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我...没事，谢谢。"他试探性地回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语言模块自动调整成了略带上海口音的话语。

"看您气度不凡，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中年男子热情地说，"正好今晚汇中饭店有个欢迎宴会，不如一同前往？"

还没等张凌赫反应过来，他就被半推半就地拉上了一辆黑色老爷车。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后退——这确实是1920年代的上海外滩，每一处细节都与他研究过的历史资料吻合。

宴会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举行，水晶吊灯下，衣着华丽的男女举杯交谈。张凌赫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大脑飞速运转：他穿越了时空，而且需要尽快适应这个时代。

"下面有请百乐门歌星苏瑶小姐为大家献唱！"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钢琴前奏流淌而出，一位身着淡紫色旗袍的年轻女子走上小舞台。她约莫二十五六岁，乌黑的秀发挽成时髦的发髻，眼眸如秋水般清澈。当她开口唱起《夜来香》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张凌赫屏住呼吸。在这陌生的时空里，这歌声如同一根细线，将他飘忽不定的心轻轻系住。苏瑶的目光扫过观众，在张凌赫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微笑。

那一刻，张凌赫知道，在这个过去的世界里，他的未来已经与这位歌女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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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赫站在汇中饭店华丽的露台上，手指紧握大理石栏杆。夜风带着黄浦江特有的潮湿气息拂过他的面庞，远处外滩的灯火在江面上摇曳。这一切如此真实——栏杆的冰凉触感，空气中飘散的雪茄烟味，甚至西装内袋里那块变成怀表模样的量子控制器传来的轻微震动。

"这不是模拟，我真的穿越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微微发颤。

量子控制器表面泛着微弱的蓝光，张凌赫小心地避开旁人视线，按下隐蔽的按钮。表盘上浮现出一行小字："时空坐标：1920年9月15日，上海。能量储备23%，修复中。"

"先生，您的马提尼。"

张凌赫猛地合上怀表，转身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时代，至少在被当作疯子关起来前，找到一个立足之地。

宴会厅内，歌声已经停止，宾客们三三两两交谈着。张凌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寻找着那位歌女的身影。在角落的钢琴旁，苏瑶正与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交谈。那男人背对着张凌赫，但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手上的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杜四爷今晚亲自来听苏小姐唱歌，真是难得。"身旁两位商人的闲谈飘入张凌赫耳中。

"听说他想让苏小姐去他的私人俱乐部驻唱，已经派人递过几次话了。"

"那苏小姐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嘿，杜四爷什么做派你不知道？他看上的女人，有几个是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