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

二十分钟后，黎初晴推开刘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门，发现刘耀文站在窗前，背影僵硬如石。周扬坐在电脑前，脸色凝重。

"怎么了？"黎初晴问，随手关上门。

刘耀文转过身，黎初晴立刻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和嘴角紧绷的线条——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和紧张。

"我们找到了。"周扬指着屏幕上的邮件记录，"刘成向赵天宇泄露了我们量子通信技术的核心参数。证据确凿。"

黎初晴走近查看，密密麻麻的技术术语和数字让她眼花缭乱："这很严重？"

"足以让他坐牢。"刘耀文冷声道，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但还有更麻烦的。今早董事会突然提议下周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讨论'领导层调整'。"

黎初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联系："刘成在背后推动？"

"毫无疑问。"周扬点头，"而且时机太巧了——刘董事长昨晚病情突然恶化。"

黎初晴看向刘耀文，发现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父亲的照片。她想说些什么，但刘耀文已经迅速恢复了那副商业精英的面具。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他转向电脑，"周扬，继续追踪那笔资金的最终去向。黎初晴，你——"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刘耀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变得警觉："医生？"

黎初晴和周扬默契地退到一旁，给刘耀文留出私人空间。但办公室太过安静，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依然隐约可闻。

"刘先生，您父亲的情况不太稳定...肺部感染...需要立即手术...但风险很高...需要您签字..."

刘耀文的后背绷得笔直："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迅速收拾文件，动作精准得不带一丝多余："周扬，继续刚才的工作。黎初晴，送我去医院。"

车流中，黎初晴从后视镜偷瞄刘耀文。他坐在副驾驶，目光直视前方，下颌线条紧绷如刀削。红灯时，她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紧握的拳头："会没事的。"

刘耀文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回应她的触碰："他经历过三次大手术，每次都挺过来了。"声音冷静得近乎机械，"这次也不会例外。"

黎初晴第一次听出他语气中隐藏的恐惧——不是对失去父亲的恐惧，而是对失去最后与父亲和解机会的恐惧。她突然想起那个雨夜，刘耀文说父亲从不记得他生日时的表情。

医院走廊似乎无穷无尽。消毒水的气味勾起黎初晴不快的回忆——五年前，她也是在这样的走廊里等到父亲死亡的消息。刘耀文快步走在前面，背影在荧光灯下显得异常孤独。

手术同意书签完后，等待开始了。刘耀文坐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打开，继续处理工作邮件，仿佛这只是平常的一天。但黎初晴注意到他每隔几分钟就会不自觉地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你应该休息一下。"黎初晴轻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