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周教授眼前一亮："'墨云轩'？我看过你在《东方收藏》上关于宋代茶具流通的文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三人正交谈间，一个柔美的声音突然插入："成毅？真的是你！"

一位穿着米色套裙的优雅女性快步走来，亲昵地拉住成毅的手臂："好久不见！"

成毅身体明显僵硬了："林...林小姐。"

顾墨遥敏锐地注意到他用了"林小姐"而非名字，而且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

"这位是？"林小姐打量着顾墨遥，目光在她和成毅之间游移。

"顾墨遥，合作专家。"成毅简短介绍，然后对顾墨遥说，"这位是林雅，我...大学同学。"

"前女友。"林雅笑着纠正，手仍搭在成毅臂上，"差点结婚的那种。"

空气瞬间凝固。周教授识趣地告辞，留下三人尴尬地站着。

顾墨遥突然笑了："原来成博士还有这样的过去啊。"她自然地挽住成毅另一只手臂，"不过现在他是我的搭档了，对吧？"手指暗暗掐了他一下。

成毅会意："对，我们正在合作一个重要项目。"

林雅的笑容有些勉强："是吗？成毅一向独来独往，很少与人合作呢。"

"人是会变的。"顾墨遥甜甜地说，"尤其是遇到对的人之后。"她故意语带双关。

林雅终于松开手："看来我错过很多。成毅，有空单独聊聊？我有些...私事。"

成毅还没回答，顾墨遥已经插话："恐怕最近都没空呢。我们的项目很紧张，是吧？"她又掐了成毅一下。

"是...是的。"成毅点头，"很忙。"

林雅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留下名片离开了。顾墨遥立刻松开手，做了个鬼脸："呼，演技如何？"

成毅松了口气："谢谢。我们...分手不太愉快。"

"看得出来。"顾墨遥拿过名片看了眼，"哇，'林氏艺术基金'总监，来头不小啊。"

成毅苦笑："她家是做艺术品投资的。当初分手就是因为我坚持学术道路，不愿去她家公司工作。"

顾墨遥把名片还给他："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她突然正色道，"说回正事，我刚才在会议上听说，西山那片地最近被一个开发商买下了。"

成毅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巧合的是..."顾墨遥压低声音，"买家正是'林氏艺术'的合作伙伴。"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成毅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林发来的消息：【老师，瓷枕的X光分析有新发现！底部夹层有东西！】

"我们得回去一趟。"成毅说。

离开会场时，林雅远远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赵叔，是我。关于那个项目...我想我找到突破口了。"

回到实验室，小林兴奋地向他们展示新发现："看这个X光片，瓷枕底部有细微的密度差异！我怀疑是夹层，可能藏有纸张或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