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天劫烬·番外》燎原的猫与无羁的酒
瑶池的玉液换了人间新醅,琉璃瓦上流动的不再是仙气,而是凡人飞升者的烟火息。夏清歌赤足踏过云田,霜雪与鸦羽相间的发尾扫过青苗,脚踝三道金纹在泥泞中愈发锃亮。
“娘亲——燎原偷我的药杵捣鱼干!”
青丘狐耳少女气鼓鼓拽她衣袖,腰间玉牌刻着“巡天鉴·医仙”。夏清歌反手往她怀里塞了个锦囊:“拿这个赔,里面裹着当年寂无用野草编的环。”
锦囊散开的刹那,燎原的猫爪正拍飞药杵。一只裹着旧布衣的三花猫叼着鱼干跃上云阶,尾巴尖焦秃了一块——是当年为护瘟疫区童女被天雷劈的。
“焦尾巴换十万条命,”夏清歌指尖挠过猫下巴,“值么?”
燎原喉咙里呼噜声震天响:“喵!”
新神·十方烟火
名讳 飞升契机 司职 人间烙印
张悬壶 疫病中以血肉试药百次 淬药宫宫主 左手溃烂永不愈合(试药反噬)
李筑堤 洪灾中以身堵堤七日 天渠总掌 脊骨弯曲如老桑(抗洪石压)
王煅星 火山口熔断锁链救百匠 神匠殿主 右眼融金瞳(岩浆灼穿)
赵裁春 饥荒年割肉饲孤三年 云田农神 胸腔空荡有回音(心窍成种)
陈挽舟 海啸中驾朽船引民脱险 渡厄星君 双腿覆盐晶(海水蚀骨)
张悬壶正将草叶塞进寂无的酒杯:“神尊尝尝新方!解当年蚀骨毒后遗症……”
酒液腾起绿烟,寂无指尖捏碎杯盏:“你想毒死本尊换新天帝?”
“是加了三钱燎原的猫毛!”张悬壶讪笑掏药杵,“专治嘴硬。”
寂无左颊的焦炭疤痕突然抽搐——那伤疤在万年前本已新生,却在看到王煅星的金瞳后复裂。当年七公主熔穿金童眼睛时,也是这样笑盈盈捧给天帝……
“酒给我。”夏清歌夺过药杵砸进云海,“旧伤裂了就用新肉糊。”
她撕开寂无领口,将赵裁春刚种的麦苗摁进他锁骨伤疤。嫩芽在焦痕里生根时,燎原的猫正蹲在寂无头顶踩奶。
轮回井·三家儿女
烬生踏碎云霞坠落院中,甲胄沾满魔族紫血:“巡天鉴急报!无羁又在轮回井闹事……”
话音未落,井口冲天黑气里蹦出个赤膊青年。无羁脚踝拴着千世记忆链,肩头蹲着只乌鸦——是轮回百世伴他的报丧鸟。
“第十万次轮回失败!”他踹翻天帝亲赐的贺礼,“老子就要当个打铁匠!凭啥非逼我修仙?”
李筑堤笑呵呵捡起滚落的蟠桃:“当神仙才能改你爹的爆脾气。”
寂无突然捏碎手中酒杯,琉璃渣刺进掌心:“你爹我当年劈仙界时——也烦别人指手画脚。”
井口忽现涟漪。云镜中映出人间画面:烬生此世身为河工,正偷偷帮无羁打铁铺修补堤坝——巡天监规约“仙不得干预轮回”,他却屡次将灵力藏在泥浆里送下界。
“哥犯规了哦。”燎原猫眼眯成缝。
夏清歌拔下焦黑木簪掷向云镜:“帮亲不帮理,才是咱家铁规!”
烬书院的黄昏
三子女被罚抄新天条时,晚霞正熔着淬药宫的琉璃顶。寂无用生锈的镰刀剖开新麦饼——人间供品需以劳力换食的神规,纵是天帝之家也难免。
“爹当年真狠呐。”烬生揉着抄发麻的腕子,“为逼神匠锻镰刀,故意饿我三天。”
无羁叼着麦饼翻白眼:“要不是燎原偷供果,你这傻子早饿死。”
燎原怀里三花猫突然炸毛!张悬壶的惨嚎响彻云霄:“谁把我药杵挂诛仙台当钟杵?!”
夏清歌踹寂无小腿:“管管你闺女!”
“随你,”他掰半块麦饼塞她嘴里,“当年为喂饱我,你可是把脊骨炼成锅铲。”
琉璃瓦下飞起金黑碎光,是十个孩子的元神坠向轮回井。夏清歌枕着寂无焦痕未褪的腿,看燎原的猫爪在云层划出银河:
**“要不要也跳井玩玩?”
**“比如当对寻常夫妻,
**“你烤麦饼,我补衣裳?”
寂无的掌心覆住她白发蔓生的额角:“然后收留只秃尾巴猫?”
晚风卷起人间炊烟,裹着药杵敲钟的余音。
番外终·永恒之约
“新天道最亮的星,是焦麦饼香气里藏的热泪,是补丁下未愈的旧疤,是十万次坠落仍向人间张开的手臂——那才是永恒。”
——无相殿门匾·烬生刻





