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所以瓷枕可能是'钥匙'或'地图'，"顾墨遥兴奋地说，"指向这个秘密藏宝地！"

成毅点头："逻辑上说得通。但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最好是文字记载..."

"学术会议！"顾墨遥突然拍桌，"明天不是有个'宋金时期文物研讨会'吗？肯定有专家知道这段历史！"

成毅皱眉："那种正式会议需要邀请函..."

顾墨遥已经掏出手机："巧了，我刚好有。本来让苏媛去的，现在换我俩。"她狡黠地眨眨眼，"怎么样，成博士，敢不敢带我去见识下'正规军'的战场？"

次日上午，顾墨遥难得地穿了正装——深灰色西装套裙，头发优雅地盘起，甚至还化了淡妆。当成毅在会议中心门口看到她时，差点没认出来。

"怎么，看傻了？"顾墨遥转了个圈，"为了不丢你的面子嘛。"

成毅今天也格外正式，深蓝色西装衬托出修长身材，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因惊讶而微微睁大："你...很漂亮。"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顾墨遥耳根泛红，迅速转移话题："走吧，要迟到了。"

会议前半程平淡无奇，直到自由讨论环节。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正在大谈"宋代官窑瓷器的绝对优越性"，言辞间满是对民间窑口的轻视。

"这种傲慢观点早就过时了。"顾墨遥小声嘀咕。

成毅意外地发现自己在附和她："确实，近年考古发现证明民窑精品不亚于官窑。"

"哦？"前排一位女士转过头来，正是刚才提问的年轻教授，"你们有不同见解？"

顾墨遥刚要说话，成毅轻轻按住她的手："学术讨论，谨慎为好。"

但那位老教授已经注意到了："后排的同行似乎有高见？欢迎分享。"

全场目光聚集过来。顾墨遥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关于官窑与民窑的对比，我想提供一些田野调查数据..."

接下来的十分钟，顾墨遥用一系列实物案例和市场数据，条理分明地驳斥了老教授的观点。当成毅加入讨论，用科学检测数据佐证她的说法时，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老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顾墨遥微笑道，"正如成博士团队去年在《考古科学》发表的论文所示，官窑与民窑的差异更多在于用途而非质量。毕竟..."她俏皮地眨眨眼，"宋代皇帝也要用民窑的瓷器吃饭啊。"

会场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老教授悻悻地结束了发言。

茶歇时，那位年轻教授走过来："精彩的反驳！我是南京大学的周敏。你们是..."

"成毅，市博物馆。"成毅礼貌地握手，然后介绍顾墨遥，"这位是..."

"顾墨遥，墨云轩。"顾墨遥主动伸手，"自由研究者。"

周教授眼前一亮："'墨云轩'？我看过你在《东方收藏》上关于宋代茶具流通的文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