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

宋亚轩看向颜书瑶："你有空吗？我想试试那段bridge的另一种编曲。"

颜书瑶本该拒绝——她还有其他项目要处理，刘明肯定已经在找她麻烦了。但宋亚轩期待的眼神让她无法说出"不"字。

"我尽量。"她听见自己说。

回家的地铁上，颜书瑶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小诺的信息：「失踪人口！你知不知道全公司都在传你和宋亚轩的绯闻了？刘总监说你靠不正当手段拿下项目！」

颜书瑶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如何回复。她与宋亚轩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如此自然，却又确实超出了普通的工作关系。但那到底是什么？她不敢深想。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今天谢谢你。很少有能跟上我工作节奏的人。——Y.X.」

颜书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保存了这个号码，然后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才慢慢打字回复：「应该是我谢谢你。听到了这么棒的音乐。」

发送后，她又补充了一句：「PS：你的笔记本还在我这里，记得提醒我还你。」

回复几乎是立刻就到了：「不急。里面有些旋律想听听你的看法。晚安。」

颜书瑶把手机贴在胸前，感受着那种奇妙的温暖从胸口扩散开来。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像是一片倒置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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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室的灯光调得很暗，宋亚轩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地弹着同一段旋律。颜书瑶站在控制室玻璃后，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遍了。往常这个时候，录音师们会小声交谈或玩手机，但此刻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沉默。

"还要继续吗？"录音师老陈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已经六个小时了。"

宋亚轩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没有回答。从颜书瑶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侧脸和微微发抖的肩膀。

"休息一下吧。"她推开录音间的门，轻声建议。

宋亚轩猛地抬头，仿佛刚刚意识到她的存在。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不行，"他的声音沙哑，"这段bridge还是不够流畅。"

"有时候强迫反而适得其反。"颜书瑶递给他一瓶水，"我听过你之前录的版本，已经很完美了。"

"完美？"宋亚轩苦笑一声，接过水瓶但没有打开，"张莉说这首歌'缺乏商业亮点'，公司高层认为'不够抓耳'。"他模仿着那些人的语气，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瓶身，"他们想要另一首《夏日狂欢》，但这不是那种歌。"

颜书瑶在他旁边的琴凳上坐下，小心保持着适当距离："你知道这首歌的价值。那天在路边摊，你描述的那种感觉——"

"星空与海洋的对话，孤独与联结的并存。"宋亚轩接上她的话，声音低了下来，"但他们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关心能不能上排行榜，能不能带来商业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