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四）

明翊一口一口的吃着小蛋糕，她觉得还是大姐给自己做的蛋糕最好吃。

某日本官：这位小姐，看上去你自己一个人很无聊。能否赏脸跳一支舞？

明翊：抱歉先生，我有舞伴了。

明翊微笑着摇摇头，随后她向那位官员指了指不远处的明诚。

某日本官：真的是舞伴吗？为什么我……

没有看到你们跳舞。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明诚就已经起身向明翊走来。

明诚：我休息好了，我们去跳舞可以吗？

说完，明诚还向明翊行了一个绅士礼。后者嫣然一笑，轻轻将自己的手搭在明诚的手心中。

明翊：失陪。

华丽的水晶吊灯将海军俱乐部照得通明，舞池中，明诚与明翊正翩翩起舞。明诚身着笔挺的黑色燕尾服，皮鞋擦得锃亮，他的舞姿优雅而从容，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女孩。

留声机里传来悠扬的小夜曲，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他们彼此沉默着，却又在这种沉默中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宁。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年代，这片刻的欢愉显得弥足珍贵。

音乐渐入高潮，他们的舞步也随之加快。周围的一切都模糊成了光影，唯有彼此的身影清晰可见。在这个夜晚，时间仿佛为他们停止了流动。

一曲终了，二人谢幕，一时间掌声雷动。

汪曼春：师哥，你看出来了吗？

明楼：什么？

汪曼春：阿诚的心思。

明楼：他啊……

明楼故作不满，

明楼：我家小妹，怎么会嫁给一个管家？

明楼没有收着自己的声音，不远处从舞池中走下来的明翊和明诚自然听到了。

明翊黛眉微皱，直接越过二人去另一边的座位上坐着。

明楼：阿诚。

明诚：先生。

明楼：你应该也请南田课长跳一次舞，以示感谢。

明诚愣了愣：

明诚：谢什么？

明楼：知遇之恩。

阿诚脸色仓皇。

明楼看了一眼汪曼春，对阿诚继续道：

明楼：叫你去跳舞，又不是叫你去跳楼。刚才跳的不是挺好的吗？！

明诚：先生。

明诚将看向不远处的明翊。

明楼：去！

明诚：是。

舞池中，南田洋子和阿诚翩翩起舞，明楼也将汪曼春推送到舞池，和众人一起随着音乐踏着音符，翩然起舞。

南田洋子：很意外啊，阿诚君前倨后恭。

明诚：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何况是人。

明诚冷冷一笑，好像因为刚才明楼的话有些许的记恨。

南田洋子：明先生对于汪主席的‘和平大会’有什么看法？

明诚：明先生觉得‘和平大会’一定要保持共存共荣、祥和平安的局面，莺歌燕舞才是乐土。可是，汪处长却四处抓捕，无中生有，捕风捉影，让市民觉得不安全，好像抗日分子无处不在，闹得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实在是得不偿失。

南田洋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明诚：阻止汪处长愚蠢的‘钓鱼’行动，换来一个相对稳定的空间，显得您有远见，御下有方。

南田洋子明显被说动了，两人的气氛也变得融洽。

另一边，汪曼春看着阿诚和南田洋子共舞，不禁笑道：

汪曼春：我看阿诚是如鱼得水了。

明楼随着汪曼春的声音也向阿诚和南田洋子望了过去，笑而不语。

汪曼春：自己的亲信被人利用了，你还笑得出来。

明楼：能被人利用，证明他还有价值……至于是不是如鱼得水，那要看我的心情。

汪曼春不置可否，但她对明楼是妥协且佩服的。南田洋子和阿诚的谈话渐入佳境，梁仲春和梁太太共舞到了阿诚与南田身边，彼此示好一番，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