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二少
贞顺六年,大雍率二十万大军与冬夏开战。
冬夏军队溃不成军,后归降大雍。
大雍驻军冬夏边境,更在丹岁山南麓修建封禅台,以示威震四海。
而承担此次修建任务的,便是现任钦天监监正,蒯铎。

三年后,贞顺九年,京城。
城门口,一队兵马缓缓进入城内。
行在最前侧的是一位身长八尺,眉似利剑,面如铁铸的男子。
他的唇紧抿着,肤色黝黑,每一寸皮肉都带着久经沙场的磨砺。
此人正是与冬夏一战的主帅,当朝的平津侯,庄芦隐。
街道两侧,站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大家都探着头想看看这位大雍朝的功臣到底是何模样。
只不过,欢呼声突然停止,原是在队伍后侧出了些小变故。
一架马车失控,在惊慌间闯入了闹市。
“砰。”车辙撞到台阶,转瞬间就被掀翻在地。
“啪嗒”。撞坏的车厢里掉出来一位穿着锦衣的公子。
自觉惹了祸的狗剩和稚奴看着这位公子哥,又互相看了看对方。
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认命的将人带回了蒯宅。
原来刚刚的闹剧便是这两人弄出来的。
稚奴就是钦天监监正蒯铎之子,他在随行的队伍中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乱掀了马车的帘子,才导致了这一系列变故的发生。
“嘶,你轻点,小师兄。”
“肉都被打烂了,怎么能不痛啊。”
观风看着这伤口,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下手真狠啊。
“师父不在,我医术有限,只能先给你上点药,或者等会阿苗回来了,让她给你看看。”
“唉,不行不行,阿苗知道我就死定了。”稚奴痛的龇牙咧嘴,还是让两人千万不能说出去。
“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说什么来什么,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的那一刻,小稚奴不自觉头皮一紧,连身子都不敢转过去。
那名唤阿苗的女孩,几步就进了庭院。
“嘿嘿,阿苗,你不是跟着娘去医舍了吗,怎么这会就回来了。”
稚奴这会心虚极了,旁边两人也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句话也不敢说,笑死,这会说话就等着被阿苗骂死吧。
“今日医舍不忙,师娘就让我先回来了。等会,别打岔,这个,是怎么回事。”
阿苗戳了戳伤口周边,稚奴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很快他就一五一十的给事情全说了,在说到被鞭子抽了两下的时候,阿苗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是思念师父心切,但是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阿苗看了看创口,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拿出伤药和棉布,又重新处理了一下。
“好了,伤口有点深,后背最近不要沾水,吃的方面也要忌口,不然后面伤口恢复的会慢。”
稚奴忙不迭点头,发现阿苗是真的没生气这才长舒一口气。
“稚奴,你真奇怪,天不怕地不怕,连师娘你都不怕,竟然怕阿苗生气。”
阿苗和狗剩是亲兄妹,两人幼时失去双亲,被蒯铎收养。后来阿苗跟着蒯铎学习医术,和稚奴,观风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我…我才没有!”稚奴虚张声势的朝狗剩龇牙,耳朵却悄悄红了。
阿苗狐疑地看着稚奴,“怕我生气做什么,我又不打你。”
“还有,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创口引起的伤损发热了!”
“没有没有,不是发热!”恼羞成怒了。
怎么稚奴怪怪的,看着阿苗脸红个什么劲,狗剩挠了挠头,不懂…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那疯丫头下手可真狠啊,这两道口子,一横一竖,背上像背了一把剑。”
狗剩用手比划着。
“你怎么得罪她了。”
想起这个稚奴就窝火。
“我真没得罪她,我对天发誓,我只想看看马车里是不是我爹呢,谁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她什么来头,这么神气。”狗剩抱臂说道。
“呱呱呱,一群井底之蛙,连冬夏郡主都不知道。”
阿苗原是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却突然听见地下有声音传来。
她转过头,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是稚奴挖的地道,此刻入口是敞开的,里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等她看清地道底下躺着的锦衣公子时,更是两眼一黑。
“你们这是,给谁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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