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

"你应该休息一下。"黎初晴轻声建议。

刘耀文摇头："太多事情要处理。"他合上电脑，突然问，"国际邀请赛报名截止是今天吧？你决定了吗？"

黎初晴一怔，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还记得这件事："我...还在考虑。"

"你应该参加。"刘耀文直视她的眼睛，"那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黎初晴想说些什么，但一位医生走进休息室，刘耀文立刻起身迎上去。医生的表情谨慎而专业："手术很复杂，但刘董事长身体底子好。现在需要转入ICU观察，家属暂时不能探视。"

刘耀文点点头，问了几个专业问题，表现得冷静而理智。但医生离开后，他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像是突然卸下了重担。

"你需要回家休息。"黎初晴坚定地说，"我送你回去。"

刘耀文没有反对。回程的车里，他终于闭上眼睛，头靠在座椅上。黎初晴调高了暖气，尽量让车开得平稳。

"谢谢。"在她停车时，刘耀文突然说。

黎初晴转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脆弱。

"不用谢。"她轻声回答，"要我陪你上去吗？"

刘耀文摇头："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回去完成报名吧。"

黎初晴想反驳，但刘耀文已经下车，挺拔的背影再次披上那层不可穿透的铠甲。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公寓大楼的门后，才重新发动车子。

回到修理店，电脑屏幕依然停留在报名页面。黎初晴盯着那些表格和条款，手指却迟迟没有动作。父亲出事前的笑脸和刘耀文疲惫的眼睛在她脑海中交替闪现。

"该死！"她猛地合上电脑，抓起头盔冲出门外。

摩托车在夜色中飞驰，冷风抽打着她的脸颊。黎初晴没有目的地，只是需要速度带来的放空感。当她终于停下来时，发现自己站在城郊的一个小山坡上，这里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灯火。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黎初晴掏出来，是林小满的信息："报名截止还有40分钟！你搞什么鬼？"

黎初晴没有回复。她抬头望向远处刘氏集团大厦的灯光，想知道刘耀文是否还在工作，是否还在担心父亲，是否...会失望于她的决定。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周扬："刘总让我通知你，明天不用来接他。他要在医院陪护。"

黎初晴正要回复，第三条信息紧接着进来："还有，他让我提醒你别错过比赛报名。"

黎初晴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在这种时候，刘耀文居然还记得她的比赛？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膨胀，热辣辣的，让她眼眶发酸。

她打开电脑，最后一次看向报名页面。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

"提交成功"的提示跳了出来。

黎初晴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无论结果如何，她终于再次站到了起点线上。

第二天清晨，黎初晴早早来到医院。她手里提着两杯咖啡和一份早餐，不确定刘耀文是否已经吃过，但想不出还能为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