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

里面不是设备间，而是一个狭小的监控室。墙上十几个屏幕显示着山庄各处的实时画面，包括他的房间。林小满站在控制台前，正快速操作着什么。听到门响，她头也不回地说："关上门。"

"你在干什么？"王俊凯压低声音，"这是监控室？"

"不仅是监控室。"林小满终于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U盘，"还是整个静心山庄的大脑。从这里，他们可以监视每一个'病人'的一举一动，调节每个房间的灯光、温度，甚至往通风系统里添加药物。"

王俊凯胃部一阵紧缩："什么药物？"

"让你听话的那种。"林小满指向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着一排排药瓶，"抗焦虑药、镇静剂混合一些特殊成分，专门用来削弱人的意志力。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从这里出去的艺人都变得特别...温顺。"

屏幕的冷光映在林小满脸上，勾勒出她紧锁的眉头。王俊凯突然意识到，她冒了多大的风险带他来这里。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他问。

林小满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是王俊凯。顶流中的顶流。如果你都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什么，其他小艺人还有什么希望？"

监控屏幕上，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朝设备间走来。林小满迅速关闭几个程序，拉着王俊凯躲到一排机柜后面。

"别出声。"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

门开了，男人哼着歌走到控制台前，检查了几个数据后，又离开了。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两人才从藏身处出来。

"我们得走了。"林小满拔下U盘，"他们已经发现我在调查，所以才要调走我。明天会有新的'治疗师'接管你。"

王俊凯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谁？记者？竞争对手派来的？"

林小满犹豫了一秒，然后下定决心般地说："都是，也都不是。我是自由记者，但这次是受人之托——一个从这里'治愈'出去的艺人，出去后自杀了。她姐姐找到我，想知道妹妹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王俊凯松开手，脑海中闪过半年前自杀的新人歌手林妙妙的新闻。当时公司还让他发微博悼念，说这是对娱乐圈压力的警示。

"林妙妙？"

林小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表妹。她进来前是个充满创作激情的女孩，出去后却像个空壳...三天后就跳楼了。遗书上只有一句话：'我终于安静了'。"

王俊凯胸口发闷。他认识林妙妙，在一个音乐颁奖礼上，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女孩还跟他讨论过独立创作的可能性。

"我很抱歉。"他轻声说。

"不必。"林小满收起情绪，"重要的是，我发现静心山庄和你经纪公司星光娱乐有深度合作。所有'不听话'的艺人都会被送来'治疗'，出去后就会乖乖续约、接更多工作、放弃版权分成..."

"这不可能。"王俊凯下意识反驳，"星光有上百艺人，如果真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