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

刘耀文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门。他的表情难以捉摸："好奇是人之常情。"

黎初晴弯腰捡起文件夹，犹豫了一下："这些捐款...是公司公关策略？"

刘耀文轻笑一声，绕过办公桌坐下："如果是公关，媒体早就大肆报道了。"他拉开另一个抽屉，取出一盒薄荷糖，"只是些...个人事务。"

黎初晴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眼神飘向办公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年轻的刘耀文和一位中年男子的合影，背景似乎是某家医院。

"你父亲？"她脱口而出，随即后悔自己的冒昧。

刘耀文点点头，没有多作解释。他拿起补充协议递给她："客户在等。"

黎初晴接过文件，转身离开，却在门口停下："28层也有电梯吧？"

"东侧走廊尽头。"刘耀文头也不抬地回答。

黎初晴选择了走楼梯。她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思绪。那个抽屉里的秘密像一块石头，投入她对刘耀文认知的平静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地下停车场，黎初晴刚发动车子，副驾驶门就被拉开。刘耀文坐了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我跟你一起去。"他说，"路上有几个文件需要处理。"

黎初晴点点头，驶出停车场。晚高峰刚开始，主干道已经出现拥堵迹象。她瞥了一眼导航，果断转向一条小路。

"这不是最优路线。"刘耀文头也不抬地说。

"相信我，这个点走小路更快。"黎初晴熟练地操控方向盘，车子灵巧地穿过狭窄的巷道。

十分钟后，他们被堵在一个十字路口。前方似乎发生了小车祸，两名司机站在路中央争吵，导致整条路瘫痪。

"最优路线？"刘耀文挑眉。

黎初晴没理会他的讽刺，迅速观察周围环境，突然掉头驶入一条更窄的单行道。

"这是逆行。"刘耀文皱眉。

"单行道是对汽车而言，摩托车可以双向行驶。"黎初晴指了指路标上的小字说明，"这条路能绕开拥堵点。"

刘耀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头继续处理文件。黎初晴的路线选择确实有效——他们很快绕过了事故路段，重新回到主路上。

"看吧，我说——"

黎初晴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断。她看向后视镜，一辆救护车正试图穿过拥堵的车流。

"让一下。"刘耀文说。

黎初晴却已经行动起来。她迅速将车靠向路边，几乎贴着护栏停下，为救护车让出通道。这个动作导致一辆从后方高速驶来的电动车差点撞上他们，骑车人愤怒地拍打了一下他们的车尾。

"莽撞。"刘耀文评价道，"你差点造成另一起事故。"

"救护车上有急需救治的人。"黎初晴反驳，"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生命。"

"如果你的车被撞，合同无法按时送达，公司损失的可能也是上亿的资金和数百个工作岗位。"刘耀文冷静地说，"每个决定都有代价。"

黎初晴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白："所以你宁愿看着救护车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