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

那是个瘦小的女孩，脸色苍白但笑容灿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光秃秃的头上戴着一个手工制作的"Jackson"字样发箍。

"化疗。"千玺站在她身后轻声解释，"已经两年了。"

鹿遥点点头，拿出素描本开始勾勒轮廓。千玺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她工作。办公室里只有铅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你画得真好。"观察了一会儿，千玺突然说，"不只是技巧，而是...你能抓住人的神韵。"

鹿遥的笔尖停顿了一下："我妈妈教的。她说画人不是画外表，而是画灵魂。"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棒的老师。"

"嗯。"鹿遥轻轻应了一声，继续专注于画作，没有多谈。但千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追问。

凌晨两点半，肖像画终于完成。鹿遥用水彩上了淡色，画中的小雨戴着那个手工发箍，站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健康红润的脸庞洋溢着笑容，完全看不出病容。

"这..."千玺接过画作，喉结滚动了一下，"她会爱死的。"

"我明天可以再加工一下..."

"不，现在就完美。"千玺坚决地说，然后做了一个让鹿遥完全没想到的提议，"明天...不，今天下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医院吗？亲自把画送给小雨。"

鹿遥瞪大眼睛："我去？但那是你的粉丝..."

"也是你画作的第一个小收藏家。"千玺微笑，"而且，医院有特殊通道，不会被拍到的。"

就这样，十五个小时后，鹿遥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跟在千玺身后穿过北京儿童医院的VIP通道。她怀里小心地抱着装裱好的画作，心脏砰砰直跳。

病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小雨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

"千玺哥哥！！！"小女孩从床上弹起来，完全不像个即将手术的病人，"妈妈妈妈妈妈！是真的千玺哥哥！！"

接下来的半小时充满欢声笑语。千玺坐在病床边，耐心地回答小雨连珠炮似的问题，给她看昨晚录的视频，还一起唱了他的新歌。当鹿遥拿出那幅肖像画时，小雨激动得哭了起来。

"这是我吗？我真的可以留着吗？"她紧紧抱着画作，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我要挂在我房间最显眼的地方！等我好了，我也要学画画！"

小雨妈妈在一旁不停抹眼泪，拉着鹿遥的手连声道谢。鹿遥注意到千玺看着这一幕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离开前，千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手术后再拆，是我们的约定，好吗？"

小雨庄严地点头，将盒子珍重地放在枕头下。

走出病房，千玺的肩膀微微松懈下来，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他们沿着安静的走廊向出口走去，谁都没有说话，但沉默并不尴尬。

"你经常这样探访病患儿童吗？"鹿遥终于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