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昊

沈悦停下脚步，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

海浪声中，侯明昊感到心跳加速。他想说因为你值得被关心，因为没人比你更懂得如何温暖他人却让自己寒冷，因为每次看到你的照片我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因为...这就是朋友该做的。"他最终说道。

沈悦似乎有些失望，但又像是预料到这个回答。她继续往前走，侯明昊跟上，两人的手臂偶尔相碰，却都没有拉开距离。

"看，星星。"沈悦突然指向天空。

侯明昊抬头，城市光污染中只有几颗最亮的星顽强地闪烁着。沈悦仰头的姿态很美，颈部线条舒展如天鹅，喉结处有一个小小的凹陷，让人想用手指轻触。

"小时候父亲教我认星座。"侯明昊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说星星是死去的人留给地面的灯，好让我们在黑暗中不孤单。"

"很美的说法。"沈悦轻声说，"你父亲听起来是个浪漫的人。"

"在债务压垮他之前，是的。"侯明昊弯腰捡起一块扁平的鹅卵石，侧身甩向海面。石子在水面上弹跳了四下才沉没。"他教我打水漂，说秘诀在于找到石子的重心和合适的角度。"

沈悦也捡起一块石头尝试，但只跳了两下。"我缺了什么？"

侯明昊站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角度："重心要低，出手时手腕这样翻转。"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

沈悦的呼吸似乎变快了。她按照他的指导再次尝试，石子跳了三下。"进步了！"她转身欢呼，差点撞进侯明昊怀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只有几厘米。侯明昊低头，沈悦抬头，月光下他们的眼神交汇，某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动。侯明昊缓缓低头，沈悦闭上眼睛...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沈悦如梦初醒般后退一步，慌忙掏出手机："是中心...喂？"

侯明昊转身面对大海，深呼吸平复心跳。刚才那一刻，他几乎要吻她了——而他甚至不确定那是否合适。他们是工作伙伴，朋友，但更多？沈悦会怎么想？

"有个紧急情况。"沈悦挂断电话，声音恢复了专业镇定，"庇护所那边新收了个受虐儿童，情绪崩溃伤到了工作人员。我得回去处理。"

"我送你。"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有些沉默。刚才未完成的亲密像一道无形的墙隔在中间，既让人尴尬又莫名甜蜜。

"关于刚才..."在一个红灯前，侯明昊终于开口。

"我们都有点累了。"沈悦迅速接话，但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熬夜加上海边空气...容易让人迷糊。"

侯明昊点头，不确定是该庆幸她的解围还是失望她的回避。"明天继续整理资料？"

"嗯。"沈悦看向窗外，"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之后几天，他们白天各自忙自己的工作，晚上回到工作室整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