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011

“姜泠……”

宫暮角看着江知，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笑。

“京都姜家的嫡小姐。”

江知颔首。

宫暮角转身叫住了宫鸿羽。

“执刃，走吧。”

“暮角不选么？”

宫暮角摇头。

“不选。”

他已经知道她的目的了。

-

尚书府。

“大人，小姐回来了！”

承元从外面跑进大堂给姜尚书报信，姜尚书手里端着茶杯喝了口茶，点头。

“宫二先生也来了。”

听到这，姜尚书抬起了头。

“小姐知道么？”

承元摇了摇头。

“小姐和宫二先生不是一起来的，小姐现在在夫人院子里，应该还不知道。”

“将人请进来。”

“是。”

姜尚书闭上眼想着江知离开前和他说的话。

“阿爹，女儿长大了，我也想要保护你们，不想缩在阿爹的羽翼下一无所知地活着。”

是啊……

他的女儿长大了，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家人。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正堂响起，姜尚书睁开了眼，面上挂起了疏远而礼貌的微笑。

“姜尚书。”

“宫先生光临寒舍，所谓何事啊？”

宫暮角立身，行礼。

“晚辈此行是为求娶姜尚书爱女，姜泠小姐。”

姜尚书目光一凌，眉目间的温润儒雅尽数收起，他将茶盏放下，眼带审视地看着宫暮角，尽管江知已经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但当宫暮角如她计划中一样登门拜访时，姜尚书仍旧忍不住心里的计较。

那是他如珠如宝疼爱了十八年的女儿。

就算京中传闻尚书府嫡女姜泠先天体弱，难掌一家之事那又如何，只要有他在，他的女儿何须畏惧这些风言风语。

“宫先生可知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言外之意就是连个提亲媒人都没有，实在不成规矩。

姜尚书重新端起茶盏吹了一口热气，拂去杯中的浮沫，端的是一副悠哉样。

宫暮角也不恼，躬身作揖。

“还请尚书大人原谅则个，家中父母作古，只有长兄与幼弟，长兄前日南下还未归家，某心慕姜小姐，特地前来求娶，不曾准备妥当，是某之错，此为聘礼，还请尚书大人过目。”

宫暮角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笺，双手呈上，十足的恭敬模样。

姜尚书饮了一口热茶，放下后拿起信笺，从中抽出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皆是皆是珍贵之物，但姜尚书并未动摇，他身为当朝尚书，两朝为臣，见过的珍宝如过江之鲫，江知作为尚书府嫡女自小也是金尊玉贵地娇养着，暗地里将金箔纸撕玩儿也曾有过，这些东西，不足以改变他的想法。

何况，他如今并非强弩之末，仍有余地，只是女儿一片赤诚孝心他不想辜负罢了。

再者说，他让承元打听过，宫门只进不出，遍布毒雾，让他的娇女去那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他心里本就有气，若是宫暮角诚意不够，他怎会同意。

似是看出了姜尚书的不满，宫暮角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契，姜尚书接在手里时还带着温热。

“这是晚辈在江南的一处庄子，晚辈常年行走在外，姜小姐不必常住宫门，住在江南也可。”

姜尚书指尖轻颤，眼底闪过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