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他小心取出瓷枕，放在仪器平台上，"这是无损检测，通过激光分析分子振动光谱..."

接下来的两小时，成毅详细讲解了各种高科技鉴定手段，顾墨遥则不断提出专业问题，甚至指出一处数据分析的盲点。成毅越来越惊讶于她扎实的科学素养。

"所以，"顾墨遥总结道，"釉料分析、胎土成分、气泡分布都指向北宋晚期，但那个支烧痕..."

"确实有问题，"成毅调出CT图像，"看这里，支烧痕边缘过于整齐，像是后期加工的。"

顾墨遥猛地拍手："这就对了！我怀疑瓷枕本身是真品，但被人为'改造'过——可能隐藏了什么信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

"暗号？"

"地图？"

成毅迅速调整设备："再做一次微区X射线荧光扫描，重点检查支烧痕周围。"

等待结果时，顾墨遥突然说："明天有个私人拍卖会，有几件与瓷枕同时期的文物。要不要一起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成毅犹豫："我不太擅长那种场合..."

"怕什么，有姐姐罩着你。"顾墨遥拍拍他肩膀，"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实验室外的鉴定可全靠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晚上，成毅穿着顾墨遥强行帮他选的休闲西装，别扭地站在拍卖会入口。顾墨遥则一袭墨绿色长裙，挽着他的手臂。

"放松点，你像是来参加葬礼的。"她低声说。

"我不习惯这种场合。"成毅僵硬地回答。

拍卖会开始后，顾墨遥如鱼得水，不仅精准预测了每件拍品的成交价，还暗中指出几个专业"托儿"给成毅看。当成毅对一件"北宋"瓷器的真伪表示怀疑时，顾墨遥立即用手机调出相关论文佐证他的观点。

"看那个穿灰西装的男人，"顾墨遥凑近成毅耳边，温热的气息让他耳根发痒，"他每次举牌都在特定价位，明显是受雇来抬价的。"

成毅点头："还有左后方那位女士，她只竞标书画类，而且每次加价幅度固定，应该是某个收藏家的代理人。"

顾墨遥惊讶地看着他："哟，观察力不错嘛。"

"我只是不习惯社交，不是不会观察。"成毅微微扬起嘴角。

拍卖会结束后，两人在附近的夜市找小吃。成毅惊讶地发现顾墨遥对路边摊了如指掌。

"这家臭豆腐是全城最正宗的，"她熟练地点单，"老板的酱料是祖传秘方。"

成毅犹豫地看着黑乎乎的豆腐："我...不太习惯发酵食品。"

"试试嘛！"顾墨遥直接夹了一块递到他嘴边，"张嘴，啊——"

成毅无奈，小心咬了一口。意外的是，外酥里嫩的豆腐配上特制酱料，确实美味。

"怎么样？"顾墨遥期待地问。

"还不错。"成毅承认道。

两人边走边吃，路过一个糖水摊时，成毅突然停下："等一下。"他要了两碗杏仁茶，"尝尝这个，我小时候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