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
"你经常这样探访病患儿童吗?"鹿遥终于打破沉默。
千玺摇摇头:"不经常。团队担心安全问题,也怕被媒体扭曲。"他顿了顿,"但小雨的情况特殊...她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十岁的我自己。"千玺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时候我刚出道不久,参加一个商业活动时突然高烧40度,但合同规定必须完成演出。"
鹿遥屏住呼吸,感受到他即将分享的是一些鲜为人知的往事。
"我在台上差点晕倒,但没人发现异常,因为'易烊千玺'应该永远完美。"他苦笑道,"结束后我被直接送进医院,病房里只有经纪人和助理,父母在外地工作,来不及赶回来。"
鹿遥的心揪紧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独自面对病痛和压力的情景。
"那天晚上,有位老演员来医院看望亲戚,偶然发现我在隔壁病房。"千玺继续道,"他进来陪我聊了一整晚,给我讲他年轻时拍戏的趣事,还模仿各种动物逗我笑...那是我记忆中生病时最温暖的一刻。"
他们走到医院后花园的长椅旁,不约而同地坐下。夕阳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位演员后来怎么样了?"鹿遥轻声问。
"去年去世了。"千玺望着远处,"葬礼很简朴,几乎没什么媒体报道。但我去送了花。"他转向鹿遥,"你知道吗?他去世前给我写过一封信,说我是他见过'最不像孩子的孩子',这让他很心疼。"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轻轻划过鹿遥的心脏。她突然理解了千玺画室里那些画中弥漫的孤独感——那是一个从未真正拥有过无忧无虑童年的灵魂的呐喊。
"我妈妈去世那年,我几乎不会说话了。"不知怎么,鹿遥发现自己开始分享从未对人言说的往事,"爸爸沉浸在悲痛中,没注意到我的异常。直到美术老师发现我整天在课本上涂鸦,建议我转学艺术治疗..."
她告诉千玺自己如何通过绘画重新学会表达情感,如何在色彩中找到情绪的出口。千玺安静地听着,目光专注而温柔。
"所以,"当她说完,千玺轻声道,"我们都在用艺术治愈自己。"
鹿遥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如此坦承地谈论母亲的去世。而千玺,这个在公众面前几乎完美无缺的偶像,此刻在她眼中变得前所未有的真实和亲近。
他们相视一笑,某种无需言语的理解在两人之间流动。
就在这时,千玺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眉接起:"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先别回应,我马上回公司。"
挂断电话,他的表情变得凝重:"我们被拍了。"
"什么?"
"有狗仔拍到我们一起进医院的画面。"千玺站起身,"已经上热搜了,#易烊千玺新恋情#。"
鹿遥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她机械地跟着千玺快步走向停车场,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想象——网络暴力、人肉搜索、无休止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