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诉离殇(重修)
离泽宫中,禹司凤和禹书墨正在悠哉的喝茶,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担心此去危险重重,禹书墨跟着免不了受点苦,本想让他留下来,可是禹书墨作为弟弟,认为多去一个就多一份胜算,况且…他认为的是,褚璇玑可能也会去
禹司凤沉默片刻这才打算让他也跟着一同前去,却心里担心着褚媚娘在离泽宫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周芙蓉这个人心口不一,怕是会又要欺负她,禹书墨让她不要多想,锦绣梦留在这里最好,她们姐妹两个关系甚好,遇见什么危险也会帮忙,禹司凤思考着就没有再多心
柳意欢和亭奴从门口进来,柳意欢看向禹司凤实在是不解,愁的眉毛都要挤到一块去了,因为禹司凤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魔尊,他进去不就是去送死
禹司凤并未太多在意柳意欢的担心,而是想请求他们帮忙怎么到魔域废墟,千万也别漏了馅,紫狐在门口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个不是修魔君和魔煞星,可把她给骗坏了

禹司凤放下手中的茶叶,认为这个身份倒是能帮他们的不少忙,紫狐脸上带着笑容抚摸禹司凤肩膀夸赞,并且决定也要和他一起去才行,救无支祁这件事她做了一千年,她可不能缺席
禹司凤认为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紫狐修为再怎么说也是千年,比起他们要强许多,同意了让紫狐也去,柳意欢看着他们神情这般严肃,那是真的要去了,实在是担心一直阻拦他们
说着那里面的恐怖,魔域废墟煞气逼人稍有不慎就会死在里面的,他们不是魔族,进去就是个死,而且柳意欢有些多疑,即便是无支祁出来也不保证,他到底会不会帮忙
紫狐听到无支祁她就非常的肯定,他会帮忙,因为无支祁这个人最讲义气,把他救出来,那肯定是会报答的,柳意欢欲言又止认为自己实在是说不过他们,就故作不管,其实内心却担心的不得了,让他们多加小心,亭奴也想好了办法,帮助他们进魔域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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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山,钟敏言站在河边想着那日离泽宫大战时,禹司凤说的话思绪万千,他的心里带着有几分自责,看着褚媚娘死在他们面前时的心痛
钟敏言认为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却又想到禹司凤他们是妖,应该不该被怜悯,但内心深处总是有几分自责,这个时候,他的师妹过来看见钟敏言在这里,想让他教自己剑法,却被钟敏言婉拒,然而师妹依旧死缠烂打想让他看看,看一眼就好,钟敏言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她于钟敏言跟前挥剑起舞,身影翩若惊鸿。钟敏言默然伫立一旁,目光虽落在师妹身上,心思却早已飘远。褚玲珑自后缓步而出,抬眼便撞见这幅画面,心头顿时泛起酸涩之意,眼眶悄然湿润,泪光在其中微微颤动
师妹一时脚滑摔倒,却被钟敏言抱住,褚玲珑偏过身去心中带着几分酸涩,钟敏言告诉了师妹该如何练剑的技巧,师妹感到一些尴尬,离开这里,钟敏言抬眸就看见了褚玲珑上前解释
而褚玲珑依旧还在因为自己当初与妖威武的时候感到自责,总是会在钟敏言的面前贬低自己的身份,而钟敏言看着她这般只有满是心疼,他不希望褚玲珑这般的自卑,一直都在安慰着她,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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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离泽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宛如一片沉寂的冰湖。褚媚娘倚在窗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目光遥遥望向远方,那里曾是少阳山的方向,是她三个孩子生死未卜的地方
夜风微凉,吹散了她鬓边的发丝,也吹不散她眼底的哀伤。她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忘君稚嫩的笑脸、妙音软糯的呼唤,还有时笙在襁褓中挥舞的小手

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她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一松口,就会崩溃地哭出声来
禹司凤.离泽宫首徒:“媚娘。”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她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她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神情,脆弱、绝望,像是一碰即碎的琉璃
禹司凤缓步走近,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肩,掌心温热,却驱散不了她骨子里的寒意
他低叹一声,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果然对上一双泛红的眼。她的睫毛湿漉漉的,显然已经独自哭了许久
禹司凤.离泽宫首徒:“又在想孩子们?”
他低声问,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褚媚娘别过脸,嗓音沙哑
褚媚娘.少阳派三小姐:“我……我控制不住。”她攥紧衣角,指节泛白/“他们那么小,忘君最怕黑,妙音夜里总要抱着我的手臂才能睡着……现在他们在哪儿?有没有人给他们一口热饭?有没有人……护着他们?”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
禹司凤眸色一暗,猛地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手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嗓音低沉而压抑
禹司凤.离泽宫首徒:“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护好你们。”
她摇头,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不是他的错,是这世道太狠,是人心太毒
可这些话,她说不出,只能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他何尝不痛?那是他的骨肉,他的血脉,可如今生死未卜
他却连去寻找的资格都没有——血仇未解,他若贸然冲动,这一切所有的计划全部泡汤
褚媚娘.少阳派三小姐:“司凤……”她终于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我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
他喉结滚动,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抚摸她的脸颊,语气格外的温柔,一字一句道
禹司凤.离泽宫首徒:“不会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找到他们。”
她的眼泪再次滚落,可这一次,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痛、同样的执念。他们早已被命运逼至绝境,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弃
夜风呜咽,像是冥冥之中的叹息。两人相拥而立,身影在月光下交叠,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世间所有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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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的云海翻涌,霞光如织,司命阁悬浮于九霄之上,琉璃瓦映着神辉,层层叠叠的书架蜿蜒如星河,记载着三界众生的命数
龙牙一袭墨白长衫,步履匆匆地穿行其中,指尖掠过一卷又一卷的竹简,眉宇间凝着一丝焦灼

