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

第二天清晨，王俊凯被一阵香味唤醒。林小满正在小厨房里煎蛋，身上套着一件明显过大的T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

"早。"她头也不回地说，"感觉好些了吗？"

王俊凯坐起来，惊喜地发现头痛减轻了不少："好多了。你哪来的鸡蛋？"

"早上又出去了一趟。"林小满把煎蛋和吐司装盘，"顺便买了些日用品。你的衣服我洗了，还没干，所以..."她指了指衣柜，"阿杰留了几件衣服在这里，你应该能穿。"

王俊凯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他拿出一件黑色T恤换上，意外地发现很合身。

早餐后，林小满拿出那部预付费手机："我要给老周打电话了。你有什么想特别问的吗？"

王俊凯摇头。林小满走到窗边，拨通电话，用简短的暗语交流了几句就挂断了。

"好消息和坏消息。"她转向王俊凯，"老周说已经准备好了假身份证和去渔村的车票，但..."

"但什么？"

"星光娱乐召开了记者会。"林小满的表情凝重起来，"李峰说你患有严重抑郁症和被害妄想症，正在接受治疗却擅自离院。他们申请了医疗监护令，现在警方有权强制把你送回静心山庄。"

王俊凯的血液瞬间变冷。医疗监护令——这意味着他现在在法律上被视为"无行为能力人"，公司可以名正言顺地控制他的一切。

"他们怎么能...我没有..."

"他们有静心山庄的'诊断证明'。"林小满苦笑，"再加上你过去几个月的'治疗记录'，法官很容易就相信了。"

王俊凯站起身，突然感到房间狭小得令人窒息。他需要空间，需要空气...需要做点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他声音紧绷。

"最快明晚。"林小满走近他，"老周需要时间安排安全的路线。"

王俊凯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墙角立着一把旧吉他。他走过去，拿起它。吉他表面有划痕，琴弦也锈了，但整体还算完好。

"阿杰的。"林小满解释，"他偶尔来这里写歌。"

王俊凯拨动琴弦，走音严重。他下意识地开始调音，手指自动找到正确的位置，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调好音后，他弹了几个和弦，然后是一段即兴旋律。

音乐像一扇突然打开的窗，让压抑的情绪找到了出口。王俊凯闭上眼睛，手指在琴弦上舞动。没有编排，没有商业考量，只有纯粹的表达。他不知道自己弹的是什么，只感觉那些被药物压制的情感正通过音乐流淌出来。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王俊凯睁开眼，发现林小满正盯着他，嘴唇微微分开。

"那...是什么曲子？"她轻声问。

"不知道。"王俊凯放下吉他，"即兴的。"

"太美了。"林小满的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和你在静心山庄弹的那段很像，但更...激烈，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