从摊位后面探出了半张脸，耳朵尖上沾着糖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怀里的卫生巾，还不停地猛吸鼻子呢。

“我要三盒！”穿着枣红裙子的女鬼一下子甩出了一个绣着牡丹的荷包，“这里面可有十块上品冥币呢，这些钱都够买下鬼街半条街的铺面了！”

“我拿我家夫君的锁魂链来换！”穿着丧服的女鬼把腰间的银链扯了下来，那链坠上还挂着半枚还没咽气的生魂呢，“这链子可是能捆住活人的三魂七魄的！”

林小满看着眼前这些到处乱飞的宝物，心跳急剧加速，感觉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她把手机掏了出来，这手机可是系统给的“直播道具”呢。

手机屏幕上是“冥界直播间”的画面，那弹幕就跟疯了似的，每秒能滚出十条来。

她按了下“上架”的按钮，十盒卫生巾一下子就挂上去了，标价是“每盒五阴德，要不就拿等价的冥界宝贝来换”。

“叮——”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第一个订单就冒出来了：“用户‘红裙阿香’买了两盒，付了10阴德，还加两颗血玉髓呢。”

林小满慌慌张张地扫码确认，眼角余光瞅见糖葫芦摊后面有只小狐狸。

那小狐狸正扒着摊位边儿往这边蹭呢，尾巴尖儿在青石板上扫过，扫出一串淡金色的光印子。

这光印子飘到她脚边，冷不丁就钻进红绳里去了。

这红绳是奶奶编的，这时候正隐隐约约透着金光呢。

“姑娘。”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林小满一下子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黑得像墨一样的眼睛。

夜无尘飘在半空中，他那身玄色的袍子被阴风吹得呼呼直响，可脑袋上发间的玉冠却稳稳当当，一点儿都没动。

他眼睛往下一瞟，盯着林小满怀里的卫生巾，喉咙那儿动了动，问道：“你……在干啥呢？”

“卖、卖阳间的宝贝呢！”林小满舌头突然就不利索了。

她就想起昨儿晚上亲他的时候，他耳朵尖儿慢慢泛起的那抹红。

嘿，这时候呢，那红啊正从他脖子那儿往耳朵后面蔓延呢，在月光底下看着就像一团怎么也烧不化的血似的。

这时候弹幕一下子就跟炸开的烟花似的：

【夜王脸都红了！这可真是大型真香现场啊！】

【宿主加油往前冲啊！再亲他一下，阴德能加200呢！】

【白幽兰在东边的茶棚那儿呢！她正摸黑符呢！】

林小满听着弹幕的提示就转过头去看，正好就瞧见茶棚里头有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

白幽兰翘着二郎腿，手指头尖儿夹着个黑符呢，那符纸上的血字还往外渗着黑气。

她抬眼跟林小满的眼神对上了，突然就笑了，说：“妹妹你可真有两下子，不过呢……”说着就晃了晃手里的黑符，“等夜王想起来以前的事儿，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说啥？”夜无尘冷不丁地开了口。

他顺着林小满看的方向望过去，白幽兰立马就把笑容收起来了，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说：“王啊，我就是来看看妹妹适应得咋样了。”她一边说着，指甲都掐到手掌心里头去了，那黑符在袖子里也被她揉成了一团，“既然王在这儿呢，那我就先退下了。”

夜无尘理都没理她，眼睛又重新看向林小满，问：“你刚刚说的那个‘月月安’，真的能把晦气吸走吗？”

“真的，真的能啊！”林小满把卫生巾朝着他跟前递了递，说：“我奶奶说……”

“我要两盒。”夜无尘一下打断她，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羊脂玉牌，说道：“这是往生殿的通行令呢，能顶二十阴德。”

林小满把玉牌接过来，一摸，温温凉凉的。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就瞧见夜无尘的耳尖红得更厉害了，红得就像马上要滴出血似的。

夜无尘把脸扭到一边，小声地说：“本王……本王帮你宣传宣传。”

这时候手机又震动起来了，夜无尘的订单弹了出来。

林小满眼睛盯着屏幕上那突然猛涨的阴德数，心跳得特别快，周围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糖葫芦摊后面有只小狐狸，已经凑到脚边了，正扒着她喜服的下摆，拿湿漉漉的鼻尖蹭她的手背呢。

林小满就蹲下身子问：“你、你是谁呀？”

小狐狸眼睛圆溜溜的，眨了眨，突然就变成了人形。

是个穿着橘色短衫的少年，头发上还别着一串糖葫芦呢，嘴角沾着糖渣，说：“我叫阿狸，你的阴德闻起来好香啊，比糖还甜呢……”他还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帮你搬货好不好呀？你就分给我一块糖吃就行。”

林小满还没顾得上回答呢，弹幕突然就跳出红色的警告了：

【注意啦！白幽兰在黑市摆了个引魂阵呢！】

【宿主赶紧去黑市呀！月月安要涨价啦！】

林小满抬头朝着集市的深处看去，幽蓝幽蓝的灯火里头，黑市的牌匾正在风里晃悠着呢。

阿狸拉了拉她的袖子说：“黑市的路我晓得，我领你去！”夜无尘就站在她旁边呢，那身玄色的袍子被阴风吹得直晃悠，可一直跟她保持着半尺远的距离，就像一道默默的屏障似的。

林小满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卫生巾，又动了动脚腕上的红绳。

奶奶讲过这红绳能挡灾祸，这会儿她寻思着，这红绳可能不只是挡灾呢——它还连着一个会脸红的鬼王爷，引着一只馋阴德的小狐狸，在这幽冥的地方，给她弄出了一条闪着金光的路。

“走。”她紧紧攥着手机，“奔黑市去。”

夜里的风把她喜服的下摆给卷起来了，红绳上那隐隐约约的金光就露了出来。

远远的地儿，黑市的灯火随着她的脚步一盏一盏地亮起来了，就跟阳间过年的时候，外婆家门前挂的灯笼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