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图书馆的旧时光与新约定

回到学校的第一周，苏念总觉得像活在梦里。课堂上老师讲着熟悉的知识点，食堂里飘着酸辣粉的香气，宿舍楼下的玉兰花开得正盛，一切都和离开前一样，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比如无名指上多了枚素圈戒指，比如陆知行总会在下课铃响时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比如两人路过图书馆时，总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

周五下午没课，陆知行约苏念去图书馆。推开那扇熟悉的玻璃门时，苏念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书架上，扬起细小的尘埃，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一模一样。

“还记得你当时蹲在地上捡书吗？”陆知行走到文学类书架前，停在《雪国》的位置，“你把樱花书签夹在第37页，我当时就想，这个女生连看书都这么认真。”

苏念的脸微微发烫：“你那时候明明在看编程书，怎么会注意到我？”

“因为你蹲在那里，像株悄悄冒芽的小植物，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陆知行笑着从书架上抽出《雪国》，翻开第37页，里面夹着的正是那枚樱花书签——他那天捡到后，一直好好收着，这次特意带来放回原位。

苏念看着书签上熟悉的纹路，忽然想起未寄的情书、初雪时的围巾、图书馆闭馆时的铃声，那些细碎的瞬间像电影片段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巴黎蒙马特高地的晚霞里。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他看编程书，她读诗集，偶尔抬头对视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阳光在桌面上投下交叠的影子，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对了，”苏念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那台黄铜相机，“洗出来的照片看了吗？”

陆知行点头，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给她看。有巴黎铁塔的夜景，有卢浮宫的晨光，有玛黑区的雏菊，最末一张是蒙马特高地的晚霞，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