他已在此搜寻半个时辰,却仍未找到关于修魔君与魔煞星的只言片语。这些天界秘典,要么被刻意抹去痕迹,要么晦涩难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遮掩着什么
他烦躁地合上一卷泛着金光的玉册,低声喃喃
龙牙.猫妖.战神灵兽:“怪了,难道连司命阁都没有记载?”
正思索间,一阵清脆的啼鸣自殿外传来,紧接着,一道赤红流光飞掠而入,化作一名娇俏少女。她红裙翩跹,发间簪着一支朱雀翎,杏眸灵动,唇边噙着盈盈笑意——正是朱雀神鸟化形的玲倾
玲倾.上仙:“咦?龙牙,你怎么在这儿?”她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
龙牙神色一滞,迅速收敛情绪,唇角扬起一抹爽朗的笑
龙牙.猫妖.战神灵兽:“哦,玲倾啊,我不过是来查些天界旧事,打发时间罢了。”
玲倾眨了眨眼,轻盈地跃上案几,裙摆如火焰般摇曳。她托着腮,笑眯眯地问
玲倾.上仙:“是吗?可司命阁的书卷枯燥得很,你竟能看得下去?”
龙牙.猫妖.战神灵兽:龙牙随手拨弄着书页,故作轻松道/“闲来无事,总得找点事做。”
玲倾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眼珠一转,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几分

玲倾.上仙:“那个……你最近,可有见到腾蛇?”
龙牙指尖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腾蛇如今正在人间,与褚璇玑等人同行,天规在此,此事若被天界知晓,必生波澜
他哈哈一笑,状若随意道
龙牙.猫妖.战神灵兽:“腾蛇?他不是一直在天界当值吗?我这几日忙着修炼,倒没怎么见他。”
玲倾闻言,眸中光彩一黯,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语气失落
玲倾.上仙:“是吗……可我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连他的气息都感应不到……”
龙牙见她这般情态,心中微叹。玲倾对腾蛇的心思,天界皆知,只不过可惜了,腾蛇心里可没有她这个人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
龙牙.猫妖.战神灵兽:“别担心,那家伙向来神出鬼没,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了。”
玲倾勉强笑了笑,却仍难掩忧色。她轻轻跃下案几,裙摆如流火般拂过地面,低声道
玲倾.上仙:“但愿吧……”
她转身欲走,却又忽地顿住,回头狐疑地看向龙牙,发现他在寻找东西,好奇询问,龙牙愣了一下生怕她发现自己查找什么,随便解释几句,玲倾也并未多疑转身离开
待她身影彻底消失,龙牙才长舒一口气,眉宇间的凝重再度浮现。他望向浩瀚的书海,低声自语
龙牙.猫妖.战神灵兽:“看来,天界的确在隐瞒什么……这里找不到,那我就直接去柏麟那找。”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册子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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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山的晚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庭院中的梧桐,叶片沙沙作响,似在低语,又似在叹息

褚璇玑独自立于院中,一袭素白长裙被风吹得微微翻动,衣袂如云,却掩不住她日渐沉重的身形。她低垂着眼睫
掌心轻轻覆在小腹上,那里有一个正在悄然生长的生命,她和禹书墨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真的能平安降生吗?
她指尖微微发颤,心头涌上一阵酸涩。人妖殊途,自古便是禁忌,修仙门派视妖为邪祟,而她,少阳派掌门之女,却偏偏爱上了一个妖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他的面容,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曾轻轻抚过她的发梢的温柔
两日后,禹司凤和禹书墨可能会去救无支祁,而她是否要依照昊辰师兄的指示,用“净气瓶”净化他们身上的戾气
她缓缓从袖中取出那只晶莹剔透的玉瓶,瓶身泛着淡淡的红光,看似纯净无暇,可不知为何,每当她触碰它时,指尖总会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从未见过他们失控的模样。禹司凤温润如玉,禹书墨更是连一句重话都未曾对她说过。他们待她,比许多修仙之人还要真诚,她实在是不相信,他们身上会有什么戾气,从始至终,他们都待人诚恳温柔
她缓缓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那里没有答案,只有无尽的黑暗如同她此刻茫然无措的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