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欣

"只是...创作需要。"虞书欣慌忙解释，"我想了解专业选手的技术细节。"

林一似乎想说什么，但被一阵欢呼声打断。一群年轻学员滑过来，其中一个女孩眼尖地看到了速写本。

"哇！这是林教练吗？画得太像了！"女孩兴奋地拿过本子传阅，其他人立刻围了上来。

"能画我吗？"

"这风格好像那个漫画家...叫什么来着..."

"能卖给我吗？我挂宿舍墙上！"

虞书欣被突如其来的关注弄得手足无措。林一适时解围，收回本子还给她："好了，别打扰小雪老师创作。休息时间结束，该训练了。"

学员们不情愿地散开，但接下来的训练中，虞书欣注意到不时有人偷瞄她，还有窃窃私语。她叹了口气——这下成了焦点人物。

下午课程结束后，林一邀请她去滑雪场的咖啡厅。

"别在意他们的反应。"他递给她一杯热巧克力，"你的画确实很棒。"

虞书欣小口啜饮着甜腻的饮料："谢谢。不过现在大家都把我当动物园的猴子看了。"

"因为他们没见过真正会观察的人。"林一靠在椅背上，"大多数人看，但不真正'看见'。你能捕捉到本质的东西。"

虞书欣心头一暖。自从抄袭风波后，她已经很久没听到对自己专业能力的肯定了。

"说到专业，"她转移话题，"为什么你不再参赛了？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

"膝盖。"林一简短地回答，下意识摸了摸右膝，"两次手术，医生说不适合高强度竞技了。"

虞书欣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像是在背诵一个说过很多次的借口。

"那太可惜了。"她轻声说。

林一突然倾身向前："你知道吗，我看了你今天的滑行，你有潜力。虽然身体协调性一般，但学习能力很强。如果你愿意每天多练两小时，一周后我可以带你上中级道。"

虞书欣眼睛一亮："真的？"

"前提是..."林一狡黠地笑了，"你要继续画这些速写。我想看看在你眼里，滑雪是什么样子。"

就这样，他们达成了奇怪的交换协议：林一提供额外训练，虞书欣用画笔记录过程。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形成了固定日程——上午基础教学，下午林一带其他学员时虞书欣在一旁素描，傍晚两人再加练两小时。

虞书欣的进步速度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第五天傍晚，她终于能够不摔跤地完成中级道全程。林一比她还兴奋，滑下来时一把抱住她转了个圈。

"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虞书欣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晕头转向，不仅因为旋转，更因为林一身上清爽的雪松气息和他有力的臂膀。当他放下她时，两人都有些尴尬地迅速分开。

"呃...该收工了。"林一清了清嗓子，"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们试试更陡的坡道。"

虞书欣点点头，心跳仍未平复。回到旅馆后，她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力画画，满脑子都是那个转瞬即逝的拥抱。最终，她画了一幅自画像：一个女孩站在雪地里，周围是旋转的雪花，脸上带着困惑又欣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