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但明天起，我和姐妹们都没地方唱歌了。杜四爷放话，谁敢用我们，就是和他作对。"

张凌赫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即使在未来世界，这种欺凌弱小的行为也令他愤怒。

"您为什么来找我？"他轻声问。

苏瑶抬眼看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因为...您看起来不一样。那天您弹的曲子，我在美国留过学的朋友都说从未听过。而且..."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在报上看到这个，是您登的吗？"

张凌赫接过一看，是他昨天刊登的求购广告，寻找一些稀有金属和电子元件。

"是我。我需要这些材料做...实验。"

"我就知道。"苏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您是个科学家，对不对？我在美国见过像您这样的人。您一定有办法帮我们。"

张凌赫陷入沉思。理论上，他不该干涉这个时代的事情，但看着苏瑶期待的眼神，他无法拒绝。

"我可以试试。"最终他说，"但首先，我需要了解杜四爷的更多情况。"

就在这时，仓库的窗户突然被一块飞来的砖头砸碎，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外面传来粗鲁的吼声："姓张的！少管闲事！不然下次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张凌赫迅速拉灭电灯，将苏瑶护在身后。透过破碎的窗户，他看到几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瑶声音发颤。

"看来我们都被盯上了。"张凌赫沉声道。他走回工作台，掀开盖布，露出那台半成品的设备——一个由真空管、铜线和各种奇怪元件组成的装置。

"这是什么？"苏瑶好奇地问。

张凌赫嘴角微微上扬："给杜四爷的一个...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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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上海街头笼罩在薄雾中。张凌赫将最后一个零件焊接到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工作台上那台古怪的装置约莫手提箱大小，表面布满了真空管和铜线圈，中央是一个碗状的金属反射器。

"这真的能行吗？"苏瑶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双手捧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晨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凌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理论上没问题。"他拿起装置，检查底部的电池组，"声波聚焦器，能将声音集中在一个方向并放大到150分贝以上，足以让人暂时失去平衡感。"

"声波...什么？"苏瑶眨了眨眼睛。

"就像用扩音喇叭对着一个人的耳朵大喊，只不过效果强十倍。"张凌赫解释道，尽管他知道这个比喻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依然难以理解。

苏瑶放下茶杯，走到工作台前，小心翼翼地触碰装置表面："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先生？我在圣约翰大学见过物理实验室的设备，没有一样像你这个...古怪。"

张凌赫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只是一个爱好科学的归国留学生。"他转移话题，"天亮了，我送您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