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

"只要有机会。"王一博走近几步，在距离她轮椅一步之遥处停下，"一开始只是好奇，想看看那个'跳得乱七八糟'的女孩会发展成什么样。后来..."

"后来？"

"后来我发现，你的每一部作品都在打破我的认知边界。"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激动，"你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直击核心。看你的编舞，就像看一个勇敢的灵魂在跳舞。"

陈念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这些话比任何赞美都更让她震撼。王一博，那个以严苛著称的国际舞蹈家，竟然默默关注了她这么多年。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问。

王一博苦笑了一下："在我们'正式'认识之前，我尝试过联系你两次。第一次是通过共同的朋友想请你参与一个项目，但你拒绝了，说不想'跟大牌合作被束缚'。"

陈念隐约记得这件事。当时她刚成立自己的小舞团，心高气傲地拒绝了所有"主流"邀约，生怕被商业化吞噬。

"第二次呢？"

"我匿名资助了你舞团的一个海外演出机会。"王一博的表情有些尴尬，"你发现后把钱退了回来，附言说'只接受基于作品的合作'。"

陈念捂住嘴。那件事她印象深刻——一笔神秘的汇款，没有署名，只说是"欣赏你们的艺术"。她当时怀疑是什么骗局或是富商的别有用心，坚决退了回去。

"所以当艺术节后台第一次正式见面时，"王一博继续说，"我知道直接提出合作一定会被你拒绝。所以才用了那种方式..."

"临时顶替演出？"

"让你欠我个人情。"他调皮地眨眨眼，那个瞬间看起来不像高高在上的舞蹈家，倒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

陈念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来他们的"偶遇"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相遇。更让她震撼的是，王一博对她的欣赏和尊重，远早于他们相识的那一天。

"那这些视频和分析..."她指向柜子。

"职业习惯。"王一博耸耸肩，"我对所有感兴趣的艺术家都会做研究。只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对你的研究，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这句话里的潜台词让陈念脸颊发热。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看到的解约文件和机票。

"皇家芭蕾舞团...你本来是要签约的，对吗？"

王一博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是的。那天确实是签约日。"

"因为我出了车祸..."

"因为我不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他纠正道，眼神坚定，"无论有没有车祸，那个时机都不对。"

陈念的眼泪再次涌出。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但现在...我可能永远无法像以前那样跳舞了。"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王一博的眼睛。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