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

"念念..."李雯叹了口气，"你知道团里现在的情况。上半年的巡演取消后，我们急需这个机会。而且——"她停顿了一下，"王一博已经同意了。"

陈念猛地抬头："什么？"

"他昨天回复了邮件，表示很期待这次合作。"李雯递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封措辞简洁的邮件，署名"王一博"三个字笔锋凌厉，就像他本人一样不容置疑。

陈念胸口发闷。这个男人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就因为是国际知名的舞蹈家，就能随意插手别人的职业生涯？

"排练从明天开始。"李雯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在市中心有专用排练室，地址我发你手机了。"

陈念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她不能因为自己的骄傲，毁了整个舞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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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点，陈念站在一栋玻璃幕墙的现代建筑前，仰头望着顶层反射的阳光。这栋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大楼，据说有一整层都是王一博的私人工作室。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陈念就听见了钢琴声。她顺着声音走去，推开半掩的磨砂玻璃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

宽敞的排练室内，王一博正在即兴舞蹈。没有音乐，只有钢琴偶尔的几个音符作为引导，他的身体却仿佛自带韵律，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富有感染力。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陈念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才是真正的舞者——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每一寸肌肉都在歌唱。

钢琴前的年轻女孩先发现了她，音符戛然而止。王一博随之停下，转身看向门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浸湿。

"陈导。"他微微颔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迟到了十五分钟。"

陈念握紧背包带子："地铁故障。"

事实上，她在楼下徘徊了十分钟才有勇气上来。

王一博走向一旁的毛巾架，随意擦了擦汗："介绍一下，这是林菲，我的钢琴伴奏，也会参与这次创作。"

陈念这才注意到钢琴旁的女孩——精致如瓷娃娃的脸蛋，身材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她向陈念点头致意，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眼神却冷得像冰。

"你好，久仰陈导大名。"林菲的声音甜得发腻，"特别是那次比赛，临时换人还能获奖，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陈念眯起眼睛。这话听起来像是赞美，却莫名让她不舒服。

"开始工作吧。"王一博打断了两人的对视，走向排练室中央，"陈导，说说你的构思。"

接下来的两小时堪称灾难。陈念展示了她为艺术节准备的新作品《边界》的雏形——一段探讨身体极限与心灵自由的现代舞。她刚解释完第一部分的编排，王一博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旋转接后仰的动作太危险。"他指着图纸说，"落地时膝盖承受的压力会超出正常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