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乱(一)

“偏执是沉重的负担。你以为背负着它伤害了别人,其实它首先压垮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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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激烈得令人窒息,最终的结果更是引爆了全场。威克多尔·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但爱尔兰队以微弱的十分优势赢得了冠军!整个体育场陷入了彻底的疯狂,欢呼声浪几乎要将夜空撕裂。绿色的旗帜和三叶草帽子汇成了沸腾的海洋。

曼蒂:“啊,英国球迷的特性,无论是在足球还是魁地奇上,赢了就狂欢!”

曼蒂在震耳欲聋的喧嚣中大喊,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索芙妮娅也不例外,脸颊因兴奋而发烫。

安东尼:“克鲁姆抓住了飞贼,可爱尔兰赢了!”

安东尼:“太棒了!”

回去营地的路上,兴奋感依旧没有消散。大家凑在一起 ,热烈地讨论着每一个精彩瞬间:巴里·瑞安那次神乎其神的扑救、康纳利那记刁钻的进球、还有克鲁姆抓住飞贼时那令人心碎的俯冲……营地里灯火通明,到处是庆祝的歌声和欢呼,吵得几乎无法入睡。

索芙妮娅躺在床上,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赛场上的场景。不知过了多久,在持续的嘈杂背景音中,疲惫终于压倒了兴奋,她沉入了睡眠。

然而,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多久。后半夜,一种更尖锐、更不祥的嘈杂猛地将她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伊索尔德:“索芙妮娅!醒醒!”

索芙妮娅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帐篷外不再是庆祝的欢腾,而是刺耳的尖叫声、慌乱的奔跑声、沉重的脚步声和东西被撞倒的混乱声响。

伊索尔德:“快起来!”

伊索尔德已经穿戴整齐,手里紧握着魔杖,脸色凝重得可怕。

伊索尔德:“出事了。所有人,聚在一起,不要分开!”

一家人迅速聚拢。佩雷格林和奥萝尔也收拾好了,神情同样紧张。他们掀开门帘冲出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营地里一片狼藉。人们像受惊的兽群,疯狂地朝着树林深处逃窜。而驱赶他们的源头,就在营地的另一端——有什么东西正朝他们这个方向移动过来。那东西闪着一种不祥的光芒,伴随着爆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阵阵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和醉醺醺的叫嚷声混杂其中,也随着那移动的光源向他们逼近。

接着,一道刺眼的绿光猛地炸开,照亮了骚乱的源头。

一群巫师,紧紧地挤作一团,如同一个不规则肿块。每个人都戴着兜帽,脸上罩着惨白的面具,遮住了所有面容,只留下空洞的眼孔。他们统一将魔杖高高举起,指向天空,步伐缓慢地在场地上推进。

而他们魔杖所指的上方,四个身影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扭曲的牵线木偶,在夜空中痛苦地悬浮、翻滚、被无形的力量拉扯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地面上那些戴着兜帽的巫师,就是操纵这恐怖木偶戏的人。其中两个身影明显小得多,是孩子。

更多的戴着兜帽、罩着面具的巫师加入到这邪恶的游行队伍中,随着队伍壮大,他们粗暴地推挤着,路边的帐篷像纸糊的一样被轻易挤塌、踩烂。有几个巫师甚至故意用魔杖指向路边的帐篷,火焰燃起,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帆布,浓烟滚滚升起。

索芙妮娅:“梅林,那是…”

当空中那四个被身影被下方燃烧帐篷的火光照亮时,索芙妮娅猛地倒抽一口气,胃里一阵翻搅。她认出了其中一个——营地管理员罗伯茨先生。另外三个,显然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

其中一个巫师觉得这样还不够,他挥动魔杖,罗伯茨夫人猛地被倒转过来,头朝下脚朝上。她的睡衣下摆无助地垂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衬裤,在火光和绿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下方的人群爆发出更加下流、更加兴奋的尖叫和哄笑声。罗伯茨夫人徒劳地挣扎着,试图用手去遮掩自己,屈辱和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

索芙妮娅站在那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震惊像冰水从头浇下,愤怒像火焰一样,烧得她指尖都在颤抖。眼前景象,比任何东西都更让她感到恶心和恐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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