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幕后的夜骸

我注视着眼前那两个女孩，不禁摇了摇头，动作里满是无奈与复杂的情绪。

毕竟，我并不想招惹她们。妮妮尔向来以美貌为评判标准，而我脸上有疤，也算不上是美女。

女孩1：你看，那个丑八怪……

女孩2：可不是嘛？她刚刚就是在偷听我们说话。

灰灰草：……

我实在无意与她们争论些什么。外表的美，在我眼中不过是浮光掠影，不值一提。

尤其是……礼貌与教养，这是可以装出来的。那层虚伪的面纱，往往最易迷惑人心，却也最不可信。

难道不是吗？

我飞速买完菜，便回到了住处。而此时佩佩舞却是在和朋友一起讨论这一年的星羽天鹅选拔赛。

（然而，灰灰草并未察觉，此刻正有一道隐秘的目光悄然落在她的身上。）

夜骸：看来这还得再催化一下呢……

夜骸：之前的那次算是我失误了。我怎样也想不到居然创造出来的人偶会如此的单纯善良。

夜骸：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能！

夜骸所提到的人偶，便是妮妮尔王国星羽镇中的灰灰草。自从被夜骸丢弃到这个小镇后，她便饱受欺凌与冷眼。

然而，即便命运多舛，灰灰草至今仍然保持着那份令人动容的善良，宛如废墟中倔强绽放的花朵，散发着柔和却坚韧的光芒。

这也让夜骸气得快要发狂，心中满是愤懑与不解。说好的黑化呢？为此，他等待了整整十二年，漫长的时间像沉重的枷锁，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

可直到如今，那期盼中的黑化却依旧没有降临，仿佛是一场遥不可及的幻梦，空留他在岁月长河中苦苦守候。

他等不下去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夜骸：真是的。

夜骸：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是我创造出的最完美的物品。

夜骸：我也会一步一步的扶持你，坐上女王的宝座。到时候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哈哈哈哈哈……

而此时的灰灰草，对夜骸的存在可谓浑然不觉。

她正埋首于厨房的忙碌之中，手中动作娴熟而利落，锅铲与铁锅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像是为她的专注伴奏。作为这一家人的佣人，她的身影在蒸腾的热气间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韧。

窗外的光线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映出一片温暖而孤独的光晕。

（切换回灰灰草视角）

灰灰草：阳光，真美啊……

我十分喜欢阳光。可是我又惧怕阳光。

就这样，忙碌了一上午，菜终于做好了。

我将精心烹制的饭菜一一端上了餐桌，恭请先生、夫人以及佩佩舞入座享用。他们优雅地落座，开始享受这顿丰盛的午餐。

而我，则默默退到了房间的一角，默默地嚼着残羹剩饭，仿佛这一切都已是习以为常。

先生：我们吃好了，记得把餐具收好。

我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灰灰草：好的，先生。

中年女人：记得晚上把甜点做好。

灰灰草：好的。

我悄然应了一声，将桌上的碗碟一一收拾妥当，端起那略显沉重的堆叠，迈向厨房清洗。

水龙头开启的一瞬，清澈的水流滑过瓷白的表面，映出我沉默而专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