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

抬头一看，那五个奇怪的男孩正偷偷观察她，眼神中竟带着某种...期待？

"阿姨，"其中一个圆脸男孩突然开口，"你知道'元宇宙'吗？"

桌上瞬间安静。牛郎的筷子停在半空，织女倒吸一口冷气。林小满的脑子飞速运转——一个古代农村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种现代术语？

另一个眉眼如画的男孩立刻在桌下踹了提问者一脚。"源源，吃饭时别说话！"

牛郎慢慢放下筷子，眼神变得危险。"表妹，孩子们最近总说些怪话，什么'手机'啊，'网络'啊，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小满的喉咙发紧。"不...不知道，可能是孩子们想象力丰富..."

"是吗？"牛郎冷笑一声，突然转向那个叫源源的男孩，"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孩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老黄牛急促的哞叫声，牛郎的注意力被暂时转移。

"我去看看。"牛郎起身离席，临走前警告地瞪了孩子们一眼。

牛郎一走，织女立刻压低声音："你们几个，不要再惹麻烦了！"

那个叫程程的男孩却直视林小满："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吗？"

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你们也不是，对不对？"

五个男孩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小的那个突然红了眼眶。"我们...我们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在这里..."

"马哥说过，要等时机..."另一个男孩喃喃自语，随即困惑地摇摇头，"但谁是马哥？"

织女困惑地看着这一幕："小满，他们在说什么？"

林小满刚要回答，院外传来牛郎的脚步声，所有人立刻噤声。牛郎回来时脸色阴沉，身后跟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村长听说家里来了客人，特地来看看。"牛郎介绍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强迫意味。

村长眯着昏花的老眼打量林小满："这位姑娘看着面生啊，不知家住何处？父母做什么营生？可有婚配？"

林小满意识到这是一场变相的审讯。她硬着头皮编造了一个远方村庄的背景，说自己父亲是织布匠，未婚。每说一句，都能感觉到牛郎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的皮肤。

"织布匠的女儿？"村长捋着胡须点点头，"难怪会来找织女。说起来，织女的布料在十里八乡可是出了名的好，据说连天上的云霞都比不上..."

话题就这样被巧妙转移。饭后，村长告辞，牛郎送客出门。织女趁机拉着林小满回到西厢房，五个男孩也鬼鬼祟祟地跟了进来。

"你们到底是谁？"林小满单刀直入。

最大的那个男孩——看起来像是五人中的领头——咬了咬嘴唇："我们...我们觉得自己应该是更大的人。脑子里有一些奇怪的记忆，高楼大厦，闪亮的舞台，很多人喊着我们的名字..."

"还有音乐，"另一个男孩补充，"我们记得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