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负责新女团，薪资大涨..."

"你要走？"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

"我还没决定。"林小满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但这不该由你决定，马嘉祺。我们是工作关系，记得吗？"

"工作关系？"马嘉祺冷笑一声，"那今晚的歌算什么？过去几个月的一切又算什么？"

林小满的心脏狂跳："那是...专业范围内的互动。你感激我帮你复出，我欣赏你的才华。仅此而已。"

马嘉祺的表情像是被她打了一拳："你在撒谎。"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知道我在乎的不只是这些。"

"那又怎样？"林小满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想怎么样，马嘉祺？让全公司都知道你和经纪人搞在一起？让媒体写成'过气歌手靠睡经纪人复出'？这就是你想要的？"

马嘉祺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她的话刺痛："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看我们的。"

"我看得很清楚。"林小满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尽管每个字都像刀割，"你只是把依赖当成了感情。我是你低谷时唯一的浮木，这不健康。"

"所以你也要抛弃我。"马嘉祺的眼神变得冰冷，"像其他人一样。"

"这不是抛弃！这是职业发展！"

"职业？"马嘉祺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林小满心碎，"好，如你所愿，林总监。既然一切都是'职业'，那我正式通知你——我不同意更换经纪人。合同里有相关条款，需要艺人本人同意。如果公司坚持，我会考虑解约。"

"你疯了？"林小满瞪大眼睛，"你知道违约金是多少吗？"

"这不关你的事，不是吗？"马嘉祺转身走向门口，"毕竟，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林小满终于放任眼泪流下。她滑坐在地上，昂贵的套装蹭上了露台的灰尘也毫不在意。远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仿佛在嘲笑她可笑的自以为是。

她早该知道会这样。从接受这个职位的第一天起，从在地下酒吧找到他的那一刻起，从听他弹奏那首《给L》的夜晚起...她就该知道，总有一天，职业和情感的界限会模糊到无法维持。

而现在，这一天来了。

第二天早晨，林小满顶着黑眼圈走进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手写便条和一份合同复印件。

【小满：

随信附上我的经纪合约相关条款。第12.3条明确规定，更换主要经纪人需艺人书面同意。

选择权在你。

——J】

便条背面，是另一段更私人的文字：

【PS：昨晚的话我收回。你不是浮木，你是灯塔。而我，宁愿沉船也不愿失去指引。】

林小满将便条贴在胸口，闭上眼睛。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在她下定决心要保持距离时，又用这样的文字击溃她的防线？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助理探头进来："林总监，赵总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还有..."她压低声音，"马嘉祺昨晚取消了今天所有通告，联系不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